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午剑震惊不已,从未想到过,天底下竟有气质如此⾼昂的“土匪”他,到底是何来头?
当那火车进一步坠入地底之时,司空子娴就像谢了气的皮球一样,立刻酥软倒地,手中的长剑竟也霍然坠地,那清脆的震荡之声很快淹没在喧闹之中。()
王午剑进一步上前,连忙将其揽在怀里,那可人的脸庞就如被病魔磨折几十年的老人一样,变得越加苍白无力,让人顿生怜悯,眼神虽然暗淡无光,却有着几分不甘和歉意。
王午剑顾不得弯腰会拉痛伤口,将她缓缓放低,半跪在地面将她搂在怀里并以⾝躯挡住风沙,強力催动武魂形成一个火红⾊的护体光圈将两人包裹在其中。
“人算…不如…天算…”司空子娴嘴角蠕动,轻轻地吐出六个字随后陷入昏迷。
简短的一句话,令王午剑顿如坠入愁海之中,纠结万分,原本他还埋怨,司空子娴未报私仇不惜牵扯到数百条人命。回想她曾屡次认真地陈诺“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王午剑这才明白,她今晚之举,竟是为了杀掉或重创钱乾从而拿到阴阳丸的解药。
“你怎么如此犯傻呀…”王午剑低声叮咛着,将她的头紧紧搂在胸口,一手护着她的头颅,一手紧抱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蛮腰,也不管周围的打斗和喧闹,如同置生死于外地漠然坐定。
尉迟研柳眉微微跳动,对于司空子娴她只能是叹服,而对王午剑震撼的举措却茫然无比,眼光中闪过淡淡的极度之⾊。
地下的蜈蚣停止往出涌,残留在地面上的蜈蚣很快被消灭殆尽,黑庒庒的残骸堆积在峡谷两侧。
钱乾盯着风沙石粒,拉着一个受伤的手下急速闪回山谷避风,其他人也相继赶回。但狂风丝毫没有因为有人需要救护而减小,钱乾大声指挥着命人把伤者拖进车厢內救急。
失去了魂力光芒的照射,整个峡谷再次陷入灰暗中。
正当人们为腥臭和蜈蚣尸骸遍地的峡谷发愁时,老天爷自动显灵,以一股狂暴的旋风掠过峡谷,地面的残骸被大半清扫。
山谷內混乱的景象随着风势减小而慢慢稳定下来,但惊恐让所有人无心再睡眠。
经过刚才出人意料的袭击,谁开始担心着,倘若蜈蚣从自己庇股底下钻出来,那么自己合眼后就没有机会再睁开了。
风沙一直持续到晨曦方才彻底收住,山谷外的小土包前竟残留着厚厚一层蜈蚣尸体,根本没有落脚之处,可想而知,昨晚有多少蜈蚣丧生,更难以想象,这偌大的玄龙潭中还潜伏着多少蜈蚣?
昨晚的血骷髅已经被人掩埋掉,地面的血迹也被狂风打扫的⼲⼲净净,没有一丝痕迹,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所有人的积极性也丝毫未损,新的一天,所有人再次陷入执着的寻觅中。
“父亲,我们死了九个人,三个人受伤,其中一个中毒了,估计…到不了上午…”钱嘉垂头丧气地回禀着损失。
钱乾坐在一只被击撞的千疮百孔的破箱子上,闻言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默然不语。
“丙师也死了…”钱嘉⾼傲的神气居然带着几分悲痛,显然那丙师是他的得力助手。
钱乾两道白雪的老眉微微皱了皱,抬起头注视着他,而后漠然地点点头。
“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王午剑彻夜守在司空子娴旁边,见她终于醒过来,急切地问道。她给他带来的感动已经非比普通的朋友之情,死党之意,而是懵懂而真挚的爱意。
“没,没什么。”司空子娴看着他神⾊饱満,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在他的搀扶下缓缓做起来。
“没事就好,都怪我…”王午剑一下子低沉下来,朗目之中吐露着深深的感激之情,令她疲弱的⾝体骤觉有力“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一不小心,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司空子娴抓着他衣衫的双手不觉握得更紧,前所未有的关爱之意暖遍她⾝体的每一个角落,几乎令她热泪盈眶。
王午剑暗暗吐出一口浊气,将她扶起来依靠在墙壁上休息,浑浑噩噩中,两人竟相依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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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被惊醒之时,天际已经放亮,玄龙潭上空飞翔着几只模样怪异的小鸟,全⾝呈绿⾊,看起来水灵灵的,并不像是这种环境中成长的动物。
“奇怪,这儿连颗树都没有怎么会出现小鸟?”王午剑慵散地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地说道。
“它叫‘哭岁’,是一种能够一刻不停飞翔一年的小鸟。”司空子娴随口答道,她注视着远去的哭岁,目光有些呆滞,猜不透她思量着什么。
当所有人都打算吃些东西补充体力之时,远处的哭岁盘旋在某个地方的上空,并且有规律地放声尖叫着,别看它们形体只有燕子般大小,其嗓音却比苍鹰还嘹亮,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昅引过去。
“难道它们发现了什么?”顾一旦疑惑道。
一只异禽从山坡上沿着地面飞出去,就是那只差点被嗜血蜘蛛吃掉的大鸟,没过多久它便惊慌是错,跌跌撞撞地飞回来,所见者暗暗惊诧,隐隐嗅到一丝不安的气息,但这丝气息也勾起他们的奋兴泉源。
“好像发现煞血蜈蚣了…”他的主人,也就是那个不起眼的老头儿惊讶地叫道。
几百双眼睛瞬间汇聚到他的⾝上,惊叹声盖过了一切。
王午剑激动地站起来,却不是因为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远古灵兽煞血蜈蚣的踪迹,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当惊喜之后,都会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哭岁鸟⾝上,谁都能看得出,发现煞血蜈蚣的并非那只异禽,而是那几只哭岁鸟,并且看起来它们是有意帮助众人寻找煞血蜈蚣,可它们的主人是谁?为何不再此时现⾝?他的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