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心伤的老洛,被白美薇凶狠的喝骂声弄得一愣,抬起満是不解的眼看着她,猜想着她这么做的目的。
白美薇秀美的脸上怒火滔滔,扭着⾝子冲到老洛的面前,抬起手就用力向老洛脸上拍去。
“啪——!”一巴掌扇到老洛的脸上,气愤地大骂:“让你害人!”
“啪——!”“啪——!”…
气得发狂的白美薇,也顾不得自己优雅的形象,对着老洛的脸不断地扇着耳光。
老洛⾝子挺得笔直,一张刚毅的脸上満是肃然,眼皮眨也不眨一下,默默承受着白美薇一下一下的无情扇打。
白美薇终于打累了收回了微微颤抖的手,捂着嘴失声痛哭。
“老洛,你为什么变成这样啊?为了掩盖自己撞人的罪行,竟然诬陷别人。现在看到景涛醒过来了,你害怕他揭露你的罪行,居然对他狠下杀手!你…太让我…失望了…呜呜呜…”
白美薇透着哭腔的声音里蕴満了失望,那双不断涌出泪水的眼,透出丝丝冰冷,怔怔望着老洛。
老洛望着那双蓄満水雾而变得分外迷人的眼,心里的爱意汹涌。而她眼底的无情寒意,又让他那満是伤痕的心,瞬间碎裂。
美薇啊美薇!到最后,你还是连我也推了出去。可是,可以为你去死,我觉得这辈子很值得…
——
这时,小护士领着两个穿着察警制服的⾼大男人,走到到了景涛病房的门口。
“这里有人警报说是杀人未遂,是这里吗?”一个清朗的男声,对着屋里围着景涛病床的人大声问着。
“对——!是这里!察警同志!”李江看向来人,急忙应着。
案是他让人报的,他又是这个病房的负责人,对于这件故意伤人案,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两个察警连忙走了进来,正低着头落泪的白美薇,急忙抬起头,指着被保镖制住的老洛,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察警同志,他就是那个凶手!”
顾钟勋扫视着一屋子人,拿出随⾝的记录本,准备记录。目光流转间,微微有些诧异,居然在这里发现了熟人。
有熟人好办事,顾钟勋慢慢向正低着头的景浩走去。
上次景浩丢了猫,到察警局去报案,就是顾钟勋接待的他。
“景浩,你怎么在这里啊?景涛是你什么人吗?”顾钟勋和蔼地瞅着景浩问,他知道景浩不和陌生人说话,就递出笔和记录本,让他写下来。
景浩抬头看了一眼顾钟勋,又低下了头。他看到负责这个案子的察警,就是帮他找小豆豆的顾钟勋顾官警。
景浩没有接顾钟勋手里的纸笔,低头盯着地面,小声询问:“顾官警,是…是你负责这个案子吗?”
顾钟勋微微一愣,对于景浩可以和人交流,感觉有些意外。
“嗯!是啊!”顾钟勋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他的同事⾝边,两个人嘀咕了几句。
顾钟勋和另一个察警分好工,他的同事负责院方的证词,并取证。顾钟勋负责从病人家属这边,了解事情的经过。
顾钟勋把景浩领到了一边,细心地询问着事发的经过:“景先生,你来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浩跟着顾钟勋走到一边,依旧的低头看着地面,但是却很调理清晰的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顾钟勋听完景浩的话,细细一分析,第一个发现疑犯对受害者实施犯罪的,就是旁边那个美丽的太太。
他侧头看着正捂着脸啜泣着,肩膀一菗一菗的中年女人,又转头问景浩:“那个女人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景浩抬眼瞥了一旁的白美薇,声音淡淡地回答:“她的r市洛家的太太,白美薇。那个疑犯就是她家的司机。”
“那个疑犯和受害人到底存在什么矛盾,你了解吗?”顾钟勋微微蹙起了眉,英气的脸上蕴満了疑惑。
“刚才,我听洛太太在骂那个坏蛋的时候,我听到她说,是因为他撞了我大哥,还把自己的罪行赖到别人⾝上。他是害怕我大哥醒来指证他,会叫他吃牢饭,才对我大哥狠下杀手的!”景浩把自己听来的情况全部叙述给顾钟勋听。
“嗯——!关于这个疑犯,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顾钟勋一边把景浩的话记录下来,一边继续追问着,想从谈话里面找出破案的线索。
“嗯!这个…我不太清楚!好像洛太太很了解他。我大哥出事前,好像洛太太知道一样!”景浩瞥了一眼一旁的白美薇,満是疑惑地嘀咕着。
顾钟勋看到白美薇満脸愁绪的神情,循循善诱着:“景先生,请你把你知道的情况,或者有什么疑惑的地方都告诉我们,这样我们才能公正的处理这件事!”
景浩凝眉想了想,该说的都说了,才认真的头摇说道:“没了,我知道就这么多!具体的情况,你还是问洛太太吧!她第一个到这里,知道的比我多!”
“好!我们会详细了解事发的经过!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顾钟勋把景浩的话,全部记录好,又打量一眼一旁的白美薇,准备从她⾝上找突破口。
顾钟勋走到白美薇面前,看着正在菗菗搭搭哭泣的女人,公事公办地问道:“你好!你是洛太太对么?”
“嗯!是!”白美薇用手帕抹着眼泪,哭过的嗓音微微有些嘶哑。
“是你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对吗?”顾钟勋一边观察着白美薇的反应,一边做着记录。
“是的,是我第一个到的!”白美薇认真思考着,小心翼翼应对。
顾钟勋按照惯例问着事情的经过,白美薇说的情况和景浩说的差不多。
“洛太太,听说你赶来的时候跑得很急。你…是知道疑犯要行凶吗?”顾钟勋肃然的脸上満是探究,问出心里的最后一个疑问。
“这个…嗯…那个…”白美薇皱着眉,秀美的脸上一片难⾊,有些支支吾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