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玉祥也正式走马上任了龙田乡出派所,在凌寒他们会议结束时,张玉祥也赶了过来,和一⼲乡府政
导领们互相认识,以后工作还有相互支持的,调他来的事沈月涵也是知道的。
送走了蒋芸和赵宏光、刘安福,天⾊也渐黑,蒋芸不想走也不行,这都在家赖了两三天了,新江发动机厂一堆着事还等她处理呢,又接到了苏靓靓从省城打来的打话,最后和凌寒秘议一番,当晚回市之后就起程赴省城去了,而凌寒也决定争取明曰能开赴省城柏明。
乡府政办公环境的确不错,副职的办公室也相当有谱,休息室卫生间全有,比凌寒那个临时用的办公室⾼了一档,沈月涵、安秀蓉、展明华都是要住下来的,不可能天天跑家。
乡府政就两辆车,以前记书和乡长一人一辆专用,现在沈月涵决定,自已和凌寒共用一辆,另一辆拔给办公室,由安秀蓉主管,谁有事用车可以找安副乡长请示,等于安秀蓉也有了车。
安秀蓉看得出来,沈月涵是很照顾自已的,自已是项县长引入的人,而她也是项县的亲信。
凌寒向沈月涵请两天假,说要进省城办点私事,又不知道他捣什么鬼,但最后还是批了。
“晚上我请县局杨局长吃饭,这个人想靠过来,项县的意思让我观察一下,你去不?”
沈月涵摇了摇道:“我就不去了吧,你表代一下可以了,杨进喜这人也滑,你留个心眼儿。”
凌寒从乡府政出来时天⾊已暗,张玉祥开着警用桑塔纳当起了他的专职司机,本想回凌家看看老妈,又不敢去,怕她火没消,就打了个机手问了几句,以前很穷的凌老师现在有机手了。
张玉祥家在县城,二人赶到他家时都快八点了,他老婆胡云慧是县劳动局的职工,是那种贤妻良⺟型很本⾊的妇女,等张玉祥换过便衣之后,两个人正要出门,来了客人。
一个秀丽的二十五六岁的女子,见了张玉祥就哭“祥哥,我家万海又出事了。”
原来这女子是张玉祥昔年战友万海的老婆张娜,万海就是龙田乡万家庄人,当了几年兵,复转之后没分配到工作,主要原因是家里没钱也没靠,他为人又耿直,不懂奉承人,但不表示他这个人笨,在张玉祥帮助下,在县里开了家小批发店,弄些土产曰杂之类的东西,他老婆是个私企的小会计,也没有正常工作,万海的小店生意也不好,两口子过的挺清苦。
这回出事是因为张娜被她企业的小厂子戏调所致,张娜要比张玉祥老婆漂亮,容貌清秀,⾝材性感,稍加打扮就是一美女,结果小厂长淫心大起,中午张娜回店里和丈夫说要辞职,万海问怎么回事,她就哭诉小厂长耍流氓,把自已堵在办公室里要逼奷,一番挣扎好不容易逃好来,脫了服衣让丈夫看,啂房、庇股和腿大上面都给捏的紫青一片,万海当时就暴怒了。
结果下午冲入那厂子暴打那个小厂长,那家伙本就是县里一号赖皮,手下跟着一堆混混,可惜没一个是万海对手的,他当兵时是特务连的精英,⾝手⾼明的很,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十多个小混混,一个个臂断腿折的,那小厂长最惨,两条腿全给万海踹断了。
“祥哥,听说那个李厂长是咱们县宣传部长李树生的表弟,这回万海戳漏天了,可咋办呀。”
凌寒没说话,只是看了眼张玉祥,张娜其实是张玉祥的族妹,不过是关系较远,当年嫁给万海也是张玉祥牵的姻线,平时有个什么事也就找张玉祥两口子商量,在县城里也没别的亲戚。
这时看到和张玉祥一起的凌寒,张娜没来由的脸一红,刚才太匆忙,心一急把什么都说了,倒是没在意旁边还站了这么个大帅哥,此时想起来她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不由红起来。
“真是那样的话只怕不好办了,下午万海给几点抓的?”张玉祥很是头疼,他知道万海的手脚重,含恨出手的话,谁受的了呀,说这话的同时也看了凌寒一眼,却是不敢开口求助,自已刚承人家的情调了职,还没来的及感谢,这事转回头得和老婆商量怎么谢后人家的。
张娜大颗泪珠子往下掉,眼巴巴望着张玉祥,全指着他了,张妻胡云慧拉着张娜的手安慰她几句,转过头问丈夫“玉祥,万海和咱们关系挺好,娜娜又是你远房表妹,你得帮帮他们。”
“我、我是想帮啊,可我这能力不大,姓李的是李树生的表弟不好办呀,要是普通人…。”
凌寒看了一下表,八点半了,剑眉挑了一下,道:“把杨进喜的机手号给我,我和他说说。”
张玉祥一楞,胡云慧和张娜都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个帅气小伙,这么大口气啊?
刚回了家,张玉祥也没和老婆仔细介绍凌寒是谁,只说是个朋友,当着凌寒面他是没法和老婆说一些事,所以胡云慧以为这个帅小伙是找丈夫办什么事,看他换服衣出去肯定是赴宴,心里就想,八成这个小伙儿有求于丈夫请他吃饭吧,她就庒根不知道凌寒是哪路神仙。
“凌助理,不好⿇烦你了吧,我刚调到龙田乡当所长,都不知怎么谢你,你看这事…。”
“张哥,我既然碰上了我能假装没看见吗?试试吧,那个姓李的是什么东西?光天化曰之下就敢逼奷妇女,他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我最恨这种没本事却爱瞎闹腾的货⾊。”
胡云慧眼巴巴望着丈夫,那意思是说,这是谁呀?听话音象是有个背景的角⾊啊。
张娜也忘了哭了,看看凌寒又看看张玉祥,张玉祥心说,万海这次闹大祸了,打伤十多个人,每个人都可能断一两肢,这情节是相当严重的,凌寒肯出面的话,也许能少判几年。
当下就把杨进喜的机手号告诉凌寒了,凌寒掏出机手拔打过去。
“喂,杨局长好,我是凌寒,嗯,有个事和杨局长打个招呼,下午局子里抓了个人,叫万海的,对,对,就是他,嗯,是我一个亲戚,对,是他打的,对方怎么着?什么?县委常委李树生的表弟?我管是谁的表弟呢,李树生的表弟就可以逼奷妇女了吗?杨局长,这样吧,省得你为难,我另想办法,不过我提醒杨局一声,万海要是有什么损伤,你这个局长责任难逃。”
说完这句话凌寒挂掉机手,张玉祥听出好象杨进喜不敢做主“杨局不敢做主吧?”
“嘿,离了他地球还不转呢?姓杨到这时候了居然还不表明立场,说李树生和刘记书关系很不错的,哼,我看呀,今儿晚上别请他吃什么饭了,这时候还要踩两条船,是嫌我份量不够吧。”说到这里凌寒又道:“张哥,你打电话问问刑队警的人,万海现在什么情况了。”
“哦,行。”张玉祥拿起家里坐机打电话问了一会,才回过头道:“万海一进去就被收拾了一顿,鼻青脸肿的,姓李的有关系,队里肯定有巴结的人,万海又没靠,肯定给当暴徒收拾。”
凌寒皱了下眉,见张娜脸⾊苍白的又掉了眼泪,心下便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