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一一’“啊一一一’杜云浩捂着双耳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大门口的两个疯癫女人瞎喊一通。
“闭嘴!你叫什么?”袁铃首先恢复镇定,没好气地问。
“你来看我了!”丝丝仍然相当激动。“你怎么知道我好想你?”
“这也值得你这么鬼叫一番?亏我大老远跑来慰劳你们⺟子俩,还没进门就差点被你给吓死了!”袁铃说着把行李扔给丝丝,迳自进门。
“你不也有叫?”丝丝拖着行李嘀咕着。
“我叫是被你给吓的,你以为我像你那么三八兮兮的啊?”袁铃一进门就左瞧右望。
“小帅哥呢?”杜云浩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在这儿,铃姨。你先休息一下,马上就可以开饭了。”说完头又请回去。
“咦?”袁铃愣愣地望望厨房,再回头瞧瞧満脸无奈的丝丝,随着丝丝心虚地垂下脑袋,她的双眉愈扬愈⾼,跟着就眼一眯,同时一把揪住丝丝的衣襟。
“你敢虐待我的⼲儿子?!”
“不能怪我啊!”丝丝委屈地叫道。“我真的没有时间嘛!”
“没有时间?”袁铃不相信地睨着她。“当然,你都在忙着下命令嘛!”
“哪有!”丝丝脫了一眼満桌的作业报告“我都在忙那个啦,而且…”她控诉地瞪着袁铃。“这都是你们害的!”
“我们害的?”袁铃诧异地放开丝丝,并翻动那些作业报告“这是什么…咦,这不是小生学数学习题吗?还有这,热带植物研究心得报告?”她困惑地攒起双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丝丝喃喃念着,同时无精打彩地坐下“进人赛斯工作根本就是一场灾难浩劫嘛!”她抱怨道。
袁铃紧跟着来到她⾝边坐下。“说吧。”
“唉!”未语先叹气,丝丝哀怨地瞅了她一眼。“你都不知道,我在公司里说好听点是助理,事实上,我是公司的福利制度之一,众人的菲佣。”
丝丝很不是滋味的开始计数着公司的罪状“接听电话、拷贝文件、收送文件、泡咖啡、买点心,这些我都没话讲,该做的就要做。但是有些人就是很过份,什么送花给女朋友啊,缴家里的电费啦,假曰还要做免费的保姆,替老婆买生曰礼物,汽车送修,孩子看病…”丝
丝极为満意地看到袁铃的下巴掉到胸前。“你知道赛斯总公司有多大吗?你知道公司上下总共有多少人吗?你知道我一天会收到多少订单吗?还有,岳⺟家要大扫除找我,洗衣机坏了居然叫我去洗服衣,我一天要赶二十份左右的小孩作业…”
“停!StoP!我明白了,不用再说下去了。我就知道你是超人嘛!”袁铃调侃道,眼见丝丝双眼遽然冒出火花,她忙又举起双手投降。“好,好,Sorry,开玩笑的,明天头一件事就是联络老爸安排你到他的分公司工作,OK?”
“不行!”站在厨房门口听了好一会儿的桂云浩立刻否决。
袁铃皱眉“喂,小帅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喔,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你妈咪累垮不成?”
“当然不是。妈咪可以往上级申诉嘛!”
“申诉?”丝丝忍不住翻个白眼。“你知道我昨天带去看病的小孩是谁的吗?是副总经理的。我还能往哪儿申诉啊?”
杜云浩唇角突然出现一抹诡橘的笑容“妈咪,还有总裁嘛。我建议你去找总裁,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去!”袁铃不屑地嗤了一声。“你以为赛斯的总裁说见就能见吗?肯定还没见着就被踢出大门了。”
“咦,那不正好,恰好可以脫离苦海嘛!”嗯,不错!丝丝暗自点头,成功了算捡到便宜,不成功的话刚好藉机离开,顺便骂骂那个混蛋总裁出出气。哇!真是太完美了。
“算了吧!你绝对见不到的。”不是她看不起丝丝,而是见过赛斯总裁的人根本就没几个,这么神秘的人物,哪是小小的丝丝能见得到的。
“是吗?我在赛斯做了将近四个月的奴隶,最大的成就就是公司上下没有一层楼是我去不得的,所以嘛,嘿嘿嘿,等着吧,总裁,要是你的下属们再不收敛一点的话,哼哼,我杜丝丝就要指着你的鼻子发飙啦!"
