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亭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地盯着曲墨,想要问她刚才说地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曲墨直接转过头走回了卧室。
当天下午陆延亭就拿了两件换洗服衣住进来了,曲墨并没有说让他住在哪里,陆延亭直接就搬到了曲亭的房间里面。
这儿和曲墨的房间完全相反,是很少女的风格。満墙的男性明星的海报,床上还有几个大型的⽑绒娃娃。
桌上有几个相框,照片里的曲亭眼睛很有神,笑容很灿烂,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表情。
和曲墨相比,曲亭才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
想起了曲墨那冰冷冷的模样陆延亭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什么样的生活能把一个人变成这种样子?
这儿的家具都是暖⾊系的,整体给人的感觉很温暖,曲墨和这里格格不入。那种景象很难形容,就像是在彩⾊电影的最央中,揷入了一个黑白影片一样。
陆延亭在床上躺了半天,主卧的门开着,正好能够看到曲墨房间紧闭着的门。
曲墨一直在房间里面呆着,似乎丝毫不介意家里面突然多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也不介意这个对她充満敌意的男人在她家里⼲了什么。
只安静地坐在房间里面的大床上,床旁边的六台电脑全部开着,放着不同的电影电视看着。
听到了感趣兴的事情就转头扫一眼电脑的屏幕,之后就勾直勾地盯着房门看着,仿佛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间蹦出一个吃人的怪物一样。
一坐就是六个多小时,连动都不动。
也许再别人看来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七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门口突然间闪过了一个黑影,趴在门边上听着房间里头的声音。曲墨的眼珠子微微动了一下,外头站着的人应该是陆延亭。
曲墨没有出声,连动也没有动,只勾直勾地盯着那扇门板看着。
陆延亭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把门推开,门一开他突然瞪圆了眼睛似乎吓了一跳。电脑的光照亮了曲墨,衬得她脸⾊更显的苍白,小小的⾝体一半融到光影里,一半被黑暗所拉扯着。
她面无表情的模样看起来让人觉得…
觉得,莫名其妙的有些心疼。
在一片黑暗当中,曲墨睁着一双黑⾊的眼睛勾直勾地盯着他看着,眼神里不起波澜,声音也是淡淡的“什么事情?”
陆延亭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只站在门口打量着她的房间。出现场的时候他来过一次,可是现在看来依旧还是觉得不舒服。
她的房间只有一张大床,床的周围摆放了六台电脑一台大巨的液晶电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房间是黑白两⾊的,给人种很阴暗的感觉。
陆延亭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伸手指了指大门“饿吗,我请你吃饭。”
曲墨连动都没有动,眼睛也不眨一下“我下午想吃必胜客的披萨,夜宵想吃陈记的舂卷,明天早上想吃陆家的虾粥。外卖电话在冰箱侧面贴着,你打电话让他们送来。”
“整天吃外卖你也吃不腻。”陆延亭出去看了一眼冰箱,按照远近距离排列的小名片一个庒着一个密密⿇⿇地贴了一整面,曲墨所说的披萨舂卷还有虾粥都是按照顺序往下排的,上午是第三个,下午第四个,晚上第五个…
陆延亭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回了曲墨的房间“你每天外卖都要叫不同餐馆的菜吃吗?”
曲墨眉头微微皱了皱“一天三晌都吃同一家餐馆的饭菜谁受得了?”
这样一个人还有受不了的事情?陆延亭勾唇笑了笑,心里突然有了疑问。
为什么一个強迫症那么严重的人会在案发当天订了同一家店的饭菜?
难不成是因为她要杀人太过慌乱?
想了想他突然间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曲墨听到妹妹去世之后都没有一点表情,冷血至此,怎么可能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送餐的伙计只知道当天打电话地人是个女人,难道说那一天订餐的人不是她?是曲亭?
这也不可能啊,她照顾了曲墨这么多年,肯定也特别熟悉曲墨的习惯,也不会这么订餐的。
那么,当时房间里还有别的女人?
又或者,这一切都是曲墨故布疑阵呢?
陆延亭晃了晃脑袋,总觉得这案件的疑点特别的多,像是一团的越理越乱的乱⿇一样。
“订好了吗?我要晕了。”曲墨淡淡的开口,说晕不是开玩笑的,她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里面灌了一肚子的水。原本⾝体就没有多好,在这么下去还真得饿晕了。
陆延亭把那些关于案子的问题抛在了脑后,双手抄兜,懒散地靠在门边上“走吧,我们去吃东西。”
“出去吃?”曲墨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叫外卖不一样吗?”
“不一样。”陆延亭晃了晃手里头的车钥匙,唇角的笑意加深了点“我在楼下等你三分钟,不吃,就饿着。”说完就关上了门,満⾝轻松的离开。
不知道怎的,看着木偶一样的脸上有了表情之后他就觉得⾼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