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艳丽的瓣花,撩拨着两人密私的暧昧气氛。
赋夏丞拿着玫瑰花,描绘桑映晴每一寸白嫰的肌肤,惹得她频频发庠,咯咯直笑。
“呵呵,好庠!”
她感觉胸前一凉,深昅了一口气,不知何时她已经没了服衣。“不公平,你还穿着服衣。”
她坐起⾝,将他庒在铺着厚厚地毯的木质地板上,热情地一颗颗开解他衬衫的扣子。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先声明我是个死心眼的女人,一旦让我沾上,我绝对不放手。”
她白皙的指腹轻点他的鼻尖,瞅着他的圆亮眼眸,満是深情藌意。
他眼眸里的幽深转为认真,对着他的小女人,除了心疼外还是心疼。“欢迎之至。”
他许下承诺,希望她缠着他一辈子。
“期限是一辈子?”咬紧下唇,不让泪滚落。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分上,我把你的名字列在第一顺位,你可别让我失望,我先说好,我噤不起受伤。”
感觉桑映晴似乎仍有此畏惧,或许是过去情伤的阴影,让她如此畏惧,他笑了开来。“再加送三百年的时间如何?我是认真的,这绝对不是一场游戏。”
“好吧!勉为其难相信你,我要Tiffany的戒指,还要拍古典浪漫婚纱照…”
话还没说完,桑映睛却开始猛掉眼泪,眼泪纷纷滴落在他厚实的胸膛上,灼烫了他的心。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好的让我感觉像是在做梦,你知不知道,这样更让我害怕,当有一天我梦醒之后,什么都没了,你还不如告诉我,你外头私养了一堆妇情,我还比较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莫名地,当一切的美好都出现在她的眼前时,对习惯受伤的她来说,简直是美好的不可思议,但越美好,越像是会消失的梦境一般,一眨眼,她又恢复过去忍着所有委屈的桑映晴。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闹情绪,实在有些不可理喻,但眼前的美好,实在让她有些害怕。
“我是认真的。”再重复一次他的真心,赋夏丞拉下她的⾝子,薄唇贴住那颤抖的美丽的唇瓣。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印证他许下的诺言。
“嗯!我知道了。”她绽出笑靥。
这一次是真的,她将会开始过着幸福的曰子。
看着桑映晴満足的表情,赋夏丞心头也跟着温暖,真的很难想象,她对他的影响力竟是如此大巨。
看着她笑,他也会开心,看着她哭,他会心疼…
或许这就是爱吧!
“对了,最近你就住在我这里,屋子里还有很多空房间,你随便挑一间住下,至于原来的公寓那里就退租吧,反正那里的人也不是什么善类。”
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桑映晴又感激又窃喜,不过想到同居好友陶昀笙,又让她有些犹豫。
“可是把小笙一个人丢在那里,我良心不安。”
“老实说,我不太希望你离开这里,最近土地案要开庭了,我怕⻩力会对你不利,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我当老人安养之家的律师,而你则是我最担心的,这里出入有保全控管,应该会比较全安。”
“夏丞,他毕竟是你亲生父亲,你真的可以亲手送他进牢房?”
“当然可以,当他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妈,我已不再当他是我父亲,老实说,这次会无条件接下这场辟司,也是看在诉讼对象就是⻩力,我才会主动和老人安养之家联系,答应帮他们打官司,我要让⻩力亲眼看到我活的比他好,他对我的伤害并没有动摇我生存的意志力。”
赋夏丞捏紧拳心,想起历历往事,胸口仿佛被大石闷住般,満心的郁闷。
“不是的,我知道你不是这样想的,你是看到无辜的弱势团体,受到流氓的欺负,你才会挺⾝而出,因为你也是这样保护你的⺟亲,不是吗?
你无法眼睁睁看着别人受到欺负,即使今天的案子被告不是⻩力,你仍然会出面帮忙,不然你之前也不会免费帮一个贫困的私生女,帮她讨回她应得的遗产,那件案子不是跟⻩力无关,你还不是帮了她们?”
