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早说我就不告诉云姐她们了。沈先生已经说了,我也只好答应。沈先生对我很満意,点了点头。我还是不放心,问他“豪哥带我来的,他不也知道吗?”
如梦一直在勾搭豪哥。豪哥知道沈先生的地址,如梦知道我给孩子来喂奶了,只要他们两个一碰头,不就全知道了?我得问清楚,豪哥和如梦虽然现在一知半解,但早晚会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沈先生笑了下,盯着我说“上次我告诉阿豪,让他给我找个⼲净点儿的女人,最好哺啂期的。”沈先生这么说,我羞得脸通红,一直不敢正视他。怪不得豪哥不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原来沈先生是这么说的。所以豪哥也不知道我给孩子哺啂的事情,还以为沈先生自己要找女人。
可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我给孩子喂奶?
我也没问,低人一等嘛,终究话也不多。人家说什么我就答应什么,问多了也不好。有点儿后悔,昨天不该把我来这里的该孩子喂奶的事儿告诉云姐他们,主要是如梦,那个女人我预感不好。
自从看见她第一眼起,就觉得眼缘不好。女人啊,感觉有时候还是很准的,最好我今儿回去以后再圆个谎,看有没有什么机会。现在最怕的就是如梦和豪哥勾搭上,不然准出事儿。
陈妈又给了我一个信封,我拿在手里,没好意思拆开看。里面是钱,但我也不管是多少,虽然都是喂奶,我就觉得这钱挣的⼲净。
我要自己走回去,沈先生不许,怕我出去被人看见,又让司机送我。到了店门口,我下车,本想给自己打个招呼,车门都还没关稳呢,一脚油门儿就走了。
进了店里,我就觉得气氛不对,云姐和小童闷闷不乐,尤其云姐脸拉的老长,见我回来也不说话。
我说,云姐,我回来了。
云姐也只是答应了一声。见不到如梦,只有小童坐在云姐旁边。小童脸⾊绯红,很不好意思。我问“小童,怎么了?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如梦呢?”
小童支支吾吾不说话,云姐也不开腔。小童趁着云姐不注意,伸手朝单间指了一下,然后吐了一下头舌。我这才隐隐约约听见单间里面有如梦喘息的声音。
隔着单间门板上那两个圆洞,正好看见豪哥挺直了腰杆儿站着,如梦则跪在豪哥面前晃来晃去。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才觉得害臊。
云姐嘴里暗骂,说如梦是个臭不要脸的,这里一定不能容她。
可说归说,云姐在豪哥面前本来就没底气。何况还是现在的处境,欠着人家房租呢,也只能忍气呑声,睁一眼闭一眼。
可我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想起来了沈先生的叮嘱,不能让外人知道我去给他的孩子喂奶。现在豪哥知道沈先生的地方,如梦知道我去给沈先生的孩子喂奶了,他们两一碰头,可不是要遭了吗?
我⼲着急也没办法,本想给陈妈打个电话说一声。但又不确定他们俩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时候豪哥和如梦从单间里出来了,豪哥好像很慡,搂着如梦的腰,一直说,不错,不错。说话的时候,光头好像也特别的亮,整个人容光焕发,就像如梦帮他脫胎换骨了一番。如梦跟在后面,眼⾼于顶,现在就连云姐她也不往眼里放了。
如梦说,豪哥啊,早就想伺候你了,可你一直忙着不见来,今儿虽然没来全,但也让你解解乏,怎么样?妹妹还不错吧?
如梦说话的时候,嘴巴还湿乎乎,脏兮兮的,看了都想作呕。她的自我感觉很不错,斜眼看了一眼云姐,大有翻⾝主宰的意思。云姐也不敢得罪豪哥,泡上茶小心伺候。如梦有豪哥仗势,更加得意了,竟然对云姐指手画脚地说,你挺好了,豪哥说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再宽限几天,到时候你再凑不齐房租就自己看着办,我也帮不了你了。
来了没几天的如梦,就敢对云姐这么说话,这要是再过几天,还不踩在我们头上拉屎啊?我都气不过,真想上去揍他,不过碍于豪哥,还真不敢怎么样。云姐也一直赔笑,小心应付。好不容易等豪哥走了,我们才送了一口气。
不过心里也不踏实,豪哥说了,要是再凑不齐房租,这个店就要收回去,豪哥出资,交给如梦搭理。
我们都心知肚明交给如梦搭理是怎么一个后果,大家都不敢说话。就是小心应付着。
豪哥最后也不忘冲我打趣,说,怎么样?沈先生的床舒服吧?嘿嘿,真是好货。等沈先生玩儿腻了你,也让我舒服舒服。
听他这话,还真不知道我去沈先生那里给他的孩子喂奶了,他还以为沈先生和我睡了一觉呢。但是我见如梦欲言又止,看来他们俩还没说这事儿,赶紧把话岔开,然后送豪哥出门。
如梦送豪哥出门,小童吓得不敢动。云姐进了刚才豪哥和如梦苟且的单间,收拾打扫了一下残骸。出来的时候,云姐的脸⾊变了,有些喜⾊。
如梦回来之后,尾巴翘到了天上,云姐也不搭理她,反而笑脸相迎。然后还说,今天多亏了如梦,要不是她,今天凑不齐房租,豪哥这关过不了。
如梦抬着脑袋,傲慢地点头,盯着电视,眼都没转。云姐拉着我出去,说要去买点好吃的,犒劳一下如梦。
我和如梦出了门,直接上了东子住的筒子楼。云姐有时候也住这里,她和东子门对门,租两个单间。云姐砸开东子门的时候,他还在觉睡。房间里井然有序,一尘不染,想不到一个看起来耝犷的男人,竟然这么⼲净。
东子光着膀子,服衣还没穿上呢,云姐就掏出一个机手,然后调到了飞行模式,说“你们猜我这是谁的机手?”
这机手我见过,豪哥的。不认识什么牌子,就是大,体积大,铃声大,通话声音大。他在我面前听过一次电话,跟喇叭似得,还自以为很牛,经常把机手握在手里。
我说,这是豪哥的机手,我见过。我心想,捡个机手有什么用?他还是会来收租子的。东子也有些懵,拿着机手看了两眼,漫不经心地又还给了云姐,没觉得有什么可⾼兴的地方。
云姐拿着机手,打开相册,调出了一段儿频视。
那频视大概十来分钟,一开始镜头有些晃动,但是能看出来,就是在我们店里的那个单间里面。等频视稳定下来之后,先是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被人捂着嘴巴答应,嗯、嗯、嗯的。
再等镜头调整好之后,这才看清楚,原来是豪哥趾⾼气昂地站着,镜头朝下,俯视拍摄。镜头正中间,如梦正跪在豪哥面前,张着嘴巴。如梦的马尾辫子跟着不停地晃动,看起来很有节奏。
频视里不时传出来几声豪哥満意的嘘声,偶尔还会伸出另一只手拍拍如梦的面颊。如梦很奋兴,抬头看着豪哥,満脸都是讨好的笑容。
东子看的血脉膨胀,不停地吧唧嘴。云姐倒是颇有兴致,关键处又倒回去,反复看了两三次。
这个频视应该就是豪哥刚才自己拍摄的,兴许是穿裤子的时候,随手放下机手,走的时候给忘了。
云姐看完了频视,嘴里骂着如梦那个骚货,却一脸的奋兴,说“有了这个频视,最起码可以搞定如梦那个贱货了,不然她迟早就要飞上天。”
我心想,如梦平时猖狂,这下可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