“我年轻的时候有个特别熟的变化系能力者朋友啊,他最最出⾊的技能叫做‘雪水’,他的这项技能被他练到如手脚运使般的熟悉,能够溶化许多不同的物质,不论是硬坚的还是柔软的,锐利的还是沉重的,记得他最风光的一次战斗中他的对手是一名具现化系的能力者,那个家伙居然具现出了一不知是什么金属构成的小山,足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就那么整个朝他庒了下来,我当时看着都以为他必死无疑了,可是没想到这个完全不会放出系的家伙拼着失掉一臂的代价硬碰硬的挡住了对手的招式还把那么大一堆金属完全化为了一滩铁水,真是个让人记忆犹心的家伙啊。”
“哦,对了,他的对手最后也化为了一滩水。”
张伯喝了口红茶,脸上完全是一副缅怀往事的幸福表情。
“您的那位朋友…”
“死了,在一场大战中。”
“能力者第一次世界大战,‘虎落平原之战’!”
“不错,就是那场大战,当时有预言那只是个开始,真希望那只是个错误的预言,没经历过战争的人永远也无法了解战争的可怕。”
“人类的进化史可以没有任何的东西,不过战争永远是唯一的主角,自然规律吧。”
“主人也是这么说的…没准你真得能进到里面去也不一样呢,好了,今天就这样吧,老人家也是⾝体不行,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累的不行了。”
“嗯,那张伯您早些休息吧,我再去试一试。”
“呵,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
听到张伯对自己方式的确认司徒又更加坚定了许多的信心,本来司徒自己都对自己的方式产生了怀疑,张伯的话无疑为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张伯的朋友参加过‘虎落平原之战’…那张伯今年得多大岁数了两百岁?三百岁?”只稍一想司徒就没再想下去,对能力者来说两三百岁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雪水’真想看看是个怎样的技能,B级变化系能力者只是简单了解各种各样的性质,一般来说只有到达A阶才有可能对自己所了解的性质进行改变使其成为自己独特的招式,但这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遍说法罢了,我觉得还是得试一试,只有这一个方法了。”
试着使自己静下心来的司徒就这么把手掌贴在门上静静闭眼站着,只这一站就是一天、两天、三天…当司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完全不同的状态了,门、变为溶性质的气,门终于有了变化,司徒手掌部位的门先开始变的柔软了起来,有几分想要溶化的样子了…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直到司徒筋疲力尽的时候门也没能发生进一步的变化。
“呼呼呼”司徒累的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着耝气。
看着那一点模样都没改变的大巨石门司徒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怀疑自己刚才的感觉是不是实真的,这扇门难道真的有变化过吗?
第二天、第三天…第N天。
司徒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感觉,门是有变化的,当自己用尽全力的时候是可以让它变的柔软起来的,可是这么些天下来就没有更近一步的变化了。
“你又不是在揉面,只是让它变软会有什么用处,性质是很奇妙的一种东西,你把自己的气变为一种性质本⾝是一件非常需要想象力的事情,而你眼下要做的比你想的还要难上十倍百倍,你现在是想用你变化出的性质去改变其他已经固有的物质的性质啊。”
“!”
司徒听到张伯的话才算是明白,照着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就算是用一辈子也没办法真的进到这扇门里面。
“用自己改变出的性质去改变已固有的物质的性质…这是造物的能力,除了特质系能力者之外任何等阶的能力者在S级以下都是没办法真正掌握的能力,A级能力者还是有希望接触到那层隔膜的,希望眼前这个小家伙会创造出奇迹吧。”张伯暗暗想着。
司徒并不知道他所要进行的是一种多么困难的事情,只觉得听到张伯的话才算是明白全部问题的关键,至于怎么做他觉得只要肯想的话总是会有办法的。
“用性质改变性质…”
依旧是每天不断的尝试,只是这次司徒不只是不停的去使用‘溶’的性质,还在使用能力的同时时刻让自己的精神⾼度集中去冥想,不停的感觉着门的变化,根据的门的变化对自⾝的气进行着微调,试着去改变门的性质。
六个月后。
司徒依旧还是那副手贴巨门的模样,不过这个时候的石门已经可以明显看出变化了,以司徒手掌为点半径一尺左右的圆形全都向內塌进去了四五寸左右,细细的看还能看出石门上这个圆形中有一些细小的颗粒在上面跳来跳去,这些跳动的颗粒一直在进行着减少增加这种循环变化。
“没想过对他进行的提示会起到这种作用,把液体的步骤都给省略掉了,直接就变成了气体,看样子他还隐约摸到了那一层‘门’,不知道主人会不会怪我多嘴…”
这个圆形坑洞就是司徒这六个月来不断努力的结果,变化系中‘溶’的使用司徒已经达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了,在不断的冥想中司徒发展出了特质系,两者相加才产生了眼前这样的变化,要是只依靠变化系司徒还是不会有任何的进展的,司徒搞不大清楚自己特质系的能力到底是怎么样的只知道可以溶入到自己所会的其他任何系能力中。
“嗯?”
就在司徒努力的时候发现特质系能力居然又突破了一阶,B级下阶的特质系能力…已经可以算是入门了,当两种能力相加的时候威力也比原来要更大了几分,那些个在石门上不断跳动的小小颗粒以更快的速度幻灭、生成着,门的溶化速度又快上了几分。
“才发现这个小家伙的气是黑⾊的…不祥的颜⾊,但谁又在乎呢?呵呵,世界是他们的,越是出现有趣的人越热闹不是吗?”
张伯茶杯中的红茶总是热气腾腾的。
时间又过去了五个月的一天。
“开了…”
看着眼前破开了一个在洞的石门司徒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恭喜你小子了,本来再有一个月也就该赶你走了,一年时间的开门时限别怪我没告诉你哦,对你透露的提示已经太多些了。”
“一年过去了你要是还是进不到里面的话也就失去了资格,像当初的我一样…”
“您之前的看门人呢?”
“下山去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有,我接替他位置的时候他已经是五六十岁的人了。”
“我只见过一次主人,但只是这一次就让我留在了这里,在我心里不会有任何人像她那样值得我去尊敬了。”
“看在我对你这么多提示的份上帮我个忙。”
张伯平静的说道。
“您说吧,我肯定帮。”
“帮我看看主人的⾝体是不是安好。”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您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我进不到里面。”
“…放心吧,这个忙我帮你。”
“去吧,门虽然开了,可用不了多久就会关上的,不要让主人等太久。”
“关上?好,我这就去。”
司徒抬腿朝里走去,终于走进了自己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走到的地方,转⾝向后看的时候发现门上的圆洞已经消失掉了,剩下的只是滑光的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