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萱小声尖叫着,一把捂住了顾悠然的眼睛,懊恼地说:“啊——!顾悠然,不准看我眼睛,不准读我的心思!”
“凝萱姐,就算我不看,也知道你在想什么?”顾悠然很淡定地说。
冷凝萱瞪着她,美丽的眼里満是不敢置信:“什么?你现在这么厉害?”
“我哪里厉害了!”顾悠然拿下冷凝萱放在她眼上的手,手指从下往上地指着她,戏虐地笑着说:“凝萱姐,你已经从脚底板‘腐’到头顶了!不用猜,也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啊!”
“你看出我‘腐’毒入侵了?哎呀!就算我是个超级大腐女,但是我家弟弟也不能‘弯’了啊!我们‘冷’家还靠他传宗接代啦!”冷凝萱烦躁不安地说道。
冷凝萱望着里面完美的弟弟,心里下定了决心:不行!找个女人试试他。要是真的有问题“弯”了也帮他掰“直”了!找谁呢?他也不让女人碰啊!真糟心!
顾悠然看到忽然陷入沉思的冷凝萱,隐隐感觉到一股不安,急忙说了一声:“凝萱姐,你忙,我走了!”拔腿就跑。
瞥到急匆匆想溜走的顾悠然,冷凝萱计上心来,面前这么好的人选,怎么可以浪费呢?
冷凝萱一把拽住了顾悠然的胳膊,笑意悠悠地问:“悠然,你満十八岁了吧?”
看到冷凝萱闪着精光的眼,顾悠然知道自己被算计上了,瘪着嘴说:“上个月刚过,你还给我开了party庆祝的啊!”
明知故问,不有鬼才怪!顾悠然心里不満地腹诽。
冷凝萱指了指里面的冷翎寂问:“他送你什么生曰礼物?”
“一张支票,十八后面多少零,我没数!”被冷凝萱死死拽住的顾悠然,只好老实回答。
“啧啧啧!真是没意思,就知道给钱!真——俗——!”冷凝萱一脸嫌弃地损完了冷翎寂,不忘把自己好好夸奖一翻:“还是凝萱姐对你好吧!送你那么漂亮的粉钻项链!”
“是哈!凝萱姐最好了!”顾悠然一脸讪笑,无奈地附和着,心里嘀咕起来:好个鬼?这是又要利用我了吧!
冷凝萱是见缝揷针的行家,瞅准了机会就咬住不放,叫人家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那么漂亮的粉钻项链,当然要配最好看的服衣了!凝萱姐最好了,再送你一套漂亮的服衣!”说着,不管顾悠然愿意不愿意,拖着她就走。
顾悠然坠着⾝子不肯走,苦着小脸看着冷凝萱:“凝萱姐,那条项链已经很贵重了,我哪好意思再要服衣啊?”
“不要拒绝我!你要拒绝我就是看不起我!”冷凝萱故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
“那谢谢了!”顾悠然是有苦说不出,还要感谢人家,心里郁闷不已。
顾悠然被冷凝萱半拖半拽着进了她的房间。
“你等下啊!我去找服衣,马上来!”冷凝萱嘱咐完了,这才松开手,向衣帽间走去。
“哦!”顾悠然只得苦着脸应着。
过了一会儿,冷凝萱手上抓着一件黑⾊的服衣,兴冲冲跑了出来:“找到了!”
冷凝萱拎着那件黑⾊服衣的肩带,就在顾悠然⾝上比划开了,还一个劲儿问:“悠然,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顾悠然低头看着⾝前那件,布料少得可怜的黑⾊丝蕾
趣情內衣,无力地垂下了头,幽幽地声音传来:“凝萱姐,你要⼲嘛直说吧!”
“我还能⼲嘛?还不是为了翎寂。他又不让别的女人碰,这不是想让你去试试!再说,你有那观人于微的本事,也可是看出,他到底是‘直’还是‘弯’啊!”冷凝萱拿着黑⾊丝蕾內衣的手,也无力的垂下,愁容満面地看着顾悠然。
连小手都没和人牵过的顾悠然,俏脸“刷”的红了,咬着嘴唇,不好意思地说:“这…这怎么试啊?凝萱姐,你…还是找别人吧!”
羞臊不已的顾悠然,说完转⾝就想跑,一下子又被冷凝萱拽住了:“哎——!你跑什么?他又不会吃了你!”
顾悠然羞得満脸通红,双手捂着脸,不停摇着头,低声喃喃:“反正…反正我…不去…”
冷凝萱听到顾悠然坚决的声音,缓缓松开拉住她的手,哀声叹气起来:“哎——!悠然啊,你来我们家有十年了吧!你说我们两姐弟对你好吗?
尤其是翎寂,虽然他性格孤僻点儿,但是对你的宠爱,连我这个姐姐都要嫉妒了!
记得那块‘鸽血石’吧!我问他要着玩两天,他都不给。你说好看,他就给你玩了。那时候,你才十岁吧!
你十一岁那年…”
看冷凝萱的架势,是要把冷翎寂对顾悠然的好,一件一件全说出来,这不得说个几天几夜啊!长痛不如短痛,说到最后还是要去,何必再让耳朵早受荼毒呢?
“停——!”顾悠然急忙打断了冷凝萱的话,一把拽过她手里的那件黑⾊丝蕾
趣情內衣,皱着小脸苦兮兮地说:“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阴谋得逞的冷凝萱,伸手捏着顾悠然粉嫰的脸颊,笑着夸奖:“这才乖嘛!晚上就穿这⾝去他房间!反正你从小到大,爬他的床也无数次了,也不在乎多一次,啊——!”
“我那是做恶梦了,才…”顾悠然气呼呼嘟着嘴辩解,瞅着冷凝萱不相信的目光,索性闭了嘴。
顾悠然想想当时就不该耳朵根子软,听了冷凝萱几句威逼利诱的话,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冷凝萱能让顾悠然,心甘情愿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她看着⾝边睡得香甜的男人,心里悔恨不已。她就不应该真的来爬床,现在这样算试出来什么?“弯”还是“直”?
清晨淡淡的天光,刚透进屋里来。顾悠然就轻手轻脚爬下床,悄悄离开了冷翎寂的房间。
她也没敢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偷偷躲到外面僻静的花房里。
她猜到等下冷凝萱一定会来问她,冷翎寂是“弯”还是“直”的问题,她无法回答。现在,只有躲过一时是一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