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墨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将头发上小小的发夹摘下来了,紧握在手中,盯着前头那些男人“去哪儿玩呢?”
那群男人盯着她笑着,话说的意味深长“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曲墨手一挥将发夹扔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跟上他们,盯着前头越来越近的怀安堂,眼睛微微地弯了起来,希望真的不会让我失望吧。
…
有些奇怪啊,呆在车里的陆延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代表着曲墨位置的小绿点一动不动。
陆延亭有些着急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过去六分钟了,她从没有停留过这么长的时间,她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想到这里,陆延亭赶紧掏出机手给曲墨打了个电话。
那端的曲墨察觉到了机手在口袋里面不停地震动着,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曲墨抬步跟上他们几个,懒洋洋地回话“没。”
那几个人像是生怕她逃走了一样,自动地环成了一个半圆把曲墨包围起来,带着她往前头的怀安堂走去。
里面和想象中的一样,満屋子的⼲花和一张张的照片,香火的味道浓郁的让站在门边上的人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现在怕了?”几个男人站在他⾝后守住了门的位置,笑眯眯地盯着曲墨看着。
她已经知道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怎么可能会有害怕这种情绪。
不过,谁能够想得到这样的地方底下会有这么一个被人当成了屠宰场的地下室,曲墨不住地打量着这个地方,上面怀安堂的香气味完全遮蔽了下头浓重的腥血味道。
通过一个隐秘的通道一路到了地下室,鲜腥血涩难闻的味道就迅速的将她包裹了起来,让人作呕。
“哟,碰见了个大胆的主,遇上这种场景,一点也不害怕呢。”那几个男人站在楼梯尽头,想要将地下室的门关上。
铁门都生锈了,吱呀呀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地下室传开,刺耳的声音让人起了一⾝的鸡皮疙瘩。
曲墨的脚步停都没有停,就这么径直往前走着,下了楼梯,好像踩到了一滩水,一低头才发现是一滩的艳红血液。
看起来那个叫王成的孩子好像救不回去了,没有在乎脚下的鲜血,曲墨兀自往前走着,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这空旷的地方。
这儿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塑料做成的帐子,帐子下头罩着几张铁床,血液就是从床上流出来了。
曲墨往前走了两步,手指顿了顿,还是伸手将那塑料帐子撩开了,铁床上是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曲墨只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看着那几个男人,淡淡地开口“我要见你们老大,把他叫过来吧。”
“我们老大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人吗?你到底是什么人?”
“同一句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不想受苦的话,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吧。”曲墨找了个⼲净的板凳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
安安静坐静在血泊当中的柔弱少女,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感觉到有些可怖。
“哟,这话说的,你当你是谁啊!”那几个人一人从一旁菗出了根钢管慢慢地往下走着,还不停地敲着铁扶梯,刺耳的声响不住的回荡着。
曲墨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丝毫没有被震慑住的模样,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没有完全的把握,深入虎⽳这种危险的事情谁会⼲?
铁门又吱呀呀的响起来了,从她这个角度能够看得到一双白皙的手指扣在生锈的铁门上将门慢慢推开。
曲墨完全没有趣兴去看他们几个人打架,扭头看着时间,刚好三分钟。
她看着地上昏倒的那些人,埋怨着“下手太重了,连个可以问话的人都不留下。”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有谁匆匆忙忙地从上面下来了,还不住地嘟囔着“不是跟你们说了管好自己的尾巴,别让人抓住了别让人抓住了!怎么还被人盯上了,上头已经不満了,你们这几天最好别…”
那男人看到底下的曲墨,下意识地转⾝就想跑,黑暗当中的人扔出了一根钢棍,直接砸在了他的腿弯上,那男人咕噜噜的从台阶上滚下来了。
曲墨转过头看了一眼⾝体蜷缩成一团缩在楼梯口的男人,黑暗中的人笑着开口“问话的人这不是已经来了吗?”
曲墨朝他走了过去,在口袋里不住地摸索着什么“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老实回话,不然会吃苦头的。”
那男人不住地后退着,连连头摇“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帮他们处理些杂物而已,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曲墨直接从怀里掏出了张照片放在他的面前“这个女人你见过吗?”
那男人看到了照片上的人后⾝体猛地一僵,手指紧紧地抓着铁制的扶梯,急忙忙地开口说着“不认识,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女的…”
曲墨将照片收起来,转头望向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你觉得呢?”
黑暗中的人快步跑过来,抓着匕首狠狠地刺穿了他的手掌心,一手迅速地捂住了男人的嘴巴堵住了所有地哀嚎声。
邓允儿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哑的声音伴随着浓重的鲜血味道加重了他心中的恐惧“你最好,回答她的问题!老老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