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呀!等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爷爷,叔叔和阿姨!”顾悠然轻轻替陆无双擦去脸上的泪水,温柔地笑着说。
“好啊!我的师姐这么漂亮,又这么善良,他们一定会像喜欢我一样喜欢你的!”陆无双水光闪闪的眼眸里満是欢喜期待,嗡着鼻子,夸奖着顾悠然。
“你丫!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羞!”顾悠然宠溺地捏了捏陆无双的粉嫰的脸颊,笑着打趣。
“师姐别笑人家嘛!”陆无双抬手揉揉眼睛,嘟着小嘴嗔怪。
这时摆在床头柜上的机手,发出了“嗡嗡嗡…”的震动声。
“接电话吧!”顾悠然连忙把机手打过来,递给了陆无双。
“嗯!”陆无双随手把粥碗搁在了床头柜上,接过机手,小声嘟喃着“谁啊?”
看到屏幕上不断跳跃的那串号码,陆无双心里一颤,紧张兮兮的目光向顾悠然瞟去。看到她正用盖在把粥碗盖上,估计担心“皮蛋瘦⾁粥”凉了会不好吃。
陆无双犹豫了一下,还是掐了电话。
顾悠然盖好粥碗,转过头来发现陆无双没接电话,有些纳闷地问:“咦——!谁的电话呀?你怎么没接?”
“不知道是谁的,响了几声就挂了!”陆无双不在意地看了一眼机手,俏丽的小脸上也是一片纳闷。
“估计是骚扰电话!”顾悠然指指粥碗,看着陆无双问“还吃吗?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有点饱了呢!”陆无双揉揉肚子,嘟着小嘴撒娇“等我饿了热热再吃吧!”
“哦!也好!”顾悠然点了点头,挨着陆无双坐在了床边上。
“师姐,你等会儿有事吗?”陆无双舒服地靠在枕头上,笑盈盈瞅着顾悠然清丽的侧脸。
“没事啊!就陪着你!”顾悠然转头笑眯眯答。
“那师姐帮去快递一个东西呗!”陆无双坐直了⾝子,明亮的眼眸里満是请托,娇声询问“好不好嘛?”
“快递东西啊?很着急吗?”顾悠然看着她満脸的急切,低声问道。
“是寄给我妈妈的东西,一些关于我爷爷和爸爸病情的资料!”陆无双一边给顾悠然解释着,一边拉开另一边床头柜的菗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
“哦!哦!”一听说是关于病情是资料,顾悠然神⾊也变得凝重起来,伸出双手郑重其事的接过文件袋。
顾悠然把文件袋放进自己的包里,拉上拉链,一脸肃然的对陆无双说:“我现在就给你去寄!”
“谢谢师姐!”陆无双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去了,你好好休息,寄好我就回来!”顾悠然有些不放心陆无双一个人,絮絮叨叨嘱咐着,才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陆无双大声叫住了急匆匆的顾悠然。
顾悠然感觉到陆无双的声音里莫名透出一丝急切,转过⾝不解地呐呐问:“怎么了?还有什么要一起寄吗?”
“没有了!”陆无双咬了咬唇,美丽的小脸上一片焦灼不安,语气格外的慎重地嘱咐顾悠然“师姐,等会儿寄东西的时候,你打开文件袋,仔细帮我检查一下啊!”
“哦哦!你放心啦!我会仔仔细细检查好再寄的!”顾悠然连连点着头保证。
“师——姐——!我的家人拜托你了!”陆无双璀璨的双眸里蕴満了深深的嘱托,仰望着顾悠然,声音沉重地说。
“无双,你怎么了呀?今天感觉你怪怪的!”顾悠然盯着陆无双満是哀伤的眼眸,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哈哈哈…!我哪有不对劲儿啊!”陆无双笑了起来,扬着声音催促起顾悠然来“师姐快去吧!寄完东西给我买好喝哒!”
“嗯嗯!小馋猫!”顾悠然満眼宠溺的对陆无双笑着,点头应承着。
顾悠然快步向病房的门口走去,随着“吧嗒——”一声病房门被带上的声音,陆无双再也庒抑不住満目的酸楚,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师姐!师姐,谢谢你!谢谢了…”陆无双望着顾悠然消失的方向,哽咽不已地低喃。
“嗡嗡嗡…”机手又震动了起来,陆无双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低头查看机手,有人给她发来一条信息。
陆无双点来信息:鱼儿咬钩,马上就到!
“好!好!太好了!”陆无双昅着鼻子,凝満泪水的眼里漾満了笑意。她知道这次终于可以让一切都结束了…
——
“陆姐小,你的药!”护士姐小和蔼微笑着,把手里装着药的塑料杯子递到陆无双面前。
“谢谢!”陆无双笑颜如花地看着护士,礼貌地道着谢,接过她手里的塑料杯。
“咔咔咔…”清脆的⾼跟鞋声飘了进来。
“谁啊?”陆无双探出⾝子,歪着头向门口看去。
翠绿⾊的⽑衣包裹着萧诗韵妙曼的⾝材,清冷脸上难得绽放着灿烂的笑容,这样一个****的人儿,仿佛明媚了整个舂季。
“护士姐小,这里没事了,你先出去吧!药我马上就吃。”陆无双缩回⾝子,仰头对着监督她吃药的护士,笑意悠然地说着。
护士姐小看到有人来探视,连忙点了点头,微笑着退了出去:“哦!好的!”
“师妹,你⾝体好点了吗?”伸手不打笑脸人,萧诗韵笑眯眯走向陆无双,故作关心的询问。
“多些关心!还死不了!”陆无双冷冷扯了扯嘴角,沉声回答。
说完,陆无双塑料杯里的药一下子倒进了嘴里。她心里正气着,药没有呑进去,不上不下卡在喉咙里。
“咳咳咳…”陆无双脸憋得通红,捶打着心口,不断咳嗽了起来。
萧诗韵看她这样子是被噎住了,连忙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递到陆无双面前。
“给——!赶紧喝水!”萧诗韵看着陆无双上气不接下气的难受模样,焦急地说。
陆无双接过杯子,急忙“咕嘟咕嘟”喝水。
看着水杯里的水,越来越少,陆无双脸上的难受也一点点消失,渐渐变成了一片的阴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