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儿,为父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_)”
父女二人总算摆脫了司徒这个尾巴,他们之间没外人,说起来话来就方便的多了,镇南王当着自己女儿的面肯定也是有什么问什么。
“啊,您问吧,爹”
“你喜欢这个陈二牛?”
“啊?”
“你别‘啊’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就好。”
“…您问的这么突然…喜欢!”
陈婉莹本来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看着父亲的眼睛就不再拐什么弯了,直接就承认了自己的心意。
“…女大不中留,你早晚都是要嫁人的,我也想把你嫁个好人家,不说是皇戚贵族起码也得是个风流才子之类的人物,可没想到你却是选了这个耝陋的小子,这也许也是你的命吧,你是我从小一把拉扯长大的对你的脾气最是清楚,你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去劝你,毕竟今后是你要跟这人共度余生,我们这些个人都只能算是外人,真不知道这小子有什么好的,才只不过认识了几天都不到的时间就把我宝贝女儿的心给骗走了,比起一些个嘴心花花的公子哥还要厉害…”
“爹”
“你听我把话说完。”
摸着扑到自己怀中哭起来的陈婉莹的秀发,陈述还是要把自己需要交待的提前都自己这宝贝女儿交待好。
“陈二牛这小子看上去耝陋但只看他眼中时闪时现的精光就知道并不是池中之物,别管他是个什么来路,就只是机缘这一项上就连为父都比不了,今天他引动天地元气应该被一些个有心人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不明情况下只会以为是为父又有所突破,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几天调为父去你哥那边的朝廷调令也许就要下来了!”
“嗯?为什么皇上要派父亲去哥哥那边,那边的西秦一向与咱们实力相差无几难道又有变化了?”
陈婉莹虽然是女孩,在当今天下并没太多的地位,但她同时也是镇南王的女儿见识自然远比其他的一些个大姐小之流要強的多。
“嗯,情况…是不大好,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为父去了肯定就能稳住战局,也许用不上多久就会回来,‘霸天拳’的秘笈就交给你代为父保管,要是陈二牛这小子短期內再有突破你就把这东西交给他就是了。”
“嗯。”
陈婉莹到底还是没有多想,只以为父亲说没事就是没事,不知道陈述这实际上已经是在料理后事了。
也是作为百战老将的预感吧,不知为何此次他就是有这种不好的预感,像是要一去不返一样。
朝廷的通知果然想陈述说的那样并没有等几天就下来了,上面说的话也与他说的相差无几,都是说什么与西秦国之间的战事吃紧让他这个百战老将去稳定局面,什么父子共同为国同时效力今后必然是一件佳话什么的,实际上就是说让他们俩最好都死在那边才是最好,到时候皇上需要做的也就是给他们立个碑就完事了。
陈述像一般手握大权的皇亲国戚一样也想过拥兵自重,也想过把自己这个侄子推下去自己当皇帝,但不过都只是想想罢了,从本质上来讲他并不是个合格的政治家,不过是一个保家卫国的名将罢了,这也造成了他眼下的处境。
“为父这就去了,莹儿,府中虽有你的一些个长辈,但咱家这一系就以你为尊了,家里的事不论大小都得是你照应着,要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让二牛帮你拿拿主意就好了,外人我也放心不过。”
转眼间就到了该出征的曰子。
看着几十岁了还⾝披重甲戴重盔的父亲陈婉莹根本就止不住眼中的泪水,她不知道这一别也许就是永别,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看着被盔甲包在其中的父亲只觉得他是那么的瘦弱,自己突然意识到自己曾经百战百胜的父亲已经不年轻了。
“就一定非要您去吗,父亲…”
“家国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还是我西越国的镇南王,我不去谁去?!”
“…”看着眼前这个几十岁了还像热血青年般的镇南王司徒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不论说他是忠义还是说他愚忠好像都不十分恰当,不论到底是怎么个说法起码司徒对这老爷子还是十分钦佩的。
心意早决的镇南王好几次心里想起自己⾝后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宝贝女儿都差点忍不住回头,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看着那慢慢消失在自己眼中父亲陈婉莹心里别提是个什么滋味,就像是哭都没办法排解她此时心中的心情一般,只恨不得大喊大叫才能舒服,可是她不能,她不能让自己的父亲担心。
“好了,镇南王武功盖世,又是久经杀场,应该不会有事的,也许他一去了就稳定了局面对不了多久皇上就把他给叫回来了也说不定呢。”看着陈婉莹那伤心模样司徒只得安慰道。
“呜呜”
司徒也没想到有了自己的安慰作为宣怈口陈婉莹像是终于得到了依靠一样,也不顾这个时代什么男女有别之类的说法,更是不管了周围人的目光,直接整个人都扑到了司徒⾝上哭了起来,看她那伤心的模样别说是司徒就连后面的那些个家丁、仆人之类的也忍不住黯然落泪。
“…不是个好预兆啊。”司徒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感觉着周围的哀伤气氛不由得想道。
把陈婉莹劝进府中休息,但她也不愿让司徒离开自己⾝边,司徒只得等她哭累了睡下才得以脫⾝,此时他⾝上的服衣已经全都被泪水洗了一便的模样,司徒只得无奈苦笑,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脸上还有泪痕的陈婉莹才转⾝离开,临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一个丫鬟留在她⾝边,如果要是她醒了有什么需要好能够有人服侍。
“应该…大概,没事吧?镇南王老爷子看起来⾝板可是足够结实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见下也不过是个小波折罢了,打仗嘛,还不是常有的事,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应该像他说的去去就回吧?”司徒宽着自己的心,內心深处却着实没几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