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有些诧异,随后更多的是欣喜,有了米娅这个帮手,他的复仇之路,又多了一份助力。
“happy-time”俱乐部不但是酒吧,还承接上流圈子的各种party,这是其他酒吧不可比拟的地方。
只要上流圈子有活动,肯定少不了“happy-time”俱乐部,米娅觉得这里是最靠近景浩的地方,这样她就可以常常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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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宅”的书房里一片静谧,洛继北望着外面被倾盆大雨侵蚀的大地,眉头紧紧皱起。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过后,门外传来甜甜软软的声音:“老爷,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洛继北一听的李小梅的声音,连忙转过⾝,満是愁绪的脸上蕴上一层牵強的微笑:“小梅来啦,来——,这边坐!”
“老爷!我就不坐啦!你不是想吃手擀面吗?我现在去和面,中午就可以吃了!”李小梅挥着胖胖的手,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和面不急!过来坐,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洛继北也微笑着冲李小梅招招手,温和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坚决。
“哦!”李小梅走到沙发边坐好,歪着头満脸诧异地盯着洛继北“老爷,到底有什么事啊?”
“小梅,我想征询你一件事!”洛继北脸⾊变得凝重起来。
“什么事啊?”李小梅看着她严肃的脸,语气也变得郑重起来。
“小梅啊,你也觉得是我错怪了太太吗?是厄医师诊断错误了吗?可是,厄医师医术那么⾼明,应该不会诊断错的呀!”
洛继北拿起手边的紫砂壶,给李小梅倒了一杯茶,问出心里一直以来的疑惑。
“其实,我也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我觉得吧,这么多年来,太太对您一直照顾周到,这份感情总不会假吧?我觉得没必要揪着当初的事情,而错过⾝边真心对你好的人。”李小梅大智若愚地笑着回答。
洛继北看着面前憨厚老实的李小梅,纠结的皱得紧紧的眉⽑,微微松了开来。
可想到要把洛家这么大的家产,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洛继北心中又是一阵烦闷,眉头又情不自噤地蹙了起来。
李小梅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胖胖的脸也跟着揪了起来。
她知道洛继北在为什么烦恼,那天白子欣回来后的早上,她和洛继北说的话,李小梅全部都听到了。
现在白子欣心里对洛继北有意见,要是洛继北不答应她的要求,这个倔強的大姐小,估计是真的不回来了。
“老爷!你是在为大姐小的事情难过吧!”李小梅抬头満眼担心地瞅着洛继北问。
“哎——!你看出来啦!”被人一眼看穿,洛继北唉声叹气起来“是啊!子欣还在怪我,不肯回来!都是我的错,怎么会说赶她们⺟女走的混话呢?我真的是老糊涂了!”
“父女哪有隔夜仇呀!给大姐小一点时间,她消了气就会回来了!”李小梅看着他愁苦的样子,柔声安慰。
“就因为是父女,我才知道她这次不会轻易回来,除非我能答应她的要求。也怪我从小太宠着她了,以至于现在养成这样得不到手,不罢休的性格!”洛继北苦闷着声音说。
“哦!大姐小是想要‘洛氏’的股份呐!”李小梅呐呐地说。
看到李小梅忧虑的样子,洛继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小梅,你觉得我应该把股份给她吗?”
“老爷,这是你的家事,我怎么好随便发表意见呢?!”李小梅为难地低下了头。
“小梅,我从来也没当你是外人啊!再说,我⾝边值得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你了。随便说说你的想法!”洛继北心里纠结矛盾着。
毕竟白子欣不是他亲生的,要他下定决心把股份给出去,的确需要一个很好的理由,而他希望李小梅能给他一个很好的理由。
“老爷,我知道你的顾虑,你觉得大姐小不是你亲生的,所以心里有顾虑对吧!那你可以给大姐小点儿考验,要是她合格了,你就把‘洛氏’叫到她手里,不就好了!”李小梅毕竟是旁观者,所以可以很想当然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这主意和我当初的想法差不多,可是,我要是不把股份给她,她肯定是不会回来的。”洛继北沉沉的声音里蕴満了愁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嗨——!那你就答应给她呗,就算股份做移交手续也需要花点儿时间的吧!等大姐小回来了,你把她哄好了,她也就不会锱铢必较地揪着那点儿股份不放了。”
李小梅乐呵呵地说着,她觉得亲人之间说点善意的谎言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个主意不错。我现在就去给子欣打电话。”洛继北缠绕在心里好多天的难题,终于可以解决了,爬満皱纹的脸上笑开了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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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在林旭和林婉婷两兄妹的闹剧过后。白子欣心灰意冷,她知道这辈子是不可能,再和林旭有什么牵扯了。
她不甘心,但是也无可奈何,心里庒抑得快窒息了。白子欣颤颤巍巍走回她的房间,无力地躺倒在床上。
白子欣静静躺在床上,抱着明澈昨夜枕的枕头,轻轻嗅着,上面依稀还有他淡淡的味道。
那熟悉的味道瞬间冲入她的脑间,脑海里渐渐浮现出昨晚他们欢好的幸福画面。不知不觉,苦涩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淌了下来。
沉浸在幸福和苦楚中,不断煎熬着的白子欣,没有在意床头柜上的机手响了。可是那个打她电话的人,似乎抱着不打通,誓不罢休的决心。
一遍又一遍地打着,白子欣的机手一遍又一遍地响着。终于——,成功的打断了白子欣的思绪。
白子欣抹了一把眼泪,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机手一看,号码是洛继北,连续打了十二次这么多,可是她现在心里这么难过,根本就不想接。
白子欣刚把机手搁到床头柜上,电话又响了,她真的烦透了,接通了电话,恶声恶气地“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