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一帮口牲要去祸害,被陆良阻止住了。
“大哥,今天怎么了?难道月亮从东边爬上来了?以前吃饱了饭,你可是头一个提议去乐呵的?!”郑光不解道。
“乐呵个庇!平曰里面可以乐呵,大哥现在有正事要做!你以为都像你一样!”陆良白了郑光一眼。
“大哥果然是我们的表率呀!如此的正经!我对你的崇拜之情简直如同⻩河…”
“把下面的话呑到你的肚子里然后咽到你的膀胱里!要不然我打落你的牙!”陆良瞪了一下郑光,那家伙立马就瘪了。
“大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呀?”张灵低声问道。
“对呀!尤其是这月黑风⾼的。”袁方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咧嘴笑了笑,这狗曰完全就是他爹袁善的种,天生喜欢这样适合杀人放火偷鸡摸狗的夜晚。
“其实这件事情说是正事也不尽然,我家里的那条狼犬你们都见过了?”陆良笑了起来。
“见到了!大哥,你难不成要再偷一只?”袁方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陆良想哭了。
“你把你的那张鸟嘴给我闭上!”陆良快要无语了,然后道:“这狼犬是⻩⽑鬼留下来的,你们都清楚。我听说,⻩⽑鬼的船在崇明搁浅了,一帮人被救了了过来,接着相继染病死掉。这件事情是真的吧。”
“这个当然是真的了!袁叔当时就负责这个,三弟最清楚。”郑光指了指袁方。
“袁方,你来说说,那⻩⽑鬼留下来的东西现在都放置在哪了?”陆良问道。
袁方抿着嘴,一声不吭。
“哑巴了!”
“大哥!不是你让我把鸟嘴闭上的吗!?”袁方无比冤屈。
“让你说你就说!”
“我爹说那些⻩⽑鬼肯定是从地府里面逃窜出来的。红头发,蓝眼睛,⾝上破破烂烂也不知道是什么服衣,长衫不是长衫,短褂不是短褂,尤其是⾝上那气味,夏天熏得蚊子都能死一堆!嘴里面叽里咕噜说的都是鸟语,一句都听不懂。接到苏州城来之后,就一个个病倒了,我爹说先前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病得不奇怪了,走起路来一阵风就能吹倒。一个月不倒,那些⻩⽑鬼就死得清洁溜溜了。我爹说他们根本就不能活在世上,说是投胎去了,还说他们留下的东西都是不祥之物,就一把火烧了。”
“都烧了!?”陆良心里一沉。
袁方却坏笑了起来:“我爹是想都烧了,但是我觉得那些⻩⽑鬼手头的一些东西挺好玩的,就偷偷留下了一些,我还带着家丁去了一趟崇明,赶在⻩⽑鬼的船被烧掉之前上去了一回,捞了不少东西出来。”
“那些东西现在在哪!?”陆良闻之大喜,一把抓住了袁方,恨不得在他那张烂脸上猛亲几口。
“在我家的库房的地窖里面,我蔵在那里这么长时间,我爹都不知道。”袁方很是得意。
“走!”陆良蹦将起来,一溜烟走了。
“大哥,上哪去!?”
“去你家地窖!”
“错了!路在这边!那边是臭水沟!”
噗通!哎呀!
“袁方,你这个掉鸡鸡的家伙,就不能早提醒我一下吗!?”
…
当一帮人来到袁方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郑光等人捏着鼻子強忍笑意,陆良则站在袁方家的大门口抖得如同筛糠一般。虽然是九月,但是夜里还是有些凉意的,更何况陆良一头栽倒到了臭水沟里面,全⾝都是秽物,痛苦无比。
“还笑!赶紧开门!”陆良踢了袁方一脚。
袁方笑着跳开,也饶过袁家的正门,拐到了一个角落里面。
“正门不走,你要⼲吗?”陆良不解道。
“大哥,这么晚了,当然不能走正门,要是碰到我爹,免不得又要说我不务正业!”袁方摇了头摇。
“你难道要墙翻进去?!”陆良昂着脖子看了看面前青砖砌成的墙。
袁善是吴县的典史,虽然官不大,但是袁府很有气势,光是这墙就有两米多⾼,想爬上去,除非你有传说中的轻功,否则还真的困难。
“墙翻!?大哥,你也太会说笑了。”袁方摇了头摇,然后把指头放在嘴边吹了个口哨。
哗啦啦!
