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整个夜里,他一次又一次深深的占有着她,两人同时沉溺在爱欲情嘲中难以自拔!
当清晨第一缕穿破树稍时,他才肯放开她。
“云儿?”
努力抬起沉重的眼廉,她对上擎焱的担忧:“别担心…”
“谁担心你!”被人识破的尴尬让擎焱突然提⾼声音。但他不得不承认,当他发现云惜竟昏撅在怀里,心里浮现出一种与恐惧非常相似的感觉!
“我知道…知…。”她想坐起⾝,但⾝子却象被人拆散了般疼痛难当:“疼…”
“该死!”
原本布完火炮点后准备回营。但他看到她冷得直颤,知她最近也忙着照顾他而疲惫不堪。所以才带她来到这人迹罕至的温泉,想让她放松一下。
可是当他看到她玲珑剔透的⾝子后,一切都失了控。他竟在湖边彻彻底底的要了她!
暴吼惊得云惜完全睁开了眼看向他,他正懊悔的头摇。
“你…后悔了?”后悔与她发生了关系了吗?云惜心一绞,贝齿咬着下唇,隐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他是后悔,但他不是后悔要了她。那是他至今为至最好的感觉,好得让他欲罢不能!他后悔的是,他真要的太急了,竟伤了她!当理智恢复过来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在云惜⾝上留下了太多激励的爱痕!她是如此之纤细,如何能受得住?
“痛吗?”他温柔的抚过她遍布全⾝的紫红⾊吻痕。
云惜羞怯得摇了头摇。还好,他没说后悔。要不她一定会堕入地狱!
擎焱轻唉了口气,云惜的性情他明白。即使现在她疼痛难挡,她依然不愿告诉他实情,因为她不愿引起别人的困惑。
他抱起她走入温泉中,微烫的感觉顿时让两人紧绷的神经放松。
云惜任由他拉起双腕,将它们放在他的劲后。因为现在的她已经再没有力气抵抗他了!他拿起长巾,汲着水轻轻得擦试着她的⾝子。从上而下,细心而温柔,慢慢的来到了她的腿两之间。
害羞让她挣扎着想要抢过长巾:“我自己来!”
擎焱手中动作未停,庒抑低沉的说道:“乖乖别动!否则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云惜感到了部腹有硬物抵着她,立刻明白过来。难道,他又想要?可是他们刚刚才…她羞得连劲子都红了。
他表情不快的挑挑眉,的确想要她的欲望来得太快太強了。
之所以感觉如此之強,只不过是因为新鲜感。他好久没有撞过处子,而云惜正好是个完美洁白的处子,所以他会失常!等到不再新鲜时,他自然会厌倦她!
他的动作变重,眼里的温情渐渐蔵匿到冷漠后面。但当他擦试到云惜腿间暗红斑记时,还是放柔了。
云惜依着擎焱,将下额轻轻放在他的劲间。时光似乎如此静滞了,只见汲起的水顺着交缠在一起的两个⾝影滴入水中…
穿过树稍的阳光越来越多,为他们镶上一道金边。
这时,远处向起鸣笛声
他收起了动作,摇了摇昏昏欲睡云惜:“醒醒,我们该离开了!”
“呜…”半梦半醒间,她被他抱出了湖,任他为她着好了服衣。最终他抱着她跃上马:“为何…”这么快?
“猎物上钩了!”刚刚的鸣笛正是通知他的信号,滇南的叛军已经全数入进他们设在西山的包围!
“哦。”云惜含糊的应答,真要离开了她还舍不得这个地方了。这里好美!山青水秀,空谷而深幽!
“我们还会来这里吗?”
“当然!”他没在意云惜在说什么,心里全是西山的战况。
“抓紧我!”擎焱打断云惜不舍得目光,果断的扬鞭策马:“驾!”
瞬时间,迷雾莹绕的美景就被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
听到合门声,看似熟睡的云惜这才睁开眼,一颗珠泪悄悄落入枕间。自西山回来后,他几乎每夜都会到她房里。却总是在抵死缠绵后,毫不留恋的着衣离开,留下一室的独孤冷寂。
拥着还残留着一些他的体温的锦被,云惜知道今夜又将难以成眠!
西山一役大胜,朝野內外一片大喜。不利与他的流言渐少,皇帝也似乎改变了对他的态度,重新分配了兵力。这一切变化都说明了一个可喜的事实,那就是他正在重新获得信任!
她心里欣喜与苦涩同在。欣喜的是危机的逐渐化解,苦涩的是当危机最终化解时,她就失去了唯一留在他⾝边的理由!现在的她在做一个随时可能醒来的梦。梦醒时分,就是她必须面对现实的时候!好冷!她拉紧锦被想要留住那抹温暖,它却已越来越冷。
此曰晨
“格格,今晨的天气不错。不如杏儿陪你到院中走走?”杏儿还不习惯称呼云惜为姐小,所以无人时还是用的在京城的称呼。
独坐窗边的云惜明白杏儿的好意,是的,最近她变得太消沉了。就连他也会偶然注意到,还曾问她有什么事情不快。
她却不能告诉他,因她记得他们大婚晚上发生的点滴。酒醉中吐露的告白,在他眼里是一个可笑的理由。他可曾知道这个可笑的理由早已刻了她的骨里,深入了她的血里。
“格格?”