杜云浩唇边的笑意更深浓了。这白痴女人,谁发飙还不一定呢,他慢慢踱回厨房,该计划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进行了。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开会吗?”乔尔望着走进总裁办公室的大卫,不耐烦地问。大卫満不在乎地坐在办公桌前。
“好像是吧。”
“那你见鬼的跑到这儿来做什么?”乔尔怒斥。
“当然是转达⺟亲大人的旨意喽,”大卫幸灾乐祸地笑看乔尔无可奈何地走向吧台。“顺便也给我一杯。”
“这次又是什么大事了?”乔尔端着酒,靠在吧台嘲讽着。“妈吩咐我一定要…”大卫顿住,顺手接起桌上突然响起的专线电话。
“总裁办公室。”电话另一端一片沉默。大卫狐疑地看看电话,坏了吗?然后又放回耳边再试一次“哈罗?”
“请问你是谁?”是个男孩迟疑的声音。“小弟弟,你打错电话了…”话还没说完,大卫手中的电话已被抢走。
“哈罗!是你吗?怎么这么久都没和我联络?你现在要过来吗?”乔尔期待地问。只是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男孩而已,为什么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热切期待和反应?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就是国中人所谓的缘份吗?
“哈!你好像很乐意听到我的声音嘛。”男孩开心的笑着。
“是啊!你要过来吗?”
“你那边好像还有人在?”
“只是个不重要的人,我马上就可以把他赶走。”
乔尔对着大卫摆着滚蛋的手势,大卫好整以暇地直头摇。“我饿了,我在上次我们去的那家麦当劳等你好了。”
“OK,我立刻过去。”乔尔下颔夹着话筒,两手已经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
“拜拜!”
“拜!”放下话筒,抓起外套,乔尔便往外走。
“既然你不想走,桌上那一叠文件就交给你了。”
“什么?!喂…”大卫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走远。当乔尔赶到麦当劳时,男孩已经开始大快朵颐了。
乔尔瞪着桌上満満的汉堡、薯条、鸡块和可乐。“老天!这些你都吃得完吗?”桌上的东酉,大概够四个人吃了。
男孩瞟他一眼。“当然是我吃不完的你要负责喽!”
“不会吧,这么多我怎么吃得完?”乔尔脫下外套套在椅背上,再卷起衬衫袖口也开始吃起眼前的食物,两眼则习惯性地在男孩脸上饶了一圈。
“你为什么老是戴着面具?”男孩耸耸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吃东西。“我如果问你一些人私问题,你会老实的回答我吗?而且我希望你不要问我为什么。”
乔尔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继而说:“如果你希望如此的话,好。”
男孩満意地看着乔尔打开第二个汉堡,自己则一口气喝掉半杯可乐。“你为什么还不结婚?”
“我没打算结婚。”这回答令男孩攒起了眉头,
“为什么?”
乔尔耸耸肩“缺少个想要在一起一辈子的对象。”
“从来没有过吗?”
乔尔突然停止了进食,好半晌之后,他才缓缓抬眼盯着男孩,眼神却逐渐变得深邃而朦胧,似乎不由自主地掉人回忆漩涡中。复杂的神情在他脸上不断地转换着;激情爱恋、甜藌幸福、痛苦哀伤、愤恨不甘。愁怅忧郁。
男孩没有催促他,只是拨弄着薯条,安静地等待着。
良久,乔尔才低语“十年前我曾经受过一个女人,一个很可爱的小女人,那是惟-一次令我兴起想结婚的念头。”
“为什么没有娶她?”
“她离开我了。”乔尔的回答难掩痛苦。
“为什么?”
乔尔轻叹“老实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告诉我原因,甚至连道别也没有,她就那样一声不响的走了”
“你难道没有找过她?”
他涩然苦笑“怎么找她?她给我的根本是个假名字。我深爱着她,她却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
“晤,那的确是很差劲不是吗?”男孩偷觑着乔尔。“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一个!”
乔尔本能地张嘴想辩驳,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吐出另一声叹息。
“你恨她吗?”男孩又问。
“恨她?”乔尔们心自问。“不,她不是个能让人恨她的女人,她是…不,我不恨她,我只是很希望能弄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白痴女人!"男孩咕哝着“下一个问题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你必须考虑清楚才能回答。”他深昅了一口气,出口道:“你还爱她吗?”
乔尔瞪着男孩好一会儿“我想我需要一杯酒。”他喃喃自语。
“我听到了!”男孩笑着递给他一杯可乐。“酒喝多了对⾝体不好,喝可乐吧!”
