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店铺的瞬间,白守川就扫视了一遍,不得不说做为一座可移动式的四层饮食店,这里的确有些一尘不染的清新感,只有空气中弥漫着葱花的香味这一点,与年轻人在故乡时常吃的那家小店一样。
店里的食客大多都是特尔善人,也有一些尖耳的伽罗尔人,还有几个和白守川这样的自然人男性。
因此,白守川等三人的加入,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大海,掀不起一丝风浪。
随着太闲与音坐到了临窗桌前,两个小姑娘点了两碗饺子,而白守川选了一块葱花饼——他还记得,自己家边那家小店,那美味的葱花饼…当然,年轻人从来都不会自己去买,也从来都只有五月与橘月会买给他吃。
一想到自己和两个小丫头合吃一块饼,白守川觉得人生有此等女孩牵挂,当初真是⾝在福中而不惜。
给他们端上饺子与饼的店员微笑离开后,白守川拿着饼咬了一口…挺香的味道。
“小的时候,总喜欢和父亲与⺟亲来收获祭游玩,因为每到这个时候,总能够吃到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这家店在这里开的已经有很多年了,小的时候,父亲就带我过来这里,每次都坐在这个位置。”太闲看着窗外广场上的如织游人说道。
“这是一个很热闹的节曰。”白守川看着广场上,一个坐在中年男人脖子上的小孩子正吃着绵花糖…这让白守川也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就像月球上的庙会一样。”
“比庙会要热闹多了。”音说道。
“吃了食物,我们休息一下,然后去广场的东边看看吧,那边有不错的对战游戏,守川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太闲既然这么说了,白守川也不会拒绝,毕竟在他心里,只在姑娘们⾼兴就没问题。
于是白守川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注意到太闲却将注意力投到了窗外,白守川顺着姑娘儿的目光看到了一对穿着塞理斯男式正装的特尔善白发老人正在谈着什么,而一位⾼个子女性正站在其中一位的⾝后,白守川认出了她——她不正是端木家的阿姨吗。
这么说起来,这位她⾝前的圆耳特尔善老人,应该就是长辈的那位赵氏长子吧。
就在白守川想从这位的脸上找到与长辈的相同处之际,一直边走边谈三位却停了下来,顺着他们与她的回头张望的轨迹,白守川看到了五月和橘月。
这两个姑娘穿着大红⾊的塞理斯正装,脚步有些慢…应该是第一次穿木履的缘故吧。
总之,两个丫头漂亮的打扮让白守川又咬了一口葱花饼,年轻人表露了他的想法“五月和橘月今天穿的也很漂亮。”
“是啊,平时都是穿白⾊,今天穿大红的正装,有些格外的漂亮呢。”音也是这么微笑着赞同道。
“真奇怪,那个和我哥哥正在谈话的,我怎么会不认识。”太闲的脸上多了一丝疑惑“而且他怎么是尖耳的,音,你认识这个伽罗尔人吗。”
“不认识,我的⺟亲只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带我回过一次故乡,我对那边的情况基本不了解。”音摇了头摇“不过能和你哥哥如此亲密交谈的,想来也应该是体面人吧。”
白守川微笑的看着五月与橘月一路别扭的走着,正在他想出声召唤两个小丫头,给她们一个惊喜的时候,一个穿着男式正装的小家伙却给了他一个惊愕——他从后面追了上来,这个在服饰店里见过面那个小特尔善男孩,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一对镯环。
将最后一小块葱花饼塞进嘴,白守川看着姑娘们带上了镯环,看着他牵起了她们的手,也看到了诸位长辈脸上的笑意。
始劲的搓了搓左手拇指与食指,年轻人伸手叫来了服务员“多少钱。”
“葱花饼五个银判,两碗饺子四十银判。”这位义体服务生微笑着递上帐单“请问先生您満意本店的吃食吗。”
白守川从包袋里掏出一枚金小判“帮我找个零,谢谢,贵店的吃食我很満意…有一种家乡的味道。”
接过找回的零钱,白守川伸手拍了拍太闲和音“走了。”
白守川走出店门,正在他准备走向五月和橘月的时候,突然⾝后的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正装袖口,转⾝的他看到了太闲一脸愤怒的模样。
“有什么事吗。”
“难道你要像一只败犬一样夹着尾巴逃走吗。”太闲瞪着她的一对大眼睛看着白守川。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白守川笑着反问道“你觉得我会一声不吭的忍受这种打击吗。”
不可能!白家的子孙绝不会生受如此屈辱,上一次他亲手解决了那个背叛者…这一次他倒要看看,这场演出闹剧到底到何处才会收场。因为在白守川看来这世上绝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他们进店,然后对方就这么施施然的出现在眼前并表演出戏剧一幕…这肯定是那位国主想出来的诡计。
“那好,守川,带着我和音从他们面前走过去。”太闲笑着将自己的左手伸到白守川的右手中“带我们走过去,告诉这些家伙,你是人生的胜犬,而我与音就是你的猎获物…然后把五月与橘月也夺回来。”
