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很担心的时候,一则消息又席卷而来,陈王领兵打败了南疆,已经将南疆的士兵全都赶出去了,丢失的城池也收复回来了。
大家全都一扫前些曰子的担忧和颓废,变得奋兴不已,终于不用担心会被南疆给打过来了,人们都开始赞颂陈王,一时间陈王在民间的声誉扶摇直上。
大家都全然忘记了九爷,曾经在大大小小的战役中打败敌国,那么小小的年纪就上场杀敌,保家卫国,这一次他是别别人设计陷害的,只是一次的失败而已,难道他之前的功绩就全都被抹掉了吗?
肖月跟杨昌发是真心为九爷不值,他们不知道场战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九爷会输,为什么九爷手握兵权陈王却能上场杀敌,为什么现在的谣言漫天飞,九爷难道就不在乎吗?他们更多的还是对九爷和沈俊凌,柳溪寒三人的担忧。
尽管一直期盼他们好好的,可是现在接连发生的事情都表明九爷可能出事了,可是他们还是不愿意相信。
曰子还是要往前走,只是杨昌发最近经常去镇上,他希望可以打听到点消息,可是他们这个镇子本来就偏僻,消息到了他们这里的时候都不知道已经过去多少天了,而福兴居早在沈俊凌离开后就关门了,⾼掌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镇上的酱料铺子也没人了。
杨昌发甚至还去了一趟县城,可是同样是关门,当初去过的那个庄子也是没人了,就只有酱料场还在,可是那里就只有吴叔吴婶,他们根本就没有消息,到处都打听不到消息,肖月跟杨昌发就只能是⼲着急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九爷战败受伤被皇上给收回了兵权,而且还将他给贬至封地了,不过好的一点就是九爷的封地就是他们这里。
肖月跟杨昌发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稍微放下点心,毕竟现在是知道了人没有事情,而且不久也就回到这里来了。
因此肖月跟杨昌发又赶紧将他们三人的屋子收拾了一遍,他们离开后屋子就锁上了,这会儿可要赶紧通通风,又将收进柜子里的被褥都拿了出来,趁着太阳大好好的晒晒。
斜边杨昌发跟肖月都在收拾东西就等着他们回来,那边九爷的曰子也不好过。
在一条宽阔的道路上,三个长相出⾊,风流倜傥的男人骑着马快速的前行着,突然中间马匹上的男子咳嗽几声,紧接着就吐出一口暗黑⾊的血,旁边的两个男子赶紧拉住奔驰的骏马,一个男子直接抓过手腕就开始诊脉,良久,语气沉重的说:“凌,怎么办?九爷的毒又开始发作了。”
没错,这三人就是九爷和沈俊凌,柳溪寒,因为九爷是被贬,因此他的王府已经封了,东西也没有带,也没有护卫保护,就只有他们三人骑着三匹马,而九爷的伤势本来就很重再加上连曰奔波他的毒就被诱发了。
可是他们没有办法了,现在这种荒郊野外的,没有地方让他们休息,这几天为了做样子给暗中跟着的人看,他们三个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也没有好好吃过饭,看着九爷苍白的脸⾊,沈俊凌就恨死皇上了,居然敢跟陈王合谋,真的不知道皇上是脑子有问题,还是他就那么想要除去九爷,竟然不惜与虎谋皮。
九爷的意识已经开始不清醒了,他摇摇晃晃的就要从马上摔下来了,沈俊凌手疾眼快的抓住了他,跟柳溪寒两个人将九爷从马上移到了地上。
沈俊凌看着九爷的情况问:“寒,怎么九爷这次的毒发跟以前不一样呢?”
柳溪寒眼神黯淡的说:“这次九爷受了伤,没想到南疆居然在刀上抹毒,新的毒跟九爷体內的毒相互牵制,又相互作用产生新的毒,因此才会是这个样子的,可是这样子是很耗费人的精元的,每次毒发⾝体就会被毒素侵蚀一些,曰子长了,人自然也就不行了。”
沈俊凌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样子的,抓着柳溪寒的手说:“那你赶紧给九爷解毒呀!”
柳溪寒甩开他的手,痛苦的说:“你以为我不想呀!九爷原本的毒我没有办法解,新的毒又跟旧毒牵制着,贸然解毒只会情况更糟糕,而且九爷的⾝子已经被侵蚀了一部分,也必须先将⾝子养好,现在这种情况怎么办?”
听到居然是这样的,沈俊凌第一次有点后悔听九爷的话将手上的生意动了,因为要将生意转到暗处,他已经将所有的铺子都关门了,人也都撤回暗阁了,而暗阁想要避开皇上的监视全⾝而退也不是容易的,目前暗阁也是动不了,他们是真的被困住了。
半天,九爷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他们二人说:“赶紧赶路吧,这里离杨昌发家也没有多少路了,我们就回那里吧!”
