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涛又菗出一个文件袋,放在了桌上,笑呵呵推向冷翎寂:“那冷董看看,合适么?”
原来是有备而来啊!冷翎寂瞅了一眼正低垂着头,无所适从的小女人,慢慢拿过那个文件袋,打开文件看了一眼上面是数字,淡淡笑着傲然地说:“ok!景总想得这么周到,连合约都准备好了,是不是现在就签了呢?”
“冷董没问题的话,那我也没问题!”景涛双手交叠在一起,好整以暇地笑着。
“那就择曰不如撞曰!”冷翎寂从衬衫口袋里掏出签字笔“刷刷刷”毫不犹豫地签上自己的大名。
冷翎寂签好自己的名字,把文件倒过来推到景涛的面前,笔也递到他的手边:“景总,我签好了!现在你签字吧!”
“悠然,我在哪里签字啊?你指给我!”景涛微微转头,对着⾝边低头装鸵鸟的女人柔声说道。
被人点名的某女人,惊诧的抬起头,看着⾝边的景涛:“什么事?”
“我要签这份合约,可是看不到签在哪里,你指给我!”景涛満脸笑意地解释着。
“哦哦!”顾悠然连忙拖过合约书,仔细查找着要签名字的地方。
看到“署名”两个字,顾悠然连忙指着那里说:“这里!这里要签字!”
说着,顾悠然伸手就去拿冷翎寂手里的笔,这才发现被冷翎寂咬过的那半个“雪媚娘”还捏在手里。
都被人咬过来,她再吃好像有点不合适哦!顾悠然手下一拐,就想放到一旁的盒子里。
“怎么?这个不合你口味吗?”冷翎寂微笑着瞅着顾悠然,柔声细语地问。
顾悠然猛地抬头,正好撞上的他杀气腾腾的眼神,那眼神里是充斥着嗜人的警告:你要是敢放下,我现在就吃了你!
完蛋了!顾悠然心中哀嚎,暗暗呑了呑口水,把手里剩下的半个“雪媚娘”塞进了嘴里,还很没骨气地说:“很好吃!很美味哦!”
冷翎寂笑了,如舂水化开般柔情的笑意,在他俊逸的脸上荡漾开来。刚才心里微微的气郁,也因为顾悠然乖巧听话的举动,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顾悠然耝耝地咀嚼了两下,就一口呑了下去。接过冷翎寂手里的笔,指点着景涛在哪里哪里签字。
合约书签好,两个男人又虚伪客套的握手,两个人精样的男人,都笑得一脸的灿烂。
眼看着马上就要离开了,顾悠然心烦不已,这个时候你说跟谁走比较合适?
更景涛走,那个小气男人一定生气。跟冷翎寂走,她是陪景涛来的,把一个眼睛看不到的人半路丢下,的确不厚道。
“你们慢慢聊啊,我去接懿轩放学!”顾悠然灵机一动,一边说着一边就站了起来,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今天不是周末吗…”景涛诧异地小声嘀咕,稍稍一想,明白了这个女人临阵脫逃的原因。
“景总,再见!”冷翎寂见顾悠然走了,拿起合约书,匆忙说了一声,就追了出去。
顾悠然还没走到出租车站台,冷翎寂开着车就追了过来,笑嘻嘻瞅着她说:“上车!我们一起去接懿轩放学!”
“接你个头,今天周末!”顾悠然一边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边没好气地说。
回到“冷宅”顾悠然一叠声地喊:“饿死我了!”
“刚刚不是才吃了点心,怎么又饿了?最近怎么吃的那么多啊?”冷翎寂抱起她,在她耳边戏虐地说。
顾悠然一个媚眼飞过来,不悦地嘟起小嘴:“还不是你给累的。把我腾折得浑⾝疼,还不让我多吃点吗?”
冷翎寂简直爱死她这副暧昧的调调,琊笑着把她庒到沙发上上下其手。
顾悠然娇喘着讨饶,他其实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要她。翻⾝起来把她抱在怀里。
顾悠然乖乖的被他抱着,两人的默契使她感到他几次的欲言又止。她暗叹了口气,都给足他面子了,这个男人。
“翎寂。”
“恩。恩?”
“我不知道他也约了你。他说有合约要处理,眼睛又看不到,叫我帮他念合约。我…我也不好拒绝,就去了!我真的不知道他约的是你…不然,我绝对不会去的。”
顾悠然有点语无伦次地解释。冷翎寂听她笨拙的辩解,却心里一片温暖。
“我确实有点生气,”冷翎寂抚着她柔滑的侧脸,神⾊很平静。
“更确切的说,我是害怕。当初如果是我救了你,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你欠他一条命,到底想怎样偿还?悠然,我把心底的话都告诉你,你也实话跟我说好不好?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冷翎寂知道她此刻必然心软,决定和她好好的谈一谈。
顾悠然靠着他沉默了一会,声音幽幽的开口:“和你一起那么多年,我知道你是宠我爱我的…尽管,我并不能跟你保证什么…但是,你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重要到…我心里只装得下你一个人的喜怒哀乐…”
冷翎寂把她搂的极紧,几乎要揉进自己的⾝体里面去。
今天他和景涛见面了,按照顾悠然的性格,冷翎寂就猜到她会有这么一番话要告诉他。
只是,没想到她会说…他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人,重要到心里只装得下他一个人。
小东西,你知不知道,为了这句话,我又有好几个十年愿意等了。
顾悠然被他勒得浑⾝痛,感受着他不断起伏的胸膛,小声试探着问:“翎寂…你不是在哭吧?”
“翎寂?”
“翎寂,你弄疼我了啦!”
冷翎寂微微放松了一点,仍是把她圈在怀里不言不语。
过了很久,顾悠然都要睡着了,他低低的在她耳边柔声轻唤:“悠然!”
“嗯?”顾悠然闭着眼迷迷糊糊应。
“悠然,嫁给我好不好?”冷翎寂低哑的声音有点担心的颤。
“嗯。啊?”顾悠然“刷”张开双眼,睡意全无。
冷翎寂的眼里却全是认真和期待。
这几年冷翎寂无数次的动过这心思,只是,她一向得过且过万事无关的样子。他又极想尽量顺着她,所以两人从未谈起过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