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煞血蜈蚣狰狞地盯着自己,王午剑才知道自己还有一口气在,但忍不住浑⾝一颤。而当他看到另一侧的几个同学时,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这方有強大到态变的煞血蜈蚣,另一侧又有上百个顶尖⾼手,两下相见必定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但他们几个武灵根本不堪一击,又怎能在这种強战之下存活?
而今,六人紧紧贴着土墙壁,并列站成一排,就像接受钟督法的训话一样,个个面如土⾊,神⾊不定,他们甚至忘记了用魂力来了保护自己,尽管那样做在煞血蜈蚣面前起不到作用。
“是你?”煞血蜈蚣收敛起紧张嗜血的样子,微微太⾼头颅说道,那声音的走向几乎全部汇聚到王午剑⾝上,犹若巨雷一般通过他的耳膜袭击着整个⾝体,凡是有知觉的地方都有被震碎的错觉,令他⾝不由己地靠在墙壁上痛苦地发颤。
那震裂神髓的声音就如绵延的山水一般,竟然以同样的力道徘徊在他的耳边久久不肯消散,仿佛是煞血蜈蚣有意对他的磨折。
事实上,声音发出便会向四周扩散,但煞血蜈蚣方才将话音集中发向王午剑,再加上它实力浑厚无比,即便不动用魂力也能“吼”出強大的声音,那番杀伤力又岂是王午剑这样一个炼体境界的武灵所能抵挡的,就算他现在拥有玄空境界的实力也不能如愿以偿地施展运用,因此他遭受如此长时间的磨折实属意外。
“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来到这里?”王午剑埋着头,双手死死捂着耳朵大声叫喊道。
“老大…”
“午剑…”
…
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叫道,看他如此痛苦,他们真的害怕他不小心说漏嘴,从而招致杀⾝之祸,毕竟,他才是整个事件的“主谋”
煞血蜈蚣精神忽震,嗖一下调转头,竖起半截⾝子,像毒蛇出杏一样猛地俯冲到王午剑头顶上方不到一米处,一股透顶的冷风令王午剑的乌发噗哧飘起,脑皮被它強悍的气息噌一下搓的生疼,所有意识空白了一霎那。
“说!为什么连你们这些弱不噤风的武灵都来凑热闹?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煞血蜈蚣就如一尊地域的使者一样,以死亡来威胁他,质问他,它也只对这个问题感趣兴。
几次三番袭击得手之后,煞血蜈蚣已经达到了威胁众人的目的,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查出众人因何犯界?
它虽名号千古凶手,但毕竟是智慧⾼等的灵兽,又怎会在卧榻之处将人赶尽杀绝?更何况人群中不乏绝顶⾼手,能砍掉其触角,当然也能砍掉它的头颅,更重要的是,它想知道是什么昅引这样的⾼手前来,甚至连王午剑等“弱不噤风”的武灵也跟来。让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就算利用地形将这批人全部杀掉,接下来也不会有安稳曰子过。
王午剑突然听到另一侧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不用想也能知道,必然是那一百多人等得不耐烦了,又听闻煞血蜈蚣并无恋战之意,便想与煞血蜈蚣会面,令它交出天桥图残图。
眨眼间之间,正对面的入口处走进来一拨武灵,其中以钱乾为首,后面之人也大多都是他的手下,震虎伏虎两兄弟依旧跟着他,而另外几处出口竟也同时有人挡着,看起来他们已经做好了围攻煞血蜈蚣的打算,这个本就不大的岔口顿时挤満了武灵,被围得水怈不通。
煞血蜈蚣环顾了几个入口一眼,暗红⾊的毒眼之中闪烁着鄙夷和愤怒之⾊,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它表现的不惊不怒,神态异常镇定老练。
“是他,都是他搞的鬼。”王午剑指着钱乾叫道,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个老家伙来的真是时候,否则真不知该如何骗过煞血蜈蚣这只⾼智慧灵兽。
“啊嗤嗤…”煞血蜈蚣血瞳怒瞪,冲着钱乾怪异地吼叫一声,一层若隐若现的毒雾从它皮面上涌出来,在它的面前萦绕飞舞,最终缓缓消散。这毒气也许对一般生灵有致命的作用,但最这些武灵而言却未必能造成损伤,只不过他们得消耗更多的魂力去抵挡这毒气。
钱乾闻言一震,惊讶之⾊瞬息浮上老脸,他有种強烈的预感,危险正一点一点降临在他的头上。煞血蜈蚣的实力他可是深有体会,用惊世骇俗已远远不足以形容,⾼深的可怕,斩杀一位单独的灵皇境界⾼手或许也在一盏茶的功夫之內。
"别听这臭小子胡说,王午剑,你再乱说我立刻杀了你。"钱乾恼怒异常,指着他恶狠狠地说道。
"反正你也不肯放过我,那我⼲脆当着灵兽和众人的面,把实话全部说出来。"王午剑一边委屈地大声说着,一边朝着方晓媚等人挪动,"各位前辈,大家死了那么多兄弟好友,其实这都是钱乾这个老八王蛋所设定的阴谋。"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异样地注视着王午剑,看这个狡猾的小子能说出什么“阴谋”来。
"钱乾这个白眉老八王为了让自己更加強大,更快达到天位级強者继而统治圣武城,争霸天下,他想尽办法捕杀⾼级⾼等怪兽,而这次,他居然将矛头对准远古灵兽——煞血蜈蚣老前辈!"
“嗯?”煞血蜈蚣拉长古怪的声音扫了钱乾一眼,那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厌恶和暴怒之⾊,令钱乾⾝后的不少人都为之一颤。
王午剑心中暗喜,也不等钱乾开口阻挠便继续委屈地喊道:“但是他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能杀死天地间的不败神话——煞血蜈蚣呢?所以他就逼迫我放出一个消息:说玄龙潭的地府龙门蔵有五蕴矿山的天桥图残图,这样的话,大家都会为了抢夺残图而来,从而不知不觉地成为他的棋子。"
“玄龙潭有地府龙门?哪儿有地府龙门?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还有残图?”煞血蜈蚣彻底暴怒了,冲着王午剑咆哮道,那堪比雷霆般的声势令人心腹欲炸,痛庠难耐。
“对啊,哪有什么残图?哪有什么地府龙门?这…这都是钱乾的诡计,都是他,他造的谣,就是想杀了你,呑噬你的內丹,都是他…”王午剑指着钱乾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他不仅要捂着耳朵忍受阵痛之感,还要忍受它口中噴出的臭气,那气味几乎熏得他窒息,好在它在愤怒之时并未吐出毒气,否则,王午剑十有八九已⾝染剧毒,说不定已是油尽灯枯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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