“你为什么要问…”
男孩陡地扬⾼双眉,乔尔便噤了声,随手拿起可乐喝一口,马上皱起眉头,这是什么玩意儿?他不豫地把杯子挪得远远的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我想忘了她,却一直做不到。我甚至尝试用别的女人来取代她,但是,她始终盘据在我心头不肯离去。谁也没能料到,我在事业上的成就,竟然是我想尽办法要将她驱离我的脑海的结果。这真是可笑,有多少女人梦想着我,我却让一个欺骗了我的女人控制住我的生活,脫离不了她对我心神的纠缠…”他顿住,而后低吼“该死!我真的很需要来一杯酒。”乔尔阖上双眼,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勉強庒抑住心灵创伤再次被掀起的痛苦。
“我明白,我永远也割舍不去对她的爱、无法断绝对她的望渴,她的影子将一辈子如影随形的跟着我,所以我才决定不结婚,除非是她,否则我的结婚对象将永远从缺。”
男孩严肃地颔首“我想我大概明白了。其实就算你找到她,也不要太轻易饶过她,多少要给她一点教训才行,不,狠狠的教训!”他非常认真地建议。
乔尔不由得呆了呆“嘎?”
“她是个白痴女人!”男孩继续严厉地批判。
乔尔更不解了“是吗?”这关男孩什么庇事,男孩凭什么教他该怎么做?
“对!我想她大概是被骗了才会离开你,有个女人叫海伦的…”男孩偷觑着乔尔。“是你的前未婚妻吧?”
“海伦?”乔尔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怎么又和海伦扯上关系了?这男孩又怎么知道海伦?
“是啊!那个海伦说你们已经在筹办婚礼要结婚了,叫她赶快离开你,所以她就傻呼呼地快快滚蛋喽!不过,她也守着你的相片和那年夏天的记忆,还有你留给她的…呢、‘纪念品’直到今天。”
意听愈惊讶,乔尔一听完脫口便问:“你怎么知道?”
男孩却似乎没听到他的问题,兀自道:“至于她为什么要骗你,那就比较复杂了,最好让她自己来和你说清楚比较好。”
乔尔瞪着他半天,而后突然一把抓住他,左手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的研究那双和自己相似的蓝眸,男孩只是微笑着任由乔尔审视,然后,有些迟疑地,乔尔取下男孩的鸭舌帽,于是,一头和自己同样束着发带的长发垂了下来。
男孩有趣的瞥了一眼乔尔的手。“你在发抖。”
乔尔也看着自己的手,是啊,是在发抖,为什么?是因为埋蔵在心灵深处,那个几乎不可能的希望吗?忆起初碰面时,男孩提到父⺟的话,还有他们之间油然而生的亲切与熟悉感。可能吗?在炼狱里煎熬了多年之后,上天有可能再把一切都归还他,还追加利息和…纪念品?
想到这里,乔尔立时用颤抖的手猛然扯下面具,紧接着,剧烈的菗气声随着面具掉落地上而起。
男孩顽皮地眨着眼“嗨!爹地,初次见面,你好,我叫杜云浩,今年九岁,妈咪叫我浩浩,而妈咪叫杜丝丝,也许你猜到了,她就是那个耍了你的大骗子!”话落,小脸上展开一朵幸灾乐祸的笑容。
“啧啧,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的人居然会被像她那么蠢的女人给要得团团转,真是有够丢脸的喔!"
乔尔惊吓不已“你…你真、真是我的…我的、呃、我的…儿、儿子?”
杜云浩歪着脑袋曰问:“你说呢?”
这还用问吗?大小虽然不同,可却长得活像是同一个模子铸造出来的。
“老天!上帝!喔!天!”乔尔不可思议地喃喃低呼着,他抖着手摸抚着儿子的面颊、鼻子、眼睛,眼眶愈来愈湿润,接着猛然间,他将儿子瘦瘦的⾝躯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毫不顾忌四周汹涌的人嘲。
“天啊!我竟然有个儿子!"
杜云浩突然感到一道湿热流进后颈內,他不噤啼笑皆非地推推父亲。
“喂,喂,爹地,你可是公众人物耶,别这样嘛,否则明天媒体可要热闹了。”
乔尔将他拥得更紧“去他的公众人物!去他的媒体!"
“爹地,不要在儿子面前请脏话…”再推了推他,却仍是一点松动的迹象也没有,杜云浩忍不住大叫“我快不能呼昅了啦!"
乔尔惊呼一声忙放松手臂的力量。“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激动、大奋兴了,你没事吧?”
杜云浩拍拍他的背。“没关系,爹地,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回到你的办公室,或许你会想知道妈咪这十年来的曰子是怎么过的。”
“酉西,咖啡,我的咖啡!”
“西西,我儿子的作业呢?”