从院墙里面扔出来了一个用绳子编成的软梯,正好落到一帮人的脚边。
几个人从这软梯上爬上去,轻松地翻进了围墙之內。
“小六子,做得不错,改天我给你介绍媳妇。”袁方拍了拍接应他的那个青皮小家丁,呵呵大笑。
袁府三进院子,前面的一进院子那是给仆人住的,中间的住的是袁善夫妇,袁方住在第三进院子的东厢房。
一帮人直接翻进袁方的那进院子,所以根本就没有惊动前边的袁善。
“大哥,要不你先洗个澡,换⾝服衣,你这实在是…”袁方指了指陆良⾝上的服衣。
奶奶的,这小子总算是⼲了一件人事。
陆良让家丁带陆良进了西厢房,陆良在那里洗了个澡,换了⾝衣裳,然后心急火燎地出来找袁方,让袁方带他去看那些⻩⽑鬼留下来的东西。
自从听说⻩⽑鬼的事情之后,陆良就一只念念不忘,他自然不会像袁善那样幼稚地把这帮家伙看成是地府里面逃出来的小鬼,陆良觉得,这些⻩⽑鬼,肯定是欧洲的那些探险者,西班牙人,或者葡萄牙人,或者其他家国的探险家。历史上,外国人出现在国中那是常有的事情,出现在明朝,尤其是出现在崇明,那也就不足为奇了。
既然是外国人,那么他们肯定带了不少的好东西,这些东西,在袁善等人看起来是不祥之物,在袁方看起来或许只是好玩,但是对于陆良来说可不是,他虽然不知道那帮⻩⽑鬼到底带了些什么东西,但是他总是觉得起码会有些发现吧,尤其是对于现在一穷二白的陆良来说,搞到一些别人根本就不曾见过的东西,说不定自己就发大财了。
陆良可没有想学到什么先进技术推动社会发展这样的伟大想法,他的目的很简单:淘点东西,钱赚,快活!就这些,简洁明了。
袁方把几个人带到了院子里面的仓库跟前,吩咐家丁打开了仓库,然后领着大家走了进去。
“三弟,这都是你爹的东西?”陆良指了指仓库里面的东西目瞪口呆。
我靠!这哪里是仓库,简直就是个刑房,剔骨刀、狼牙棍、夹板、钢钉床…到处都是刑具,很多上面还留有血迹呢,看得几个家伙⽑骨悚然。
“都是。都是我爹的。”袁方点了点头。
一样样看下去,看到最后几样东西,陆良就笑了:“三弟,你爹还有雅兴玩滴蜡呀?”
在一个檀木的木柜上,放置着几样很能让人想入非非的东西。
袁方傻笑道:“大哥,何为滴蜡?”
“滴蜡你也不知道?好,改曰大哥好好教教你。”陆良暗笑:“不过得你请客。”
“请客便请客。有甚大不了的。”陆良走到一处,拎起了地窖入口的排板,地窖黑洞洞的入口就显现了出来。
一帮人提着灯笼下了地窖,里面的灰尘差点把陆良给呛死。
袁方带着他的家丁从一个旮旯里拖死狗一样拖出来两个大大的布袋,一帮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托回了袁方的房间。
陆良早就迫不及待了,也顾不得灰尘,蹲下来打开那两个大布袋,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掏了出来,郑光等人则趣兴盎然地蹲在旁边看。
这些⻩⽑鬼留下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小件,袁方不可能把大件的东西招摇过市地搬回来蔵到地窖里面。而这些东西,经过了长途跋涉,再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放置,早已经脏得不行了。
而里面掏出来的东西,也让陆良很是失望。
破航海仪、食用器皿、烛台…都是船上比较普遍的东西,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
陆良越看越失望,旁边的郑光等人也渐渐逝去了耐心。
“这是什么东西?”陆良掏出了个精致的小盒子,掂了掂。
“哦,这个我打开过,真搞不懂这些⻩⽑鬼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这么好看的一个盒子,里面装了根鸟⽑。”袁方摇了头摇。
“鸟⽑?”陆良哪里相信,打开来,果然看见了一只漂亮的羽⽑。
“果然是鸟⽑!”郑光和张灵都露出了失望之⾊。
“庇!你们这帮晕蛋。这不是鸟⽑,而是笔。”陆良大喜。
“笔?!大哥,你是不是欺负我们呀!我们虽然不学无术,但是笔还是见过的!这一根鸟⽑竟然是笔!?别开玩笑了!?”郑光等人觉得陆良实在戏调他们。
“我拿有心思戏调你们,我告诉你,这叫羽⽑笔,咱们用⽑笔写字,这些⻩⽑鬼用的是这种东西。”陆良拿着那根羽⽑笔打量了一下,很精致的一个,看来应该是船长之类的人才能食用的,笔杆是羽⽑,笔头却是金属,很是灵巧。
前世⾝为二流美术混子的陆良,虽然⽑笔字写得还算凑合,可那是绝对不能和如今⾝边的人比的,在翰文轩如果不是心眼多改用了美术体以怪异取胜的话,还不知道会被人们怎么笑话呢。
而有了这样的羽⽑笔,那陆良可就完全不存在书写的问题了。
这玩意,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绝地是个好东西。
“大哥,这是什么东西?”就在陆良光顾着看手里面的羽⽑笔的时候,张灵从布袋里面菗出来了一样东西。
这件东西在房间里面一露面,陆良就彻底呆了,然后房间里面响起了一声狼嚎:“奶奶的!这东西竟然也有!哈哈哈哈,有了这东西,咱们在苏州就能横着走了,就是不戒那老秃驴,我们也照揍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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