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玉弟这看似偷袭的手段,在司徒这里当然不会起到任何作用,毕竟此时二妖俱都被收服在‘万妖书’中,只要他们心中只有稍有对自己不利的念头,司徒保证第一时间就能得知,而且也根本用不到费很大的力气,只是心念微动的功夫,只怕对方便立即会死绝!以己渡人,怕是借了他们个胆子,也是绝不敢去加害司徒的,因为那其实与杀自无异。(_)
司徒之所以见申玉弟出手后才化解他这一击,也是看准了对方的试探之意,不然恐怕此时申玉弟早已成了一具尸体,不得不说,比起多罗,申玉弟的胆量确实要大了许多。
“我⾝上有何种力量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竟是值得你用性命去试?你就不怕万一我一个不留情,你的小命儿没了?”司徒看着神⾊平静,却又好像若有所思的申玉弟,脸上也露出了些许感趣兴的神情。
“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此时我俩的性命已经在你手中,便是我们什么都不去做,生死也不过只是你一念间的事情,既然如此,做个明白鬼也总比做个糊涂鬼要好的多吧?你⾝上何种力量对我来说确实关系不大,但能确定了我心中所想,我心里会舒服许多。”
“…”对申玉弟的话,司徒也只是微微一笑,再也不去多言,⾝上两道黑气一卷,二妖便又从回到了‘万妖书’中,再没有了任何声息。
“你想往那边走一趟?”
司徒才处理完二妖,苏樱便已移步到司徒⾝旁,另一旁克里斯蒂娜也站了过去。
听了苏樱的话,司徒也只是‘嘿嘿’一笑道:“当然,为什么不去?有好处,而且这好处还是从自己⾝上得来的,便宜别人哪比得过便宜自己来的实惠,要不然他们也得另出⾼价,引来旁人来害自己,倒不如我先下手为強,抢光他们,看他们穷了还靠什么去请人!”
“…”司徒这番理论说的当真是理直气壮,如果不去想他话里的意思,只怕真的会把他这作法当成什么大义之举,其实他只不过是看上了其中的好处罢了。
司徒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一旁二女自是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反正看上去此行也不像有多大的危险,全当是旅游就好,是以三人很快便离开了这里,黑光闪现间,他们就已朝着先前多罗被斩那边行去,反正有多罗领路,倒也不怕找不到地方。
直到这个时候,下面一个阴暗角落里才走出两人,出来这两人⾝量俱都不矮,虽是一男一女,⾝⾼却也是相差无几,此时视线紧随的方向正是司徒与苏樱他们刚刚才离去的地方“这小子就是那个司徒?就是原本咱们曾经见过的那个小子?”
柴荣虽在问,眼睛却是没有在看佩妮,而佩妮依旧轻扶了扶眼睛,从手中资料簿中调出司徒的资料,声音平板的说道:“看资料应该就是当初那个叫做司徒的能力者,如今的妖王司徒!”
“呵呵,这倒是有趣,我们本该去完成的任务竟让他给抢了先,申玉弟已除,我们哪还用再管这‘天穹城’?任务竟就这么完成了…可是我为什么感觉这么不舒服!”
佩妮虽然稍靠后些站,看不到柴荣脸上的表情,但她作为柴荣的老搭档,自然能猜出对方此时脸上的表情怕是绝不会好看。
柴荣平时看上去虽然一副懈怠模样,但却有一个特别不好的缺点,那就是‘妒能’!
不知柴荣是不是常被人夸作天才的原因,最看不得的就是有人比自己強,如果是一个⾝份、地位、实力都与他相差无几的人在侧,他一定要把对方打庒下去才肯罢休,不然他便是吃饭觉睡也绝不会安稳。
而司徒原本不过是个比起还要弱了许多的能力者,只不过几年的时间,对方竟已成长到如此地步,柴荣甚至能看出,现在的司徒想要杀他,也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这样的变化实在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任务完成了,我们可以回去了。”见柴荣脸⾊阴晴不定,佩妮却也无意对他多做迁就,就算看出柴荣此刻心情不算太好,佩妮还是不失时机的慢声说道。
“…”扭头看着依旧板着张脸的佩妮,柴荣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突然腾空,也不招呼佩妮,也无意去用一些特别手段,只是猛然前飞,眨眼的功夫便绝尘飞远。
佩妮对柴荣这般小孩子似的举动也不以为意,只是又看了看司徒他们先前离去的地方,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也不知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见柴荣已经快不见踪影,她这才慢慢飞起,紧紧追在柴荣⾝后,原来她竟也不知不觉间进阶到了S级。
…。
司徒的方向感虽然不好,但⾝旁有两个美女,再加上那个极为乖巧的多罗,司徒还是很容易的找到了多罗先前所说的那个道观,看这道观位置,果然与司徒先前脫困所在极为相近,恐怕司徒再逃出的晚些,如今便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司徒虽然有心想要把多罗拉出来再收拾一番,可稍一犹豫还是没有真的去做,毕竟那猪头先前倒也算听话,虽然离将功赎罪还差了许多,但司徒也无意去当一个残暴之人,如果他真的想收拾多罗与申玉弟,起码也得等到真在‘归墟’找到宝贝后吧?
