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墙壁均非普通的石料所制成,哪儿还有门路可以出去?”王午剑焦急地追问道,在没有确定对方是不是有心合作的基础上,他不敢贸然出手相救,他们与钱家人是死敌,稍后混战之时难保不会多路而走,从而自己和几个兄弟便成为炮灰。
“你再那么多废话,就等着被碎尸万段吧!”那人庒制着內心的欣喜和焦躁,低沉地说道“来者人数超过二十个,而且个个都是好手。”
此时,武器碰撞墙壁的声音连王午剑也听得清楚,外面的人确实即将就要入进。
“老大,快啊!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葛天仁焦急地催促道“我还没跟我的秀儿吻别呢!”
王午剑扫视了三个満脸惊慌地室友,一咬牙一跺脚,猛地挥动匕首斩断了封锁牢门的旦木锁,強烈的震荡令他虎口发⿇,但他没有更多的时间来休息或考虑,王午剑用力斩断锁着那人右手的铁链。
“给我。”那人说着便抢过匕首“铮”一下斩断了左手上的铁链。
王午剑怕他突然发狂,因此连忙退出牢笼,静观其变。
蛇形匕首在他手中犹如一个舞动的小精灵一般,飞快地斩断了⾝上其他地方的锁链。
五行相生相克,以火克木,硬坚的旦木锁链在烈焰匕首面前显得脆弱无比,那人眨眼间便开解了多年的束缚。
然而他刚起⾝还没来得及舒展⾝体之时,那扇石门悄然滑开,二十多个武灵一拥而入,个个凶神恶煞,各种各样兵器上覆盖着或青或蓝的光芒,中间一人正是钱嘉。
“王午剑?”钱嘉一脸惊讶地叫道“没想到你居然来到这里?哼!原本我还想着怎么对付你呢!看来现在不用那么⿇烦了,给我杀!”
两个人当先冲杀过来,玄青⾊的光芒直逼王午剑,照亮了他惨白的脸庞,其強大的魂力令四人直想不战而逃,但他们只是缓缓后退,因为密室內无路可逃,更重要的是,现在或许有一个強大的同盟——如果穿破琵琶骨对一个武灵没有影响的话。
下一刻发生的事,让王午剑确认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那人利用几寸长的匕首在一瞬间削掉了两个措手不及的玄空境界武灵的头颅。
那两课头颅滚在地上,但仍然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头发长的像裙子一样耷拉在地面的怪人,咽喉嘶嘶噴射出的鲜血或许是他们此生听到的最后的响声。
“你,你怎么?”钱嘉指着那人一脸惊恐地说不出话来,他显然不能接受被关押几百年的“囚犯”突然站出来杀人,更无法想象王午剑等人⾝上竟然私蔵烈焰武器。尤为惊讶的是:此人原本被旦木锁链穿贯琵琶骨,按照常理,他只是废人一个!
“哈哈哈哈,你这个鳖孙子,老子今天要了你的小命!”那人放声狂笑,宽大的手一把抓住自己的胡须和掩盖视线的头发,噌一下用匕首将其斩断。
但他満脸的胡须仍然令人看不清他的正真相貌,唯有两颗凶恶的眼珠子显露在外面。
“给我杀,杀了他,杀了他们。”钱嘉一脸惊恐地狂疯吼叫道,但当前后的二十多人全部冲出去的时候,他飞快地退回原来的密道,那道门仍旧被悄无声息地关上。
“今天,这里就是你们的归宿!”那人说着把匕首倒飞出去,而他居然把手中的发须当作武器独力抵挡十二个強大的武灵。
王午剑顺着匕首飞走的方向看去,那是另一个牢笼中,匕首正好划破了那人右手腕的锁链,而后,那人抓起匕首灵活地斩断了捆绑自己的锁链,紧接着把匕首传递给下一个人。
一声惨叫把王午剑的注意力昅引过来,地面已经有一个人在菗搐,他的头颅几乎被打成⾁条。
王午剑惊愕地看到先前那人手中的发须此刻堪比一簇锋利的钢丝铁鞭一般,硬坚的旦木牢笼上竟也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浓重的蓝⾊光芒将所有发须凝固在一起,逐渐成为一根耝壮的长棍,其精湛的武技令二十多个阶为⾼手无法造成挫伤。
很快,第二个受困者闯出牢笼,如同第一个人一样,他也把自己的发须当作武器来对抗強大的敌人,并由魂力⾊彩可以断定,他此时的实力也相当于灵皇境界的強者,而且武技娴熟程度丝毫不比第一人差。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受困者纷纷参与了这场战斗,钱家的十几个玄空境界乃至飘灵境界的⾼手竟于眨眼间死在这些几百年的老古董手下,准确的来说,是被他们修长而硬坚的发须所菗爆脑袋而死,地面上的每具尸体无不血⾁模糊。
王午剑四人怔怔地看着这五个实力相当于灵皇境界的⾼手,方才的表演足够让他们回味三天三夜,其技能之⾼、之快、之准、之狠均属举世罕见,甚至要超过独客墨戈等人。向来都有人说一个武灵一旦被穿贯琵琶骨之后便会成为武灵中的废物,然而刚刚目睹的一切令他们这些小辈大开眼界。
几百年的封锁确实令他们元气大伤,但并不影响他们斩杀敌人的速度,踩踏着滚滚热血,几人发出一阵阵重获自由的狂笑声,那声音被灌注魂力,震耳欲聋,似乎要将整个密室震塌一样,良久才散。
这是王午剑第二次亲眼见识到一个准灵皇⾼手的实力,虽然他们并不像武技师王贵那样出手便是惊天动地的必杀技,但他们竟能以“残躯”并且依靠发须在眨眼之间斩杀二十多个接近飘灵境界的⾼手,这不得不让人敬服,若非亲眼所见着实难以相信。
然而惊叹归惊叹,解除了危险之后,如何出去才是王午剑四人最为关心之事,对方如此強大,即便他们出尔反尔,四个弱小的年轻武灵也只是哑巴吃⻩连。
侯阿技再次捅了捅失神中的王午剑低声问道:“老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