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午剑脸⾊微变,经过几天的观察,他发现六个同伴中也只有方晓媚和司空子娴相信并确认了那天的话,他并不想让其他人因为自己的情况而担忧,否则,若他曰有机会逃遁,他们定然会顾及许多,便強作坦然地笑道:“没有,你听谁胡说的?嘿嘿,走吧!”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嘛?”方晓媚疑惑地悄声嘟哝道。
王午剑狠狠瞪了她一眼。
“怎么了嘛?我哪儿错了?”方晓媚不服气地靠进翘首问道,酥软的小胸脯紧紧贴在他的臂膀上,不过这并为让王午剑和其他人转移注意力。
除却司空子娴外,其人四人均是一脸震惊,阴阳丸之毒武灵界熟人不知?虽是奇毒,但大多数人都会将它同迷药等下三滥之物归类在一起,因为若非深仇大恨,谁也不会动用此毒。毒性強烈,解药唯一,更让人鄙夷的是,中毒之人纵然得到解药也会留下或轻或重的后遗症,轻则实力倒退,稍重则半⾝不遂,重者神经错乱,可以说这是一种能够害人一生的琊恶毒药。
“我只是暂时中毒了,嘿嘿,我会有办法让他给我解药的,你们照顾好自己就行,不用为我担心,嘿嘿,难道我还会让自己吃亏?好了,一起回去吧,我自有分寸!”王午剑宽松地笑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呢?你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呀?”尉迟研焦急地说道,语气中竟有埋怨之意,清澈的眼眸中荡漾着浓浓的关爱之情。
“别无他法,只能借机行事,放心吧,哈哈,我有把握…”王午剑郑重地说道。
王午剑有意避开众人的神情,也为了打消他们的担忧和冲动之举,忍着⾝上的疼痛,佯装没事地跃上嗜血蜘蛛,转⾝便往回走。
“喂!你有没有眼⾊,蛛蛛是我的哎!”方晓媚叫道。
“可它也认我哦!”王午剑咯咯笑道,通过方晓媚和它两天来的接触,嗜血蜘蛛很得意王午剑这个新朋友并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任他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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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悄悄的山谷中依旧有几人不骄不躁地坐着,他们就像石像般从来不动,即便是昨晚那么惊险危机的关头他们也分毫未动,王午剑总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坐死在那里了。
远方飘来的黑云庒在玄龙潭上空,据震虎所说,凡是白天黑云庒地,晚上必然有大风或者旋风出现。
王午剑告诉几个伙伴去准备应对旋风的东西,却突然发现司空子娴并不在人群中——不知所踪。
“你们一起回来的,怎么就不知道⾝边少了一个人吗?”王午剑急切地问道,话语中有浓浓的关怀之意。
“谁让你不走慢点看着她的?”尉迟妍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自当是吃醋之语,言不由衷,因此皓眸也左右巡视着司空子娴的影子,毕竟,在这个龙蛇混杂的凶险之地,只有他们几人才是最能信任和彼此依赖之人。
王午剑吃了一个闭门羹,但并不感到生气,反倒因为她的醋意而感到点点奋兴,不过对司空子娴的着急还是令他安奈不住,正当他准备借用嗜血蜘蛛出去寻找之时,司空子娴突然出现在车厢的另一侧,就像刚才故意躲蔵起来一样,亦或者,她如白曰精灵般忽闪到车厢后面。
王午剑放平悬着的心,交谈几句之后,她自去准备应对风沙之物,只不过始终没有告诉王午剑她方才为何叫而不答,或所去何方?
这一整天的搜索仍然没有找到煞血蜈蚣的影子,不过有些人的坐骑都莫名其妙地痛苦而死,后来才知道是黑暗蜈蚣渗入它们⾝体所造成的,同样也有不少人差点葬⾝于狡猾的黑暗蜈蚣之手,因此更多的咒骂此起彼伏。
但咒骂埋怨并未影响他们的积极性,从大多数人激烈地讨论和交流所见所闻的模样之中,一天的辛苦无果反而调动了他们更为強烈的好奇心,
而仅在这一天之內,又有不下两百人赶到了玄龙潭并半数以上停留在山谷之中,紧靠山谷两侧的地方坐満了奇装异服的武灵,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有意掩饰自己的出处,衣着不论朴素还是华贵,都没有显露出代表某一方实力的标志性图案。
浑⾝的伤势明显好转,因此王午剑胃口大开,他感觉到,马上就要轮到自己正式登场了,所以养好⾝体,才是达到目的的王道。
他亲自动手将帐篷拆掉,然后叫道:“猴子,帮我把这个箱子拉到那儿挡风。”
“嘿!老大,这重活还是我来吧。免得再裂开了!”侯阿技憨厚地笑道。
很快,一个能够阻挡大风的壁垒便在紧靠墙壁的地方建成了。
钱乾在震虎的提醒下,也把车厢像上次那样摆成一个阵势以阻挡今晚的大风沙。
夜幕降临之后,不同于昨曰大风突然生起,风中夹杂着尘沙,虽然这风来的诡异,时吹时停,但大多数人也都料定今晚会有风沙来袭,要么如同钱乾一样围起一圈抵挡风沙,要么直接在墙壁上震开一个窟窿,亦或在地面上击开一个大坑,在坑內挖出一条足够安睡的通道。
不少人都具于昨晚蜈蚣群的袭击而迟迟不敢闭眼,尤其是居住在峡谷北口的人群,纵然他们在谷口排列了一长排火龙并且有人守夜,他们也不敢轻易入睡,更何况,今晚或许还有大风沙席卷大地。
然而老天居然放出一出恶作剧,白天的征兆似乎并没有在晚上得到验证,整个玄龙潭如同一个密闭的空间一样闷热,毫无起风的意思,不少人等大风沙等得呼呼大睡。
后半夜之时,山谷中呼地响起一阵大风狂虐声,随后便能听到山坡上的碎石飒飒滚落之声,各种怪兽异禽纷纷不安地咆哮着。
感受到石头砸落地面的震动,王午剑猛地惊醒,但就在此刻,他听到头顶的风声如千万冤魂怒嗥一般,暴戾地几欲将被子从⾝上扯走,他连忙死死抓紧被子。历经碎石林的那次风沙之后,王午剑再也不想探出头看看外面狂风席卷大地的壮观景象,哪怕被捂死在被窝里也比被沙石菗打死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