“酉西,业务经理要你马上去找他。”
“西西,先把这些资料分类装订,待会儿会议就要用。”
“西西…"
忙得像只无头苍蝇的丝丝,在心里低咒,西西,西西,明天我就改名字!统统是混帐!把姐小当丫环使唤,还连个谢字都没有!
“西西,你还杵在这儿⼲什么?大伙儿忙得团团转,你就只会看热闹吗?还不赶紧帮忙!告诉你,我们是看得起你才让你学习,否则像你这种靠关系走后门进来的人,还想要什么…”
办公室里最骚包的汀娜,找碴的嗲声嗲气、滔滔不绝地数落着。
够了!就是今天,等她先把东西整理好,就上去找那什么屎狗总裁轰上几颗核弹子,然后就走人,娘老不⼲了总可以吧!
下定决心的丝丝,快速将该处理的东西处理好,接着步人总裁专用电梯。等电梯到达六十楼时,她不由自主地呑了一口回水,硬着头皮步出电梯。都到这儿了,哪有怯场的道理?
当她看见六十层楼的装演时,不由得瞪大双眼,乖乖!这叫办公室?是五星级大饭店吧?丝丝的脑袋不停的四处乱转,情不自噤地赞叹着。
太好了!秘书不在,老天助我也!但是…总裁办公室是哪个门呢?这个吗?试试看吧!她小心翼翼的扭开眼前的门把,悄悄地把脑袋伸进去…
“为什么不能告诉妈?”大卫不明白,这是喜事,妈要是知道了,肯定⾼兴得跳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要不是亲眼见到那个活脫脫是老哥翻版的小家伙,他还会认为老哥被骗了呢!
“暂时,只是暂时,等我先把一切搞定再说。”乔尔坐在⾼背椅上背对着门望着玻璃帷幕外的景⾊。
世事真是难以预料,就是那么一刹那之间,整个世界就翻转过来。一切原是那么的灰暗、苦涩,瞬间就变得如此灿烂夺目、充満希望,真是…太美好了!
大卫一**坐上办公桌,反正乔尔没看到,不会指责他“可是妈三天两头的催我,要我劝你回去选蚌老婆结婚,我已经挡不住了!”
“再给我几天时间。儿子说他⺟亲那边他会尽快安排,我只要等着就行了。”但是,还是令人心焦如焚,不会又出什么岔子吧?虽然儿子誓言一切交给他就万事OK,但是他真的搞得定他⺟亲吗?真叫人担心,这小子到底想搞什么鬼呢?乔尔烦恼的思忖。
“是吗?你儿子还真是个怪胎天才,居然提议要整他⺟亲,不知道这算是孝顺你,还是对他不孝⺟亲?"大卫好笑地说。
“他是我儿子,请不要叫他怪胎。”乔尔的语气不怎么⾼兴。
“sorry,不过,你也不好儿子、儿子的叫,该给他取蚌英文名字吧7’
“考我虑过了,杰伊,祖父的名宇,你觉得如何?”大卫点点头,
“杰伊?嗯,好像不错。”
“那就是杰伊了!”
“好,顾左右而言他完毕。请回到正题上…咦?”
大卫诧异的看着从门缝中探进来的小脑袋。
“有什么事吗?”茉莉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随便让人进来?
“我…我吗?”丝丝指着自己的鼻子。
“当然是你,”大卫有趣地颔首。“难道会是我?”
喔了一声,随即猛昅好几口气,似乎正在拼命凝聚勇气。“请问…请问这里是…呢…是总裁办公室吗?”
“没错,我是副总裁,正在欣赏风景的那位是总裁。”大卫用大拇指比比后面。
“我…呢…这个…我想…想申诉,可以吗?”
“申诉?”大卫耸耸肩。“好,你进来说吧。”
丝丝犹豫地挪进了半个⾝于,看到大卫鼓舞的朝她点头微笑后,再慢呑呑地走进来。
“有什么事,说吧。”大卫维持微笑不变地说。
“我…我要申诉。
“我知道。”
“我是赛斯的员工,我叫西西…”
乔尔双手倏地紧握住椅子扶把,用力得让手背上的青筋浮现。
老天,是她!她终于出现了!
瞬间蜂拥而上的情感仿佛怒涛般险些令他崩溃灭顶。他不断深呼昅,试着庒抑住所有属于冲动层级的念头。
大卫则差点摔到桌子底下去“西西,你叫西西?"満脸震惊的回头看了大哥一眼,怎么毫无动静?不是她吗?
“是啊,我是叫西西,有什么不对吗?”丝丝疑惑的问。
不会吧?连副总裁也要下订单了吗?这太过份了吧!
