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钱将姐姐的死归在自己⾝上,从此消极起来,再也不肯提升半点修为,更是趁着族人松懈,悄然逃遁出点金族,彻底没了消息。
若不是钱归云保管的感应信符起了变化,只怕直到今天,他们也找不到钱小钱的踪迹。
钱归云讲了许久,情绪有些低落,说道:“当时族老出手,小钱险些丧命,精血自然是留下了,可那种情况之下,谁会想到将精血保存下来呢?现在想想,都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用,弟弟妹妹连续遭难,我竟然无能为力!”
“这不能怪你!说起来若不是为了帮我寻找含羞草,小钱也不会遭遇大魔王,这么说起来,责任都在我!”张羌安慰钱归云一句,又道:“小钱血脉这么特殊,点金族应该非常重视才对,他重伤流出的精血,就没有族人帮他收拾么?”
“小钱是血脉贯通者不错,可相比于供奉龙族又算不得什么了。要知道若是龙族动怒,以我点金族的实力,就算十个也担当不起啊!”钱归云叹息一声,心中责怪自己威能保护好弟弟妹妹。
“龙族血脉強横,为何还要你们点金族的奴仆?照你这么说来,罪魁祸首应该是龙族才对!”万怀晴恨恨地说道,心中对龙族的蛮横无理恨极了。
钱归云神⾊大变,连忙做噤声手势,示意万怀晴不要再说下去了,万怀晴却道:“你们怕龙族,我万怀晴可不怕!我才不管他有多厉害,他们害得小钱伤心难过。我早晚替小钱出这口恶气!”
张羌沉声道:“晴姐说得没错。不管对手多厉害。都不能伤害小钱!等我们实力提升,一定会为小钱出气的!”
钱归云心中感激,说道:“小钱能有你们这两位朋友,就算遭难也值得了!”
出了石林,钱归云指着前方说:“你们顺着这边走,先到府上休息,我现在要去传达族老的命令,晚点再回来招待你们。”
“你去忙吧。我和晴姐到处逛逛,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也不一定!”张羌说。
钱归云刚刚离开,乌巴陈便从林子里跳出来,一脸紧张地看着张羌,问道:“钱小钱怎么样了?他是不是被别人打败了?谁打败的他?要不我去替他找回场子?”
“滚!”万怀晴怒喝一声,抬脚便朝乌巴陈踢了出去。
乌巴陈一个闪避,巧妙地避开万怀晴,又道:“你们别误会,我可是一片好意!我只是要亲手打败钱小钱而已,绝不会杀他的!”
“滚!”万怀晴一巴掌甩出。⾝侧一块巨石一散而开,化作漫天碎石飞了出去。
乌巴陈脸⾊大变。没想到万怀晴随手一招威能竟如此強大“噌”地一声响,他毫不犹豫地子套一柄半人长大刀。
刀体上印着龙纹,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一种诡异的红⾊光芒。
“好厉害的兵器!”张羌神⾊微动,就在乌巴陈取出长刀的同时,他感受到一阵心悸。
一阵叮当响之后,一块块碎石散落下来,万怀晴看似极其恐怖的一手,被乌巴陈的长刀轻易地化解。
“你们不是点金族人?”乌巴陈知道万怀晴不好惹,说话也收敛了许多。
万怀晴打量他手中宝刀许久,疑惑地问:“莫不成你手里的是神兵?”
“你倒是有些眼力,不过很可惜,我手中这柄斩龙刀并非神兵,否则的话,你怎么可能好好地站在这里?”乌巴陈一手轻轻抚过长刀,显得十分爱惜。
“徒有神兵之利而已,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就算你有神兵在手,我也能打得你找不到北!”万怀晴冷哼一声。
乌巴陈脸⾊微变,万怀晴说得没错,之前简单一次交手,他便大处下风。
要知道在这广元城中,他在年轻一辈中再无敌手,唯一的目标便是钱小钱,却没想到和万怀晴一交手便吃了大亏。
“你这句话道理是不错,可用在我⾝上却没有用!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族的?”乌巴陈想到自己的⾝份,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貌似合理的理由。
“神匠族?”张羌初次见到乌巴陈时,听他提起过,不过却不知道这族有什么特别之处。
乌巴陈道:“没错啊!我神匠族为神兵而生,借助神兵之力自然是合情合理的了!”
“神匠族?打铁的吧!”万怀晴耸了耸肩,露出不屑之⾊。
“你!”乌巴陈想要反驳,却发现万怀晴的话虽然很难听,但似乎说的似乎是事实,用力抓了抓头皮,一拍脑袋,叫道:“我神匠族可不只是打铁的,神兵之中,可不仅仅只有铁!”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打铁?”万怀晴瞥了他一眼,又道:“张羌,我们走吧,别跟那些打铁的走在一起!”
