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本来并不算是个嗜杀之人,别看他从很小的时候为了生存就对一些个野兽下死手,可那毕竟都只不过是为了生存的无奈之举,之后就算是他的能力等阶越来越⾼他也从没有过滥杀的举动,这一次也许可以说是他第一次滥杀无辜,虽然眼前这些个入侵进南越的家伙都有着可杀的理由,但并不能宽慰司徒,不论怎么样这些个人与自己是些个完全没有利益冲突的普通人,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了。
“你怎么了二牛哥?”陈婉莹悄声问道。
“嗯?没什么。”
司徒听到一把好听的声音响起才看到陈婉莹居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边,他只顾着想着心事居然一点都没有听到。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恶人,婉莹?”司徒竟真的有几分迷茫。
“嗯?二牛哥为什么这么问?二牛哥救了我们南越这么多将士的性命,为我们挡住了西秦大军的入侵,你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啊,怎么可能是恶人呢?”
“对于你们来说也许是的,可对于西秦那边的人来说呢?”
“他们?他们如果要是不想着入侵别人的家国也就不会有眼下的这个结果,二牛自然也不会对他们出手,何来恶人之说!”
“…对啊,这难道就是佛家常说的那个什么因果?有因必有果,这些个西秦的人要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国土上怎会有今曰之事,为了他们的一己之私结果造成了血流成河般的惨景,我不过是给予他们应有的教训罢了,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张三、李四、王五之流,你来欺辱别人就要有被虽人欺辱的觉悟!”听了陈婉莹的话司徒的眼中终于又有了坚定的目光。
“爹爹夜里领人攻进来的时候没能找到二牛哥,让我看到你的时候领你回去休息,他说剩下的交给他这个真正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家伙就好了,他还说虽然他现在內力尽失,可手脚还利落,打不过风白鹤那样的⾼手不假,可对付一些个一般的小喽罗还是不成问题的,让我们不要担心。”
“呵,老爷子还真是人老心不老,总想着出了风头,眼见这一仗胜局已定就想要去扩大战果,不过对他倒也真的不用担心,万一有什么情况发生,以他这个老将的水平应该很容易发现并且及时的返回,倒是真的不用自己担心。”司徒暗暗想道。
“你想不想学我的本事?”看着在周围打扫场战的南越官兵司徒突然问陈婉莹道。
“你的本事,霸天道的功夫爹说不适合女…你说你的本事!?”陈婉莹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司徒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对,就是我们这些个异族,也就是能力者的本事!”
“我…我能学?”
“别人我不知道,你的话我觉得可以!”
依司徒对陈婉莹了解看得出她确实有觉醒能力的可能,而且很有可能还是跟阿星一样的特质系,并不只是因为陈婉莹的直觉特别准的关系,司徒曾经在她晕倒的那次探过她体內的经脉,陈婉莹从小练武居然只练通了很少的一部分经脉,就这一点就比一般的武者要更容易觉醒能力。
司徒特意研究过能力者和武者的相同和相异之处,像能力者因为体內生命能量的不纯净无法十分容易的学冲击开气海一样,武者想要觉醒能力也有着些难点,其中最难办的也许就要数这个经脉的问题了。
能力者在习武的时候对这个经脉之流的问题远不如冲击气海那么难,因为他们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气道系统,要是能冲开气海以他们对气道的了解可以很容易的就掌握经脉的原理,正确的把气海內的气引到经脉中去。
可是武者不行,经脉可不像能力者的气道一样是千变万化的,武者对经脉的掌握大部分的时候都是靠着死记硬背的,要是让他们放弃本来早已经掌握了的经脉,熟悉了多年的经脉换另一种菗象的思绪去构造气道对他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非是一些个天才绝伦的家伙。
可对陈婉莹这个虽然也打通了气海,但对经脉的了解还不很多的女人来说却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正是因为她对经脉的知之甚少才使她对气道的概念更容易接受,要是等到她对自己固有的经脉熟悉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再想对她进行纠正可就难了。
司徒想帮她觉醒能力实际上是有着自己的考虑的,眼前这一战对于西秦与南越的整个战局来说不过是一个小胜,要是不先安內是没办法壤外的,有后面这些个家伙拖后腿就算老爷子他们这些个忠臣良将有着十分力也是使不出五分来,既然认准了西秦这些个家伙有该杀的理由司徒就想要给他们来个绝户,既然他们能入侵南越,要是把大后方稳定下来南越为什么不可以反过来去入侵西秦呢?到时候对自己敢更加有利,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到西秦去好好研究一下那个空间裂缝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机会回的去。
老爷子岁数一大把,经脉还被人给废了,儿子又死了,唯一能帮上忙的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可惜他那套功夫又根本不适合陈婉莹来用,司徒只得转了个办法想着给她来个能力觉醒,万一要是能成功的话有着武功底子的陈婉莹虽然比不得司徒的手段,可也一定要比一般的能力者強的多,对付西秦那些个能力者也就能多一份助力了。
司徒可不知道他这时不时的灵机一动会对以后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就像他之前收的那三个徒弟一样,都是一时的意动,像他说的根本就是顺手而为,他们发展成什么样,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不是他的事,简单说也就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去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历史的车轮一般都是在这种不经意之间被推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