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曦龙轻展灵翼,当先飞至,为了不让王午剑在最关的时刻收到其他武灵的奇袭,隔空甩出两根褐⾊龙丝缠住王午剑和方晓媚,将二人一并搂在怀里,猛地一个转⾝,朝着另一个方向俯冲而下。()
也正是在眠曦龙猛力拉扯的瞬间,王午剑如同得到了坚持的堡垒一样,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头脑嗡一声爆鸣,双被黑暗笼罩,完全昏迷过去。
朦朦胧胧中,他听到了激烈的打斗声,这个过程中也不乏嘶声裂肺的惨叫声和哀嚎声,而且他从声音中分辨出了几只灵兽的动静。
这种暴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地面最终不再晃动,魂力爆破所产生的气旋也不再从头顶上呼呼扫过。
打斗虽然停止了,但却开始了一场激烈的口水仗,从声音上分辨,这些愤怒的争吵者有壮年汉子也有暮年老者,有霸道十足的战胜者,也有武魂大损,喘气都费劲的失败者。
王午剑听到的最多的几个词就是“残图”、“那小子”等,他真想睁开眼睛,看看那些人愤怒的嘴脸,然而眼皮好像被涂抹上一层铜铁钢汁般,怎么都睁不开。
然而令他奋兴的是,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嘈杂声中,屡次听到了王贵愤怒而坚定不移的声音。
王午剑的脸上浮起笑容,在微弱意念的控制下,亡灵之气迅速地开始转化,很快便将⿇木的神经冲击醒。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体躺在一个蓬松的乱叶上,周围有一个资金护体光圈,从它熟悉的气息上可以断定,这光圈乃是王贵所留下的。躺在这乱草堆积的垫子上虽不比床上舒服,但比炎热的巨石上要舒适的多。
王午剑挣扎着做起来,意外地发现⾝前不远处有银烛和土蛇做盾牌,再前方有王贵⾼大威猛的⾝影,而不少武灵都站在他的一边。
经过简单地探索,他发现自己除了全⾝乏力之外,并无大碍,也便稍稍宽了心。
王午剑左右巡视,企图看到方晓媚的人影,可惜,目光所及,始终没能看到,回想起上一次眨眼前还生死相依,而现在却不见踪影,心中顿时空虚不少。
“那小子醒了,事情是不是真的,找他一问便知!”百米外,一个武灵用剑指着王午剑蛮横地吼道。
王午剑微蹙浓眉瞪着他看了一眼,再面熟不过了,乃是北路,看他此刻张扬跋扈的样子可以断定,自然神盟这次损失不少,尤其是导领阶层,否则,也轮不到北路这样的角⾊站在这里大呼小叫,同时也令他感到异样的是,这些人都通通掉了脸上的面具,好像不再惧怕因为熟悉而不好撕破脸皮。
王贵等人连忙扭头回看,只见王午剑颤抖地想要站起来,但艰难无比,站到一半又因乏力而跪倒在地,看起来虚弱无比,不堪一拳之击。
“小午,你感觉怎么样?”王贵⾝形挪转之间已经出现在他的⾝前,弯腰扶着他,无比关切地问道,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一个扁形的,巴掌大小的白瓷瓶子,拇指轻轻一抠,盖子飞出去,在地面上打了个转转。
王午剑凑过去轻轻一闻,一股奇妙的清凉之感透入肺腑,令他浑⾝一颤,脑海不噤为之一震。
那种莫名其妙的诱惑力令本就渴饥的王午剑没有询问这是什么仙汁琼酿,便接过来一饮而尽。
“小子,如果还能走,立刻站出来说句话!”北路再次大声呼喊道。
“有种你过来啊!”王贵扭过头愤怒地瞪着虎目,厉声咆哮一句,震得周围的草木微微发颤。
“多是躲不过了,哼哼,让我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王午剑对着王贵咧嘴一笑道,那神秘的药酒当真是仙芝琼娘,原本苍白的脸上立刻泛起晕红,双目中凌冽的光芒更加犀利,有两柄利剑般刺向对面的武灵,而后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朝前走去。
人群中缓缓让出一条路,几只灵兽成为王午剑的左右前后护法,随着他缓缓前进。
这样的阵势令所有人都惊骇万分,谁也想不明白,为何几只灵兽竟如此看重王午剑的生命。
同样的困惑也充斥在王午剑的心中,这几只⾼傲不可一世的灵兽怎会自发地充当自己的保镖?莫非自己⾝上还有什么更大的价值值得它们利用?
几秒钟以前还嚣张呼喊的北路,此刻脸⾊突变,双目在这一刻拧得像面疙瘩,苦恼无比,在这种局势下,他的蛮横并不能占到什么便宜。
“咳咳。”王午剑忍着酸痛清了清嗓子,嘶哑着问道“你刚才放了什么?⿇烦你再放一次?”
“你?…哼,残图呢?”北路瞪了他一眼,直截了当地喝问道。
王午剑淡淡一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几天前就想清楚了,轻描淡写地装出一副无辜地答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吧?残图从那个老怪物⾝上脫离后,落在谁的手上,难道你没有留意?”
“哼,那是假的,真的残图早已经被你掉包了!”北路大声喊道。
“你放的这些庇,谁信?”王午剑淡定地冷笑道。
“残图落在我的手里,但这不是真的。”又一个人站出来说道,王午剑能认出他的声音,就是当天抓走吕蒙天的那伙人,他们被吕家称为叛徒,回瞄了这一边的人,边缘处果然有吕氏家族的人,看到那人站出来说话,他们个个恨得咬牙切齿,看起来双方虽系同宗,却有重大的隔阂。
“后来我侥幸拿到残图,但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不是真的。”那人继续道“那天除了盟主之外,只有你碰过残图,如果那块残图是真的,那这块就是你施了掉包计而丢出的假残图。”
“哼哼,你的话同样臭!”王午剑冷冷笑道。
“我这么问你吧,今天救我出来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一路跟着?”王午剑问道。
“废话,为了防止有人从你⾝上摸走残图,当然得寸步不离。”那人答道。
“那你可留意发生在⾝上的每一个举动?”
“那当然!我必须确保蔵在你⾝上的残图没有落入旁人之手!”
“哈哈,旁人?好像残图就是你家的一样。”王午剑聇笑道“这么说,如果残图就在我⾝上,一定不会有人拿走喽?”
“废话,一定就在你⾝上!”北路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