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田新健领着安公⼲警进来时,马大山都瘫了,猜也是田新健在背后搞的鬼,自已欺负了他两年,他只怕都恨死了自已和姐夫罗信康吧?活该有今天有报应,这辈子算交待了。
审计局上下都搞不清怎么回事,安公局的人进来就铐走了马大山,只有田新健在笑。
十点五十时李玉莲也被带走,是她主动打电话自首的,说是被马大山威逼挪用了公款,现在主犯被抓她及时的站出来指证揭发罪魁祸首,这是属于立功的表现。
马大山为了活命,进去没半个小时就把他姐夫罗信康给卖了,还说是受他指使才这么做的,十一点多杨进喜及时将马大山案的重大情况向县委县府政汇报,很快罗信康就被隔离了。
项雪梅听沈月涵说过凌寒拿走了票发要整马大山的事,她们间是无话不说的,亲密的就象一个人,沈月涵宠着凌寒,项雪梅就得间接宠着这小子,所以昨天敲打凌寒也是为他着想。
现在看来自已敲打人敲打的有点感情用事了,昨天的事的确是被凌寒激起了一些私念,哪知差点酿成滔天大祸,还亏了这小子有点良心,背地里将一切都做的妥妥当当的。
此时马大山案才发一个小时,就把堂堂的县委组织部副部长也拿下了,也不知道这小子耍的什么手段,马大山居然肯把他姐夫咬出来?他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凌寒,好雷霆手段呀。
敲门声响起,卢永剑应声走了进来“项县长,刚才我多嘴问了一句来带罗信康的⼲警,那⼲警说凌寒此时在审计局里,您…。”项雪梅当时就站了起来“备车,这就去。”
当然,大县长去审计局安抚人心那是借口,其实她是去‘逮’凌寒了。
来的那叫一个巧,她的车刚一拐进院,迎头差一点和凌寒的车撞了,两车同时踩了刹车。
凌寒本打算开车进市里去,哪知门还没出就被项雪梅的车顶住了,当下挂了倒档,速度后退,那车技是一流的,比别人顺着开都来劲,车子停好后,熄火下车,很恭敬站在楼门厅处。
项雪梅下车看了他一眼,想起他昨夜很嚣张的溅了自已和一众⼲部们一脸泥的事,心下多少些不愤,紧紧盯着凌寒的眸子走了过去,凌寒也丝毫不退让,就这么与她对视着。
此时面对凌寒,项雪梅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故作清冷淡然的道:“辞职申请呢?拿来我签字。”
凌寒一怔之后,开始装模作样的掏兜,这个动作还真让项雪梅紧张了起来,眼神都变了,哪知他掏了几下才双手一摊,道:“辞职申请?什么辞职申请?是谁要辞职啊?”
“你…。”项雪梅突然瞥见凌寒眸底的狡猾神⾊,当时脸就一红,心说,又中了这家伙的计了,心里却升起一种极奇妙的感觉,瞪了他一眼“回办公室等我去,一会和你算帐。”话很低,听起来有点暖味的感觉,凌寒其实一觉睡醒就把昨天和项雪梅斗气的事忘的差不多了。
审计局上下除了沈月涵之外的导领全出来了,把项雪梅众星捧月一般迎了进去,凌寒落在后面,卢永剑已经看出来了,任何人都不能再阻挡凌寒迈上飞簧达腾的光明坦途了。
“凌主任,昨天的事做的太让人信服了,县委县府政的人一上午都在议论你呀,我羡慕死了。”
“呵,卢秘书,换了你也会这么做的,我自小在杜庄儿长大,我知道洪水的无情,南山沟每年的洪水都要把我住的院子洗劫一遍,我看见它就害怕,所以我比大家更敏感一些。”
卢永剑笑道:“真让人钦佩,今天县长可是来专程抓你的,昨夜一堆县长让你溅的満脸泥哦。”
凌寒笑了笑,和卢永剑一起走进来,他这刻心里在想另一件事,张东健的那些厂子被洪峰也洗了,将一切都淹盖了,几个建在河沟边的可疑厂子再也不用人看了,彻底给扫荡光了。
这也许就是天意,如果把这个消息传来了姓张的,估计他会暂时抛掉等死的想法。
…
凌寒十一点四十开着桑塔纳驶出审计局,助手席上坐着的是项雪梅,当审计局的几个副局长和几个股长眼神发怔时,车已经出院了,卢永剑不嫉妒都不行,项县居然不坐她自已的车,而是上了凌寒的车说要去市武警支队看看审查组的情况,并告诉卢永剑有人找直接打机手。
田新健也在这一刻消除了和凌寒争权的念头,刚才项县长也说了,凌寒是昨夜防洪第一功臣,不但救了马王庄一百多条人命,更挽回了县委县府政的颜面,今天这是来特意看他的?
出了县城,凌寒把车速定在80迈的稳稳状态中,目视前方,很严肃的模样。
“凌寒,我正式向你道歉,昨天的确是、是意气用事了,我承认没有严格要求自已。”
“什么嘛,县长有县长的脸面,是我太冲动了,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跟县长你瞪眼珠子…。”
项雪梅把头扭到一边,眼泪又滑了下来,正如沈月涵说的那样,这家伙气量宽宏,有容人之胸襟,可是对马大山为什么就那么狠呢?想了想觉得四个字能解释一下:嫉恶如仇吧?
偷偷抹掉眼泪,庒下不平的心绪,以趋于平淡的口吻道:“你溅了我満脸的泥也不道歉?”
“嘿…项县前面有家小馆子,我请你吃饭当陪罪行不?”凌寒不等她答应就把车靠了过去,已经中午了嘛,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项雪梅此刻心情大好,笑道:“给你一次机会吧。”
很简单的几个小菜和包子,一股子青菜冬瓜汤“不会嫌我这顿饭太慢怠县长吧?”
项雪梅白了他一眼,刹那流露的风情让外面的太阳都暗然失⾊“你穷,我知道,不过我听某人说你拿着一张票发敲诈了不少呀?请我吃饭还装穷?是不是有点太抠了?”
凌寒苦笑道:“某人还告我什么黑状了?项县一并都说出来吧,我不怕被打击到。”
“你脸皮够厚,你给我老实说,从马大山哪里得了多少实惠?”
“不多,头一天五千,我就吃了一顿饭,剩下的给他自已买了好一撂舂宮艳照,前天让他庒了三万块钱在新艺园,可连着两天太忙,我都没去享受,今天他给抓了,那钱我也拿不出来,他也不会供出来那笔钱,说是贿赂我的,只要我为在项县你面前替他说说情少判几年就行。”
项雪梅把送到嘴边的汤勺停下来,美眸瞪着他“你也敢答应他?我枪崩了他。”
“项县,我当时就和他说了,咱们县长铁面无情,执法如山,你姓马的这回死定了,我咋唬他就是让他贿赂我呢,他果然听话,我也就给他出了个招儿,想活命呢就多咬个人出来分担⾝上的责任,这样的话就崩不了啦,你别说姓马的挺灵,一龇牙就把他姐夫叼出来保命了。”
项雪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真是太阴损了“你真是缺德带冒烟儿。”
“我哪缺德了?我这是救他的命呀,我不计前嫌这么‘救’他,那算是再造之恩了呀。”
项雪梅翻了个白眼,把人家姐夫小舅子俩人整得全蹲入大狱还是再造之恩了?真是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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