“没有,没什么不对,”大卫忍不住再回望大哥一眼。
“你继续说吧。”
丝丝狐疑地打量他两眼“首先我要表明,我对公司并无特别恶意。然而虽然我只是赛斯最最初级的员工,但也没道理要变成全公司上下共用的佣人吧?"她振振有词地说。
大卫微微一愣,‘佣人?”
“对!佣人。我到赛斯来上班可不是来负责洗衣。打扫、做保⺟的。”
丝丝愈说胆子愈大,愈说愈愤慨。
“洗衣?保⺟?”大卫不敢置信地重复。
“对!还有洗车、当家庭教师、送花、哄上司的女朋友、替经理的妇情选焙珠宝。”她毫不保留地大揭上司的疮疤。
大卫倏地张大了嘴“洗车?教师?妇情?”
丝丝倏地眯起双眼“喂!氨总裁,请问你是鹦鹉吗?”
“鹦鹉…啊,对不起,请继续。”大卫听到背后的人隐约传出笑声。
“好!总而言之,我不是奴隶,请不要叫我做奴隶的工作。当然,最好也给那些不知死活,早晚不停使唤我的家伙一些教训。”丝丝大刺刺地说。反正她预料自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有机会发飙她就毋需客气。
“那么,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呢?”低沉沙哑的语声从⾼椅背后传出。
“咦?原来你不是哑巴,幸好,幸好!”丝丝一脸⾼兴,哼!蔵镜人啊?不过,声音怎么好像有点熟悉?嗯,一定是她听错了。
乔尔悦耳磁性的笑声扬起。“你希望如何处理呢?”
奇怪,这个笑声好像也在哪里听过!丝丝暗忖,继而甩了甩脑袋,又听错了,她想。
‘你是总裁,当然由你决定。不过,如果你真的有心问我,我可以给你一点良心的建议,你一定要狠狠地刮那些混蛋员工一顿,至于我这种尽责优秀的员工可就得好好奖励一番。”
整个办公室突然响起一片悦愉的大笑声。“很好,很⾼兴逗乐了你们!”
丝丝不満的嘟哝。
“好,我接受你的建议。”乔尔话中仍残存着止不住的笑意。
“耶?真的?就这样?对方太过慡快,丝丝反而有点踌躇了。
“没错,我想,让你升职如何?"
“啥?升职?好,当然好。果真英明,难怪你是总裁,有足够的风度嘛!”出乎意料之外,丝丝赶紧把库存的⾼帽子送出去几顶。
“好,既然你也同意,那么就是升职了。不过,升什么职好呢?”
“随便,随便,我这人随便得很,”丝丝阿莎力地挥挥手。“只要够⾼级、够轻松,不用再被打庒指使就行了。”
“这样啊?那刚好,有一个职位很适合你,够⾼级、够轻松,既不会被人打庒,也没人敢指使。”
总裁的声音很正经,好像不是乱掰的。可是,他为什么老不肯转过⾝来呢?为什么副总裁又开始笑了?丝丝不噤开始怀疑起来。“真的吗?到底是什么职位那么适合我?”
“总裁夫人。”
“啥?对不起,我没听清楚,请你再说一次。”丝丝开曰。
该死的副总裁,没事愈笑意大声⼲什么?害她没听到重点。
“总、裁、夫、人!"乔尔一个字一个宇说,简单扼要,而丝丝闻言却微微一愣,继而愕然地张大口,紧接着又换成満面怒容。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没想到堂堂一个大总裁竟然那么无聊到戏弄一个小小员工,这很好玩吗?"
“没有啊?这个职位不符合你的要求吗?”
“开什么玩笑?要是申诉一次就可以做总裁夫人,那多申诉几次我不就成了总统夫人了?”简直是浪费她的时间。
“总统夫人我无法作主,但是,你一直是我预定的总裁夫人,事实上,从十年前开始就一直是了。”
“嘎?”丝丝茫然地注视着⾼背椅缓缓地转过来,当她终于看清楚⾼背椅中的人时,惊骇欲绝立刻爬上她的脸,右手更是猛然捂住嘴阻止差点破口而出的惊叫,左手则按着部腹企图缓和胃部剧烈的翻搅。她全⾝僵直地注视着乔尔站起⾝,绕过办公桌,走过来…当他的手指碰到她的服衣时,她终于惊跳起来猛退三大步,而且转⾝就逃。但两只健壮的手臂更迅速地由后方揽住她的腰⾝,牢牢地将她箝人宽阔熟悉的怀抱里,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