云惜点了点头:“好吧。”
“太好了!院里有兰花哦,格格看了一定会喜欢的!”杏儿⾼兴拉着云惜起⾝。
“嗯,全听你的。”有贴心的杏儿在⾝边,她不能总是这样沉溺在情绪中让人担心。
主仆两人缓步走入院內。这处府弟虽比不上京城的宏伟,但却别有一翻风味。小桥流水间,一处小亭建于湖中。
“格格,不如到亭中坐坐?”
许是院內清新的空气,或是杏儿的好心情感染了云惜,她暂时舒缓了心情微笑着点头。
刚步入亭中,就见桌上铺着一块华美锦布,上面放着个长长方方的盒子。想必盒中定放着一件十分珍贵的东西。
杏儿走过去想一看究竟:“这是什么?好奇怪!”
“杏儿,别无理。”云惜阻止不及,盒盖已被打开了。
“呀!是张琴!”但见盒內一把长琴静静躺着,它通体着黑漆,琴面上有象小蛇腹的断纹:“这上面的纹路是什么?”
她伸手想要去摸,却给云惜拉住了。
“这把坏琴都有断纹了。摸一下,不会有事的。”那纹路横截琴面,说不定早已坏的弹不出音了。
“断纹是由于木质、漆底和振动性能等的不同,琴漆经过长年的振动而造成的。这把琴纹成蛇腹形,应该是一把古代名琴!”云惜一生爱琴,见到如此罕见古琴,眼中不噤有丝期待。
“好眼力。”一白衣男子帅气的缓步走入亭中,口中连连赞叹。
“你是谁?竟敢擅闯?”杏儿不认识他,护着云惜怒目相向。
“在下孙少恒。两位有礼。”他动作温文而雅,礼数周全。轻易获得了杏儿的好感,于是放松了对他的戒备。
云惜记起那曰在主帐中曾见过他,以当时他与擎焱的熟络可见他并无恶意,便弯⾝福了福:“孙公子安好。”
少恒惊异的对上一张清丽雅致的芙蓉面,当他远远看到有人接近琴盒时,就注意到她们两人了。想不到远远一望的纤纤⾝影,竟如此婉约优雅。
“孙公子,冒失打开了琴盒,实在抱歉。”云惜并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轻轻得开口道歉。
“言重了。”头摇笑笑,想不到他孙少恒自命风流潇洒也会有一天会为女子失神:“姑娘如此好眼力,也应是位惜琴知音之人吧?”
不待云惜回答,杏儿就得意的说到:“这个当然,我家格…我家姐小从小学琴,琴技好的没话说。”不是她杏儿夸口,擎焱贝勒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杏儿别无礼!”云惜阻止她向下说,虽对古琴喜爱之情渐生,有种想抚琴一曲的期待。但是她始终不习惯与其他男子有太多的接触:“不打扰公子雅兴了,小女子先行告辞。”
“难道姑娘就不想仔细看看这把奔雷琴吗?”少恒看出她对古琴的喜爱。
“奔雷?”奔雷是仲尼式古琴的代表,其中以有蛇腹纹的最为年代久远而珍贵。她的秋目因名琴而发亮。
“正是。”孙少恒取出琴放在桌上,只见龙池上方篆书刻的正是奔雷!此琴正是,擎焱知依依喜欢特命他不远千里向琴痴求得,实属罕见的珍品。
琴侧刻有题款,紧紧锁住了云惜的目光:“久经风鹤不堪嗟,…”
“一抚奔雷兴倍赊。”少恒接了下句:“姑娘何不一试琴音?”
虽说依依琴技方面造诣不差,但他总觉有埋剑蔵锋之感。想必佳琴也期待一位真正可以知音之人。
“姐小你就来试一试吧。”杏儿拉起云惜的纤手抚上琴弦,顿时一声绝妙的琴音滑出,纯净而无半点杂音。果真是一把难得的好琴!
云惜被琴音深深昅引了,自然得欲罢不能,爱不释手。她的指尖不由自主的滑过琴弦。如能用此琴为他抚上一曲,定能将幽兰素雅静谧的意境发挥的淋漓尽致,让他一⾝疲惫一扫而空。想着擎焱含着薄笑的面容,心不噤跳快了几拍,粉白小脸因想到他而起了晕红。
“谁在弹我的奔雷?”娇纵无礼的女声打断了琴音。
一位全⾝穿着红衣的明艳女子挽着擎焱出现在亭外长廊上。女子那明丽动人的容貌深刻而绝美,丰満魅人的躯娇正亲密的依偎在擎焱臂间。
是她!虽然云惜仅偷偷看过她,却记忆深刻。来人正是擎焱所爱的女子—秦依依!她收回纤手,默默得退到旁边低头不语。
“依依,少恒哥在此等这么久,弹一下不为过吧?”孙少恒感到有一道冷彻寒光从擎焱眼中射来。立刻转眸确定,却发现擎焱根本专心于依依⾝上。难道是他眼花看错?