“有何不敢。”
面对姑娘儿的激将法,白守川⼲脆伸手抱起了两个女孩,一手一个的他走出店门,然后大步走向了端木家夫人——他就不信,这一对镯子就能收买了两个姑娘儿,能够让她们放弃一个刚刚发过的誓约。
“啊呀,这不是守川吗。”穿着青⾊正装的端木夫人发现了来势汹汹的年轻人。
“嗯,真巧啊,在这里见到您。”白守川甚至都没有看那位⾼贵的一国之主,他扭头看了一眼五月与橘月笑了笑“五月与橘月似乎也结识了新朋友呢。”
“是啊,不但是友人,还是她们的婚约对像。”那位⾼贵的塞理斯国主仰起了头颅。
“恭喜你,夫人,不过请原谅我现在空不出手。”白守川看着端木夫人点了点头“我们先走了。”
“不和我们一起去东区看看热闹吗,年轻人。”另一位伽罗尔模样的老人说道。
“不用了,多谢长辈邀请,晚辈觉得天⾊晚了,还是先回去的好,就不打扰了。”白守川说完转⾝看着五月和橘月“五月、橘月,你们和我一起回去。”
让年轻人有些尴尬的事情发生了,两个女孩没有任何表示。
“她们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仆人,年轻人。”塞理斯的国主慢悠悠的说道“我将正式迎娶她们的⺟亲,而她们将会成为太闲的晚辈…年轻人,也许她们很快就要称呼你为姨父了。”
白守川这才明白,为什么五月与橘月会不回应自己的邀请…是啊,这个世界谁能背叛⺟亲,端木夫人想要获得幸福…难道五月和橘月要因为她们的幸福就牺牲了⺟亲吗。不,两个丫头对她们的⺟亲言听计从,背叛…白守川会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和宇宙发生大坍缩的机率差不多。
“既然你们不走,那也没事,再见。”想到此处,白守川微笑着点了道别。
“等一下!”橘月突然的开了口,她将自己的手从姐姐手中挣脫出来,然后将镯环从手中褪下,她将它递到了那个同龄男性的面前“你的东西还给你,它不适合我。”
橘月走到了白守川⾝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摆,姑娘儿转⾝看着自己的姐姐“姐姐,还不知怎么选择吗!”
也许是妹妹的话语所惊醒了,也许是自己想通了其中问题,五月也飞快的褪下镯环,将它还给了那个少年后跑到了白守川⾝边。
“你们这是⼲什么。”端木夫人皱起了眉头。
“妈妈,你有你的阳光道,我与姐姐也有彼此的独木桥,从今天开始,我们各走一边。”橘月眯起了眼睛“恭喜你…赵夫人,赵国主,端木橘月就此告辞了。”
白守川有些目瞪口呆于事件的极速转变,年轻人有些无法置信于这个结果,直到五月和橘月扯着他走出一大段路,年轻人这才连忙放下已经开始掐他的太闲与音。
“为什么要对⺟亲说出那样的话。”白守川从来没有见过⺟亲一面,在他看来,怎么会有人愿意背叛自己的⺟亲…而且竟然还是他所熟悉的一对女孩。
“因为我们不愿意背叛你。”橘月伸出手摸抚着白守川的脸,姑娘儿一脸的理直气壮。
“可是她毕竟是你们的⺟亲,你们怎么能…”白守川抓住了姑娘儿的小手。
“⺟亲有她的道路,我们有我们的道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说到这儿,五月瘪起了小嘴“直到你出现,我们才明白,⺟亲和父亲带我们来这里原来就是想演一出戏剧逼迫我们表态,既然如此,我们也就做出了自己的决定,这个决定也许会让他们觉得痛苦…但要让我们背叛你,办不到。”
“我这人生的胜犬,是不是应该说一声谢谢。”白守川笑着伸手抹了抹眼角,姑娘儿的选择让他极为感动,白守川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值得姑娘们期待。
“不用谢谢了,以后记得对我和姐姐以⾝相许就行。”橘月捏了捏白守川的脸“现在我们回家吧。”
“不过这么走了,对于那几位来说不失礼吗。”音还有一些疑问“还有你们的父亲…”
“我家长兄那种人生败犬,休要再提。”太闲啐了一口“走了!我们回家!”
既然要回家,白守川也就牵起姑娘们…“呃,这里是哪里。”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很少外出的白守川不知怎么迈步回家。
于是,很快的队型有了转换,太闲牵着音,音牵着五月与橘月,而没有地图就等于路痴的白守川吊在队尾。
跟着姑娘们走在街道上,看着天空中绽放的烟花,白守川觉得自己肩膀上名为责任的担子又重了许多,但是他不怕,能够被人承认,能够被人信赖,对于他来说…就是人生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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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更达成
橘月和五月从小就是非常立独的女孩,我在以前就说过,所以做出如此选择不足为奇。这两节写的平淡,在后面有大作用,如若不然,某人到时候洗白不能了…
嗯…大家都知道,我这个喜欢写的细一些。
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