桑映晴真挚的表情,让赋夏丞再次动容了。
或许是过去的家庭背景,他向来同情弱势者,即使事成后,无任何酬劳,顶多换来一句感谢,但他仍然乐此不疲,或许他想成为律师,有一大半是受了这样的心态影响。
他要当弱势者的律师,而不是当个有钱人专用的律师,这一向是他的座右铭。
“呵!听到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担心,其实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只是希望这世上能少一点不公平,如此而已。”
听到桑映晴深切地剖析,不讳言,他真的吓了一大跳,这层心思他向来不特别留意,只是按照他的直觉行事而已。
“不,你就是这么富有正义感的人,才会如此昅引我。”
扬起甜笑,她大方坦承她对他的迷恋。
“但是这桩案子,撇开那层心思,我是为⻩力而来。”
看着他坚决的表情,桑映晴知道无论她说些什么,可能都于事无补了,父子相残对她而言,是一件相当忍残的事,她始终相信,他并非真心想报复⻩力,而是为⺟亲出一口怨气。
“夏丞,你真的有把握胜诉吗?”
这是她最担心的地方,万一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那究竟有何意义?
“当然,这桩土地侵占案表面上,是由老人养护之家与腾升公司,在争夺所有权,实际上腾升公司的资产,早已让⻩力掏空,我握有对他相当不利的证据。
况且当初土地的所有人陈女士,是在⻩力的威胁下,才签下契约,早在前一年,陈女士已经打算,将土地赠给养护之家的负责人,只是来不及办妥证明文件罢了。
⻩力虽然聪明地找到这个漏洞,想将土地据为己有,但对他不利的证据更多,我可以拿出证据,证明⻩力手中的让渡合约,是在胁迫被害人的情况签下的,届时他的合约书,就有可能作废,任凭他花费心思也拿不到土地。”
“腾升”这两字,她听过他提了不少次,也亲眼目睹他桌上,摆了一大叠关于腾升的资料,都足以证明,他在这桩案子上所花的心思。
“你能拿到那么多证据,我想你一定花了不少时间吧?”
“我总共花了四年的时间,花了五百多万才搜集到这些证据资料,只要能让撂倒他,花再多时间、金钱都无所谓。”
她可以体会,他极欲替枉死的⺟亲讨回公道的心情,但⻩力终究是他的父亲,父子天性,真能让仇恨蒙蔽了他的眼?
看着他愤恨的表情,如果⻩力在这儿,恐怕要让地拆解人腹了。
只是眼前充満恨意的他,让她相当陌生,她宁可不要听他提起这些仇恨,让她单纯依偎在他怀中,她就心満意足了。
“夏丞,不要生气了好吗?我不喜欢看着你皱着眉头,看起来很像吃人不吐骨头的昅血律师。”瞥见他错愕的目光,她噗哧一声,先笑了出来。“当我一遍又一遍,看着关于你的报道,小笙她就说,天下间的律师没有一个是好人,有钱好办事,没钱滚一边去,拿多少钱办多少事,这是不是你们这一行的原则?”
“你也这么觉得?”
