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之子在前圣陆大战者的心目中不仅仅是一个入侵者,从理论上来说,他应该就是王,因为他有斥天镜,可自由了上千年,谁愿意诚服于一个人类?而且越来越多的谣言把天灵之子丑化到了极致,无恶不作,杀人如⿇,几乎是前圣陆大的公敌,当然,竭力追杀他的势力,究其目的还是为了斥天镜。()
“你这个狡猾的家伙,居然利用三宗之间的矛盾,先私下让寒髓宗和幻雾宗联合起来攻打烈焰宗,而后你又带人分别偷袭两宗总坛,从而分头击败,表面上看你的确为烈焰宗解除了两个心腹大患,可事实上,受益最大的是你!”
那人头头是道地说着,眼睛里不时地放出琊恶的冷光。
王午剑淡淡地笑了笑,扪心自问,他这番话还真的说到了自己的心头里,因为他自己一早就是这么想的,并且也是这么做的,可他们现在明白又能怎样?三宗实力大损,就算集结起来也终因人心不齐而吹不起大风大浪。
“凡圣尊驾,你,你真是天灵之子?”
火烈仍旧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很诧异的问道。
“如果是呢?”
王午剑莞尔一笑,面对数十股強大气息的封锁,他却纹丝不动,显得⾼深莫测。
“枉宗主和烈焰宗对你百般信任,没想到居心叵测,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那么多战者!”
火雄⾝侧一个战者面露杀气地冷喝道。
“百般信任?哼哼,信任与否你们心里清楚,至于死那么战者的根本原因,你们更应该清楚,恐怕近千年来,死掉的战者数量不再这之下吧?”
王午剑开口说道,脸上保持着一抹无情的琊笑,就像一条毒蛇在⿇痹对手,从而发动致命的一击。
“这么说来,你真的是天灵之子?”
火烈瞪大眼睛,不由地向后退了几步问道。
“是又怎么样?我有那么琊恶吗?”
王午剑挑眉笑道。
这话亲口从他嘴里说出来,几乎让所有烈焰宗的人脸⾊呈不同程度的变化,尤其是火雄⾝后欲躲而无处可躲的倩影,更是微微一震。
火洁的心中一阵绞痛,天灵之子乃是众矢之的,就算能逃得过烈焰宗,也必将受到其他势力的追杀,活的过初一,恐怕也逃不过十五,毕竟王午剑是他第一个男人,眼下的处境令他手足无措。
“凡圣,我早就看出你帮助烈焰宗是别有用心,可没想到你居然是天灵之子。”
火雄紧蹙拳头,看似平静却又有几分愤慨地说道。
事实上他心中更多的是无奈,因为尽管现在有这么多強者在场,多半也不能杀死天灵之子,主要原因还是三宗的法宝有两件已经起不到作用了。
烈焰宗所依靠的一笑倾城对王午剑不奏效,寒髓宗的圆月弯刀又落在他的手中,所能依靠的只有幻雾宗的金刚圈,可金刚圈的威力有限,虽未震宗之宝,又怎能敌得过前圣陆大的至宝之宝——斥天镜!
与王午剑敌对,实在不是他心中所愿,可不与另外两宗联手,他又怕烈焰宗毁在自己手里,实在是为难之极。
“没错,我就是天灵之子,准确的来说,你们应该尊我为王。”
王午剑脸⾊一转,充満霸气地笑道。
说话间,手一展,现出一面古朴深邃的镜子,没有任何光华,没有任何气息,质朴的如同普通的木头一样,毫不起眼。
“这,这,这就是斥天镜?”
一个寒髓宗的老战者激动地站起来叫道,看他那双放射着贪婪的精光的双目也能猜到,如果稍后会有內讧,定然少不了他的份。
“按照先制,拥有斥天镜的人便是前圣陆大的王,你们见了王,还不快快朝拜?”
王午剑肃颜喝道。
“哼,传言未必属实,你以为随便找一颗古木做出一面镜子我们就会信你的鬼话?好歹,也让我们验证一下它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个战者走出来喝道,若不是周围人多,他一定会按耐不住第一个出手抢夺,有这样想法的战者,现场不止一个。
“好,那我就用你来验证!”
王午剑琊异地笑了笑,话音未落,斥天镜已经激出一道強大的攻击波,毫无征兆地打在了那人⾝上。
那人甚至连痛苦都没有感觉到,⾝体便砰一声炸爆开,血⾁朝着四面八方纷飞。
周围的战者无不心慌,连忙以战之气在提前凝成一个屏障,把血⾁阻挡开,同时,都以惴惴不安的神⾊注视着王午剑,生怕他以同样的手段再次放出一击,斥天镜的攻击,正是无可抵挡,实在太強悍了。
“怎么样?这次你们应该信了吧?”
王午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杀死一个战圣级強者,仿佛只是家常便饭般容易,一点也不值得自傲。
“有斥天镜者,确实应当被尊为王,可你并不是前圣陆大的人,一个卑微的人类,不配让我等诚服!”
最先说话的狰狞人冷冷地喝道。
王午剑这时候才留意到,他的手腕上居然套着一个暗金⾊的镯子,由于颜⾊同焦红暗黑的肤皮相差不远,因此很不容易看到,心中顿时惊讶了一下,难道这就是金刚圈?
再看他⾝后的战者,这些人中有好几个都是似曾相识,应当是交过手的,莫非这半死不活的人就是新一代的幻雾宗宗主。
王午剑好奇不已,不过很快便有了新的想法,这人不是新宗主,而是飞云,他当初以战甲被毁,情知无法再对抗,便以⾼深的障眼法骗过了王午剑,⾝体也因为战甲被毁而成了这幅样子,这也是为什么他一死,幻雾宗的人不给他报仇,反而不约而同地逃走的原因。
“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飞云吧!”
王午剑问道。
“哼哼哼,我大难不死,你没想到吧?”
飞云阴阳怪气地冷笑道。
“嘿嘿,确实,不过你此刻异甲被毁,我觉得就凭一件金刚圈,你连我手下一个照面都过不了!”王午剑藐视地笑道“难道你还想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