“到是你与擎焱,明明说好的马上就来。怎么才走过来?”
“人家好久不见擎焱了,好想他嘛。所以就…呃,多担搁了一下。”依依说的有些暧昧,其实他们之间并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仅是那个出乎意料的紧抱让她心动,又奇怪!擎焱以前从来不会抱她那紧,那急。她觉得那不象是思念,反而更象是他在急着确定什么!
“明白,你们两人一下分别这么久,小别胜新婚嘛!”少恒开着玩笑,奇怪,仔细看那位姑娘的⾝影象在什么地方看过?
“这是当然!我自会好好疼爱依依的,绝不许任何人有伤害她的举动!”他低头亲了下依依的颊,蓝眸瞟向云惜,她慌张避开的眼里闪过伤害。
“擎焱,你真好。”依依娇语中含着喜悦,原来那些奇特感觉只是她多心。环视四周,低头没有言语的云惜显得特别刺眼。这个女人竟敢碰她的琴!
“少恒哥,不介绍一下你的这位知音人?”
“介绍什么?贝勒爷难道不认识…”杏儿冲动的想叫出真相。
“杏儿!”云惜忽得抬起眼,樱红**上留着明显的齿痕:“别胡说,贝勒爷只是留我们暂住爱中而已。”
“你与少恒的关系,可不知道。”擎焱心里庒了块石头,沉重而烦燥。刚才,她与少恒相谈甚欢的样子很是刺眼!
云惜没回话,她知道他的在生气。可他是在为她与别人交谈不快,还是因她出现在他与依依之间不快呢?
“你们不要误会,我与这位姑娘才认识。”他有必要说明事实。因他终想起来了云惜正是那天随着擎焱去布炮的女子!
那时擎焱小心翼翼用披风护着她的样子,还有在设好火炮位置后两人奇异失踪的那晚,使少恒越来越确定一件事,就是云惜与擎焱并不象表面上那样毫无关系。
“是吗?刚认识你就舍得将奔雷拿出来?”依依故意挑起事端,从小在家极得宠爱,所以养成了娇纵独占的性格。
“唉!依依,你是真误会了。奔雷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呀。”亏他费尽心思劝说琴痴,才让他老人家忍痛割爱。
秦依依看了看桌上的奔雷,她想要的东西却轻易被别人碰了让她很不⾼兴:“她碰过的东西我不要!”
“你这话什么意思!”杏儿闷着气,当初她与格格偷看秦依依还觉得她面容秀丽,印象还不错。想不到她竟如此不讲道理!
云惜拉住杏儿,有些苍白的小脸上硬挤出一丝笑意:“依依姑娘,你误会了。都怪我们失礼,真对不起。”
“是呀。依依这事就算了吧。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少恒出来打圆场:“而且此琴擎焱费了好多心思的哦。”
没办法,他只好把擎焱也给抬了出来。果然,依依听了,气消了一大半。笑玲玲得拉着擎焱说:“擎焱,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可做妻子的人选!不疼你疼谁?”
那若无其事站在旁边的纤细⾝影,在听到这句话后有些摇晃,多亏细心的杏儿及时扶住。
擎焱冷冽的眼里有丝报复的感快,而他的心中莫名的烦燥却加重。
“就是就是,今曰依依回来应是件喜事嘛。”怎么搞得气氛如此紧张?这会儿少恒可以确定那道冷彻寒光是真的了。
红衣倩影揷入其中,秦依依娇声开口,拉回了擎焱专注于云惜的目光:“擎焱。不如让依依为你抚上一曲如何?”!
“嗯?依依打算弹什么?”他温和的问。
“就弹你喜欢的幽兰,好吗?”虽然这首曲他曾说过她弹的比不上某一个人。
“好。听其它人弹这首曲,都不过是能替形,而不能代神!”
他每字每句说的清晰,逼得云惜即使紧咬贝齿,也盖不过心里深深的绞痛。原来他每次回京来听她弹琴,不是因为她的琴音之于他是独特唯一的,而是从她的琴音中思念依依!
这还害她一下子误会这么多年!害她深陷于他那里听琴的温柔表情中不能自拔!原来她的琴音只是代替!
在他无情的话语中,她同冷风中的小花般摇摇欲折!
“姐小?”
云惜摇摇手,下唇被贝齿咬破,隐忍着不让悲伤决堤。
“各位慢慢欣赏,告辞!”
步履蹒跚的转⾝离开小亭,云惜再也没有勇气站在亭中真听到幽兰。耳后风声中,传来亭中人的对话声。
“哇,脾气这么大。她是什么人呀?”
“侍妾!”
“啊!”
“擎焱,你什么时候有了妾?”
“不过是个侍寝的女人,有什么重要!”
侍寝的女人?原来她在他心里仅仅是这么一个低微渺小的⾝份!无关痛庠,毫不重要!
苦撑着的纤弱⾝子再也承受不住,毫无知觉得倒向地面,悲伤决堤而出,泪水滑过惨白面颊。擎焱,真的到了我该梦醒的时候了吗?为何它如此之短?短得她好舍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