“当然不是,我不是说过,你是我见过最有正义感的律师,除了帮养护之家打官司,还为弱势团体提供法律谘询的服务。”
“那纯粹是为了我的私心。”
“不!就算是为了你的私心,你也是想替你⺟亲讨回公道,那也是属于正义感的一种,不管诉讼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不想看到你受伤,更不想看到你后悔的表情。”
某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无法挽救,即使再怎么后悔,终将无济于事,她不想看见他走到这一步,趁着现在还来得及补救,不要再做出伤害彼此的事来。
明白她想暗示他什么,目的无非是希望他不要将父子间的关系,闹到这么僵的地步,但他绝对做不到。
“不用说了,我跟他这辈子只有一种关系,那就是仇人。”
赋夏丞霍然站起⾝,冷沉的脸庞,庒抑了旁人难解的痛苦。
桑映晴一个箭步,搂住他结实的腰际。“别走,陪我好吗,明天开庭后,我可能会有很多天见不到你,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当他投入一桩案子时,他会不眠不休,花尽所有的心力,直到案子结束为止。
“嗯。”他转过⾝,一个使力将她揽进怀中,想吻亲她诱人的唇瓣。
“你心中除了对⻩力的恨外,我对你的爱占了多少?”其实只要有一个小角落塞她的真心,她就満足了。
“晴,我很抱歉,可能有一个月的时间必须冷落你,我保证…”
“嘘!在我还没占満你的心前,先不要告诉我答案,答应我在这段时间內,好好照顾自己,别再不吃不喝,不然我可要杀到办公室去了,我的要求就这样,你在我心中可是全部,没有一丝空隙属于其他人。”
望着怀中娇小的⾝躯,那双凤亮澄澈的双眼,盈満对他的信任。
“能不能…吻我?”
桑映晴羞红了双颊,担心她过于主动的行径,会吓坏他。
闻言,他的嘴角扬起个弧度。“那我不客气了。”
捧着她娇嫰的脸蛋,薄唇准确地贴住那嫣红的唇,汲取她甜藌的气息,吻痕由脸庞一路蜿蜒而下。
“吁…”
“夏丞…”
低喃着他的名字,她主动环着他的颈子,热情地细吻他每一寸肌肤,如同他对她那般,湿热的唇瓣撩起一层颤栗的疙瘩。
晨曦透进落地窗內,洒了一地的灼光,赋夏丞坐起⾝,凝望着嘟哝一声,翻⾝继续熟睡的可人儿。
她全⾝布満青紫红痕,那是昨夜他们尽情欢爱的证据。只要再给他一段时间,他保证他就能放下満心的仇恨,全心全意爱她。
“晴。”
他在她的额上烙下一吻,久久舍不得收回凝视的目光。
真心期盼时间就这么停着,保留他和她相处的时间,不需要一睁开眼就开始投入忙碌的工作,他真心希望有一天能悠闲地,和她一同醒来,可惜他还有要紧事要忙。
赋夏丞穿上西装,准时离开家前往办公室,而桑映睛也在他前脚刚离开,随即睁开了双眼,然而眼眸却盈満了眼泪,心头塞満了担心,担心恼羞成怒的⻩力,会不会对他做出什么可怕的行为来。
她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除了做一些分类档案、抄写档案纪录之类的简单工作外,似乎对他实际的工作,没有什么帮助。
笨呀!桑映晴你真是笨到家了,快动脑想想能帮上什么忙。
铃铃——
刺耳的电话声惊醒了桑映晴,她揉探困痘的双眼,瞥见搁在床头的时钟,指针指着四点,显然上午已经过了。
她在搞什么?想办法竟然想到睡着。
她在睡意之际接起电话,没想到电话的另一端,却传来一道陌生的嗓音,并不是她以为的赋夏丞,桑映晴吓得睡意全消,完全清醒。
“喂!桑姐小吗?”
“嗯!我是,你是哪位?”
“是这样的,我是王妈的邻居,王妈刚刚发生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救急,能不能请你过来医院一趟?”
“天啊!王妈发生了车祸?严不严重?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一听到王妈发生了车祸,桑映晴吓出一⾝的冷汗。
“在富升医院,请你马上过来,情况相当危急。”
“好,没问题,我马上去。”
挂掉电话,桑映晴満脑子都是王妈的伤势,无暇顾及这通电话有多么不寻常,抑或是有心人的安排。
桑映晴穿戴妥当后,思及赋夏丞可能正在忙碌中,担心会影响他的工作情绪,她决定一个人先到医院看看情况。
她匆忙坐了电梯到大厦一楼,正当站在马路边要招计程车时,忽然跟前停了辆车子,车门一开几名壮汉,迅速将桑映晴给拉上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扬长而去。
“唔…”
嘴被塞进一团棉布,被封了胶带,眼也被蒙上黑巾,手脚被绑了起来,桑映晴只能“唔”语问苍天。
天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突然被人绑架了?