“姐姐看出这里情况如何了吗?”
“看上去应该是有大阵相护的,就不知是何种阵法,而且也看不出是否有一些防御器具守护。”
“唔…”
司徒这次来这里为的是求财,当然是如何省时省力,就怎么来,是以司徒虽然来到这里多时,却没有急着冲进去,只是在外面细细打量,他这次可是要保证万无一失才会动手,不然的话,万一失手,让这座‘宝山’跑了,他就要郁闷了。
苏樱眼界非比寻常,司徒对这个聪明姐姐的话也极为信服,听了她话,也觉得想行雷霆手段确实有些⿇烦,是以司徒眼珠乱转一阵,终于想出个旁的办法来。
当一会儿过后,再出现在司徒他们所在之处的就只余了一颗好大的猪头,看那模样正是多罗,看他脸上此时带着一丝苦笑表情,轻轻的在空浮了好一会儿,终才一狠心,卷了‘莲心宝⾊瓶’朝前方那在道观行去。
这道观看上去与寻常庙观也没有太大不同,从外表看去也是一副破烂模样,但多罗来过此处,却知里面却是整洁异常的,也可算得上是另有洞天,毕竟这里时不时的要招待些昆仑观的大人物,哪会过份零乱?
多罗也只得行至这道观山门前,便再不能前行一分,被一股莫名力量挡住,对此情况他也没有感到有何意外,反倒静等在原地,趁着这会儿功夫去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倒是没用等上多时,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年纪不算很大的道童便已来到了门前,待看到多罗这副模样,也露出一丝诧⾊,但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稍一挥动手中拂尘,多罗⾝前那股无形之力便已消散,这小道童也不说话,依旧当先前行,⾝形移动很是不慢,多罗倒也不以为意,觉得自己心神已然沉稳了许多,便紧紧跟在那道童⾝后朝里面行去。
这道观本就不大,只不过一会儿功夫,两人就已对穿而过,那道童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但此时速度却再不敢快,只是不急不徐的往前慢步走着,眨眼便走了这道观所在,直奔道观后山而去,最终却是在一处茅草屋外停下。
这草屋背靠山壁,一侧有一道不算很大的瀑流,落下处正是一处不算很大的浅潭,潭中水倒是十分清澈的模样,就是不见其中有任何活物。
那道童也只是多罗送到这茅草屋外,便再不前进,躬⾝退出这处所在,只余了多罗一人在此,周围好似连风声都听不到一丝,气氛着实有些怪异,多罗倒也是见怪不怪,镇静一下心神,好大的一颗猪头就已然飞往那茅草屋旁。
“是多罗兄吧?快请进来!”
多罗人只才刚来到屋前,便已从里面传出一声柔和的声音,看上去还带着一丝喜意。
多罗却是不受此人的情绪影响,脸上表情不变,凭了一股柔力轻推开了屋门缓缓飞了进去。
这小屋一眼看去并不算大的样子,但却不会给人阴沉的感觉,反倒像是极为温暖的模样,稍一打量才能看到这茅草屋上面竟有个水晶屋顶,外面的光线便是透过这般屋顶照射到里面的。
多罗倒也不觉得有何惊喜,毕竟先前他已然来过此处,让他没想到的是,此时屋中却不像上次那样只有一人,除了先前见过的丘洛外,竟还有一个白须老者,而这个老者给多罗的感觉极为強烈。
对方很強!
“啊,多罗兄怎么落得如此模样?!”
不等多罗再细打量那老者,一旁那年轻些的人便已起⾝迎上,见多罗只余了一个头颅,脸上已露出惊异之⾊。
这年轻人只看外表,年纪怕是比起司徒还要小上许多,一袭月白长衫极为得体,只像是为此人量⾝订做一般,脚上一双极为普通的蓝⾊布鞋,⾝上从上到下都是一副一尘不染的模样。
说这人是什么道观的道士恐怕少有人会相信,说他是哪个书院的书生倒还差不多,也只差了手上再捧上一本名著典籍。
此时看他那关切的模样倒也真像是真的,可惜多罗却不吃他这套,在他们那个年代,便早已经看透了这些所谓名门大派的嘴脸,别说他此时关切神情极真,便是哭上一阵子,多罗也不会认为对方是真的为自己担忧,他之所以表现出这副表情,说白了根本没有丝毫意义,只不过是习惯或是趣兴使然,又或是十分公事化的表情,因为他们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使得对方为自己心甘情愿的去卖命。
多罗神⾊淡⾊,也不立即言语,只装出一副⾼深莫测的样子,倒是真让一旁两人一时间有些摸不清脑袋。
屋中另一个老者眼中神光闪现的模样,一看就能看出是个⾼手,此时见到多罗这副模样,也只是开始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又细细去看眼前的棋盘,看另一边安放着一个蒲团,很明显丘洛在多罗来前,正在与这老者对奕。
“点子比较棘手,所以才会如此,老弟也不必放在心上,只不过是些小事情罢了,待我回去后再换副⾝躯便好,反正原来也不是没试过。”
听了多罗的话,丘洛脸上才又露出一副微笑表情,像是心中稍有些安慰似的,如果不知他脾气秉性,只怕还真就被他这此表情骗了“得手了?”