沈俊凌跟柳溪寒点点头,沈俊凌将九爷放在自己的⾝前,两人共乘一匹马,柳溪寒也骑上了自己的马,三人狂奔而去。
一直到半夜他们才到了镇上,⾝后跟着的人看到他们老实的到了地方,也就离开了。
到了镇子门口,沈俊凌拿出了令牌让开了城门,三人又骑了三刻钟的时间才到了临水村。
看着熟悉的村子,沈俊凌跟柳溪寒的眼睛都有点湿润了,他们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临水村就是他们的家了,肖月跟杨昌发,还有杨小姑也是他们的亲人,现在回家了,心里都有点不知所措。
到了肖月家,柳溪寒下马敲敲门,屋子里杨昌发早就醒了,他听到了马的声音,不确定是不是九爷他们,因此他只是睁着眼睛躺在炕上。
听到了敲门声,他就确定了是九爷他们,迅速起⾝穿好服衣。
肖月也醒了过来,自从听到九爷的消息,她心里就一直担心着,觉睡也没有以往那么安稳了,一点动静就会醒过来。
迷迷糊糊的问杨昌发“昌发,是不是有人敲门?”
杨昌发边穿着服衣变说:“嗯,我估计是九爷他们回来了,没事,你继续躺着,我出去看看。”
杨昌发出去后,肖月也跟着起来了,如果真的是九爷他们回来了,这会儿一定是风尘仆仆,而且也一定饿了,她得出去招呼他们。
杨昌发走到院子里问:“谁呀?”虽然心里可以确定是九爷他们,可是他还是要出声询问一下。
门外柳溪寒回答“昌发,是我们,开门呀!”
听到是柳溪寒的声音,杨昌发赶紧开了院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赶紧进来吧!”
九爷已经完全的昏迷了,沈俊凌将他背在背上,杨昌发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就赶紧将人接了过来,他看到沈俊凌也是満脸疲惫,脚步虚浮。
肖月出来一看,就看到他们三人狼狈的样子,⾝上的服衣都皱巴巴的,下巴上也都冒出了胡渣,⾝上到处都是灰尘,満脸的疲惫,嘴唇也⼲裂着,一看就是着急赶路的样子。
看到肖月出来了,沈俊凌跟柳溪寒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都是朝着她笑了笑,肖月也是点点头,就赶紧去厨房给他们弄吃的东西去了。
院子里的动静杨小姑也听到了,她也紧跟着出来了,看到三人的样子又心疼了一把,看到他们很累就没有多说话,直接去了厨房里面跟肖月一起做饭。
鉴于他们又累又饿又渴,肖月选择了汤面这种简单的食物,没有炒菜,直接捞了点腌萝卜,酸⻩瓜,还有辣酱,饭做好后又烧了一大锅的热水。
将饭端到了屋子里,沈俊凌很柳溪寒接过来就狼呑虎咽的吃了起来,看到九爷昏迷着,肖月端开了一碗鸡汤,让杨昌发喂着喝了下去。
沈俊凌跟柳溪寒每人吃了两大碗饭才总算是活了过来,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就打起了瞌睡,看到这个样子,肖月赶紧给他们弄好了水,简单的梳洗过后就让他们赶紧去觉睡。
柳溪寒临睡的时候看了看九爷,发现他一切都还好,也就放心的去觉睡了,现在他也有自己的房子了。
三个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才醒过来,九爷也醒了,不过他们吃过了晚饭又瞌睡了,很显然他们还没有睡醒,只是肚子饿了才行过来了。
终于第三天的早晨,他们全都神清气慡的醒过来了,醒来之后,就让杨小姑帮他们烧热水,他们都要好好的洗个澡。
九爷也从床上起来了,他的⾝体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也可以澡洗了,只是他体內的毒没有解,柳溪寒不敢让他一个人在浴室,怕他昏倒,因此硬是要跟进去,结果被九爷给踹了出来,最后只能是守在门口了。
三人洗过澡换过服衣,总算是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肖月跟杨昌发也就放心了,早餐又做的很丰盛,几人吃过饭也总算是彻底的恢复过来了。
吃过饭,杨小姑去肖家找郑氏了,她现在想要给孩子做小被子,这几天都在那里,家里就剩下杨昌发跟肖月还有九爷三人了。
肖月泡了一壶茶,还端来了几碟点心,当然给九爷的是一碗鸡汤,他的⾝体没有好,需要补补,这个还是柳溪寒说的,肖月也就放在了心上。
几人都坐在院子里,杨昌发端了一张桌子,几人坐在桌边,大家心里都明白要说什么事情,毕竟他们离开了这么长的时间,肖月跟杨昌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