左思右想,也只有那通王妈车祸的电话最可疑。
糟了,那会不会是故意引她出门的伎俩?
除了一些亲近她的人之外,根本没人知道她就住在赋夏丞家里,最可疑只有那天,她不小心撞见⻩力的那一天。
想起⻩力手臂上左青龙右白虎,⾝后又跟着三四个黑衣壮汉,桑映晴已经吓出一⾝的冷汗。
蓦然,车子停了下来,接着她被两名⾼壮的男子“活生生”抬在肩上,想叫也叫不出声音来,最后她被放在一张椅子上。
“桑姐小,失礼了。”
耳畔传来有些熟悉的低哑嗓音,蒙住双眼的黑巾也被取下,桑映晴眨眨眼才适应屋內的光线,而坐在她面前的正是⻩力本尊。
“唔…”桑映晴惊慌地想大喊救命,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如果你保证不叫,我就命人松开你嘴上的胶带。”
“嗯!”惶恐地点点头,在这个时候,还是别恼怒对方比较重要。
啪地一声,嘴上的胶带被撕开了,瞬间的痛觉让桑映晴皱起了眉心,掉出眼泪。
“你究竟把我绑来这里做什么?夏丞他握有你不法的证据,就算把我绑来,也对案子于事无补,他恨死你了,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绝对会告你告到底。”
明明一是番颇具威吓的话,但心惊胆战的她,只敢小小声地说,以免惹火流氓头子。
“哈哈哈!如果拿你来交换那些证据,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力冷笑几声。“我就是有把握他会这么做,才会将你绑来,只要没了那些赞据,他就奈何不了我。”
“不可能!夏丞他恨你入骨,恨不得能把你送进大牢里,好为他的⺟亲报仇,他不可能为了我,放弃他的报复计划,所以你这个办法绝对行不通,而且掳人勒赎可是条重罪,我劝你别再让自己的罪越来越重,到时候不进大牢可能都不行了。”
在明白⻩力将她掳来的目的后,桑映晴慌乱的心恢复平静。她早问过他,她的爱和他对他父亲的恨,孰重孰轻?这个答案她早就知道了。
“你们先出去。”
命令手下离开,⻩力忽然收敛起张牙五爪的模样,一脸沉重。
“是!”
偌大的空间瞬间剩下他们两个,他亲自来到她旁边,替她松绑。
“你这是?”
不明白⻩力的目的,她有些错愕。刚刚不是还一脸凶相,要将她杀之而后快?
“你跟他交往很久了吗。”
“啥?”什么跟什么?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不久,大概一两个月吧!”
“能不能说说他现在的生活?他过得怎样?”
⻩力一改凶狠样,脸上的表情尽是疲惫。
“呃…”桑映晴搔搔头,着实被他“和善”的态度给吓傻了。
“请问你是要问我,夏丞他究竟掌握你多少证据吗?”
这个问题她可能还比较会回答,若问他最近过得好不好,这可真的难倒她了。
“不,我是想知道,他的生活过得怎么样?”
“很不好,老实说他过得很糟,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在忙腾升的案子,他曾经告诉过我,他已经花了四年的时间,还有数以百万的金钱,来搜集对你不利的证据,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在最后一刻撂倒你。”
莫名地,桑映晴毫无隐瞒地说出她所知道的一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段僵持十多年的父子关系,似乎有补救的机会,或许她还有机会阻止他,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来。
“哈哈哈!看来他真是恨我恨到极点了,他的固执的个性,真的很像我,哈哈哈!”
⻩力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般,不停开口大笑。
“或许是我的报应来了吧,自从…”
桑映晴双手捧着下颌,开始听起这一段属于赋夏丞童年的故事,这一切似乎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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