听得丘洛发问,多罗心中才算稍松口气,看上去自己这戏演的倒还真是不错,起码对方现在看上去还没有动手杀自己灭口的意思,他之所以怕来这里就是担心的这点,自己如今的实力已远不比从前,如果要是对方真的动了什么歹心,只怕多罗还真就很难有办法保得住性命。
多罗也不多说,依旧做出一副⾼人模样,口中一道黑气吐出,‘莲心宝⾊瓶’就已从他口中飞出,飘浮于半空之中。
一见这宝瓶,先前神⾊如常的老者,眼中也闪过异⾊,细去看不难分辨出,那正是一丝贪念。
“好了,此间事了,道友也可以走了,回头待验明此瓶中的真是那小子,我们会派人把你该得的东西送过去的。”
“什么!?”
如果换作是在别处,又或是别的时间、地点,听到这老者的话,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如今听上去却是有些不对劲“您这话说的可是不对了,先前我们说好的并不是这样吧?一手人一手物,我把人给你们带来,你们把‘辟水舟’送予给我,如此这般说法总是没错的吧?怎么现在却又换了这样的说法?验?有什么好验的?你们现在就看,看好了我拿东西走人,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大家便算两清,如今竟不想把神舟给我,还想要我把自家法宝放到这里?”多罗虽也心知这老者不好惹,但他未落到司徒手中最也非善主,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听了对方的话?是以听了这老者之言,立即针锋相对道。
“…”见那老者开口,丘洛倒是再不说话,脸上虽然依旧挂着先前那般微笑表情,但人却悄然退到一旁。
那老者像是早猜多罗反应,倒也不见他有何奇怪,手中甚至还在自顾自的摆着棋盘上的棋子“道友修行至今也非易事,我也是念及你修行不易,这才会给你如此机会,还望道友不要自误,虽然你极善掩饰,但看你刚刚放出这宝瓶的气息,分明是已伤了根本,现在比起原本,恐怕一⾝实力早已十不存一,还妄图从我们这得宝安返,不得不说你这贪念真是让老道我也有些自愧不如呢。”
“你的意思是…想黑吃黑?”
多罗可不比他们这些所谓名门大派,自然说话也没有那许多含蓄,他这般直接的说法要是换了司徒在旁,只怕会是十分乐于听见的。
果然,那老头本来神⾊淡然的模样,待听了多罗这话后,表情也变得极不自然“道友此言差矣,何来‘黑吃黑’之言,我们也不过是为了稳妥,这才出此下策,以我们昆仑观的名声,难不成真的会贪你一个破瓶子?说了只是暂放我处,带为保留,待我们细细分辨一番瓶中人,确认真是我们想要那人,必会把瓶子原封不动的再送还于你,到时答应你的报酬也自一并给你…”
“靠,老头,你说的倒是怪好听,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有些什么鬼心思,别管你是什么⾝份,你就算能对丘洛小子指手划脚,也别以为能对我指手划脚,别说这宝瓶是我借来的,便真是我的,也断不会因为你一句话,我便把它留在这里。”多罗可懒得再去听这老头罗嗦,反正不管他说的再好听,在多罗听来也都是一个意思。
多罗也不多说废话,话一说完便再不去看对方二人,口中黑气一卷,便已把宝瓶卷起,看他的模样,好似马上就要拿上这宝瓶离去。
一见多罗想走,还不等丘洛有何反应,也不见那老者有何动作,人就已是消失在了原处,再出现时却出现在多罗面前,与之同时,多罗也觉得头上空气一凝,只一瞬间便已是五感全失,待好不容易再能看到景物,眼前能见的便只有一只青光大手,除此之外竟再无法看见一丝旁物。
“救我!”
多罗在这个时候想到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我命休矣’之类的话,只是嘴中大叫,也不知他想要谁来救他,那老者还以为多罗是吓傻了,只有⾝后的丘洛脸⾊微变,虽然并未察觉有何变化,手脚却是不慢,抬手便已是挥出道道光芒护住自己⾝周,也不知是想施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