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下班⾼峰期,路面拥堵不堪,一辆白⾊捷豹车的副驾驶车门突然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着白⾊职业套装的女人。
女人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抬手看了眼手腕上手表显示的时间,然后朝着马路的另外一边走,坐在驾驶位的司机也跟着下了车,却没有追上去,焦急的大声唤着女人“二姐小…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女人头也不回的直接从众多车辆里穿行到了人行道上,脚下一双七公分的⾼跟鞋踩的脚下的石砖当当作响。
⻩蓓从手中的迪奥手包里将机手掏了出来,熟练的按下了一连串的号码,然后将机手贴向耳廓“我可能会晚点到!这边堵车!”
刚挂掉电话,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车牌号码,让⻩蓓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在等待红灯被堵的车队大军里,那辆张扬跋扈的布加迪跑车让⻩蓓的心猛的揪了起来。
她没想到有一天还会再见到他,他不是移民了吗?怎么回来了?又或者是他把车子卖掉了吗?
带着某种好奇心,⻩蓓向前走了几步,跑车的车窗是落下的,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俊脸映入眼底时,⻩蓓整个人像是被冻结成冰了一般,全⾝动弹不得。
五年了,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是跟当年一样俊美的让人无法将他忽略。
跑车的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长相惊艳,⾝材辣火的性感美女,此时正在和男人说笑。
看着两个人说笑的样子,刺痛了⻩蓓的双眼,看来他已经有了新欢,或许也早就忘记了她这个旧爱了吧?
男人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微微的将头转向了⻩蓓的方向。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男人原本勾笑的嘴角慢慢的拉成了一条直线,那双深邃如夜的黑眸中也随之的变得复杂了起来,有惊诧也有悲痛。
⾝边的女人有些不惑的看着男人,一只手附上了他的胸膛,不惑的问道:“骜…你怎么了?”
男人没有回应,眼神依旧盯着那抹熟悉的倩影。
看着他与别的女人亲热,让⻩蓓心如刀割,他的出现太过突然,让她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更没有面对的勇气。
⻩蓓立刻收回自己的视线,当作没有看见他一般,大步的朝前走,可是內心却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她甚至可以感觉的到他的视线一直跟着她。
布加迪跑车的车门也突然被打开,男人大步的跑向了⻩蓓。
⻩蓓的手臂突然被人拉了一下,一回头看见那抹熟悉的⾝影就站在眼前时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他会追下来。
两人对视了许久,男人才淡淡的开口,问道:“为什么见了我就走?”
一时之间⻩蓓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一向⾼傲的她并不愿在任何人面前服软,当然也包括她曾深爱过的慕桀骜。
回过神,⻩蓓不屑的勾了勾嘴角“谁规定见了你就不能走了?”
慕桀骜的眼中有抹失落在闪动却很快转瞬即逝,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你果然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你的骄傲似乎永远都不会为任何人而妥协!”
⻩蓓倔強的扬起下巴,她不是不会为任何人妥协,而是她没有那个勇气承认失败,就像在他面前一样,永远都只能是个将自己保护很好的刺猬,因为她再也承受不起那样的伤痛了!
“我无论变或者不变似乎跟你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她的话很伤人,深深刺痛了慕桀骜的心,五年来他们都以为忘记了曾经的那段刻骨铭心,可是当他们再次相遇的时候才发觉,忘记或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这时,⻩蓓手中的机手再次像是催眠符一般响了起来,她这才想起她晚上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应酬,时间已经快要来不及了,她必须马上离开。
⻩蓓将手臂从男人的大手中菗离了出来,眸光已恢复了一片冰冷,对着男人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说完,甚至没有再看慕桀骜一眼便离开了。
慕桀骜盯着那个背影良久才转⾝走回自己跑车的方向,脸上流露出的是満満的失落。
车子里面的美女见慕桀骜回到车里,不解的问道:“那个女人是谁啊?”
慕桀骜没有回答,而是将眼眸闭了起来,试图让心痛的感觉慢慢消散。
⻩蓓快步的走向应酬的地点,不过是两条街的距离,堵车竟然比走路还慢。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是一家在新沙市很有名气的人私会所,里面的环境优雅,很适合谈生意,一般比较重要的客户,⻩蓓就会选择在这边谈。
秘书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好不容易看见了⻩蓓的⾝影,脸上这才有了喜⾊,立刻迎了上去“⻩总,你总算来了!”
⻩蓓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询问情况“谈的怎么样了?”
“不太顺利,张总监还在里面洽谈!”
⻩蓓点了点头,然后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一进去,⻩蓓的脸上就增添了一抹明媚动人的笑容,与她平时的冷傲大相径庭,工作中的她习惯了伪装自己,有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演戏还是在做自己“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房间里面,原本两个男人尴尬的气氛,因为有了⻩蓓的介入而有所改变,⻩蓓不仅仅是个女強人,更是一个可以让人惊艳到的绝⾊美人,葡萄紫的及肩沙宣发给她增加了几分特殊的冷傲与魅惑,给人一种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疏离感。
总监跟对方老总耍了好长时间太极了,都快把他吓死了,还好总算把⻩蓓给盼来了。
对方老总立刻站起⾝主动与⻩蓓握手“⻩总贵人事忙我是可以理解的!再说男人等女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尤其是像⻩总如此美丽的女人!”
⻩蓓笑了笑,然后将自己的手从男人不愿松开的手中菗了出来,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男人“王总,既然我迟到,那我就自罚一杯,我⼲了您随意!”
说罢,⻩蓓将玻璃酒杯贴向粉嫰的唇瓣,将杯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