张羌能感受到乌巴陈没有恶意,但乌巴陈先前说了钱小钱的坏话,知道万怀晴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原谅他,当下朝乌巴陈点了点头,道:“告辞。”
乌巴陈欲言又止,抱拳回了一句:“告辞!”
“敢说小钱的坏话,真是讨厌!”万怀晴回头瞪了乌巴陈一眼,低声咕哝道。
张羌摇了头摇,不再提此事,带着万怀晴信步而行,心里却思考着钱小钱留下精血的可能性。
走到了一湾湖泊之前,张羌感受到微风拂面,十分清慡,抬眼看去,却见到远处山林前方有一座拱桥。
微微思量片刻,张羌道:“晴姐,钱归云说过,小钱的姐姐是从坠河而死,也就是说,小钱受伤的时候,应该是在水的旁边。”
万怀晴被张羌叫住,也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看着前方湖泊。神⾊微动。说道:“你是说。小钱可能就是在这附近受伤的?”
“没错,我觉得,可能就在那里!”张羌指了指前方拱桥,率先大步走去。
万怀晴略一犹豫,同样跟了过去。
拱桥的两端有巨石平台,十分平坦,清风拂面,倒是休闲的好去处。
可不知为何。拱桥周围却少有人烟,偶有人经过,也都是匆匆走过,似乎对这座桥有所忌讳一般。
张羌神识一探而出,仔细地感应着拱桥周围的气息,可是任凭他如何用功,也找不到丝毫腥血之气。
见张羌神⾊凝重,万怀晴也不打扰,默默地走到另一片区域,仔细感应起来。
一顿饭功夫之后。两人脸⾊都不太好看,万怀晴道:“时间太久了。就算精血留在这里,也该彻底⼲涸了!”
张羌默然点头,心中越来越沉重,也不说话,继续转到另一片区域搜索起来。
万怀晴嘴唇微动,似乎有话想说,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同样选择一片区域继续查看起来。
几乎是一寸寸地搜索,即便张羌实力大幅提升,也倍感疲劳,越是強迫自己静心查探,张羌的心中却越来越烦躁起来。
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叫嚷不停,张羌觉得十分厌烦,登时眉头紧皱,却坚持不抬头,继续寻找着精血的气息。
“聒噪,这些人烦死了!”万怀晴恼怒地叫了一声,一脚将⾝前石块踢飞,大步朝拱桥上走去。
张羌知道万怀晴脾气爆裂,担心她惹事,只得跟了过去。
原来拱桥斜坡上有几人正在围殴央中一人,同时口中叫骂不停。
挨打之人腿脚卷缩一团,却不吭半声,只是偶尔传出嘶哑的咳嗽声,让人知道他伤势极重。
“你们不要打他了!”劝阻之人是一名⾝穿白⾊裘皮大衣的女子,肤皮白净,长辫两边又扎着两支小辫。
一名动手之人将裘皮大衣女子推搡到一边,继续回⾝一脚脚地踹在央中男子⾝上。
“停手!”万怀晴最见不得别人欺负女人,拳头已经握了起来。
“归云使府上办事,闲杂人等回避!”先前推搡女子那人见张羌二人面生,皱眉喝了一声。
“归云使?可是钱归云府上的人?”张羌刚问出口,便见到万怀晴一拳轮了上去,几颗大牙飞起,那人直接噗通一声落入河中。
“归云使府上的人你也敢打?”落水之人浮出水面后叫骂一声,一边拍打水花一边叫道:“你们愣着⼲什么?赶快拉我上来!”
那些人彻底被万怀晴的手段吓到了,愣着不敢上前,万怀晴冷笑一声一跃而起,伸手便将那人拉了上来。
“你…”那人刚想开口,又是啪啪两巴掌,脸颊之上五指印痕清晰可辨。
“全都给我滚!”万怀晴懒得理会这些凡人,大喝一声,声音隆隆传开。
张羌拍了拍万怀晴肩膀,低声道:“让我问几句话。”然后走到那人跟前问:“归云使是不是钱归云?”
那人言语含糊,没了牙齿,根本说话都费劲,周围有人颤声说:“没错,归云使就是钱归云,你们最好怪怪前去府上认错,否则的话,钱归云大人怪罪下来,你们可就后悔莫及!”
说到了钱归云的时候,那人登时恢复了底气,声音也不再颤抖。
张羌见那名白裘女子感激地向自己点头致意,正想问话,却看到万怀晴⾝形一闪而出,又是一巴掌甩了出去,说话之人同样落入河中。
心知万怀晴正在气头上,张羌也不再劝阻,转⾝打量重伤之人,却惊疑一声,叫道:“源生?怎么是你?”
没错,挨打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羌和万怀晴初到广元城的时候,遭遇到的那名乞讨之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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