舂草很意外,书呆子竟然书呆子也有朋友,很明显,方大郎跟书呆子很熟。舂草一直都以为书呆子跟自己一样不打出门的。
吕子祺成亲的时候,方大郎在外面跑镖没回来,大郎他爹其实也有去的,不过舂草这个新娘子,是没见到过的。
看到两人亲热的手挽手,方大郎就在自己院子里,围着两人转了两圈,边转嘴里还边念叨“啧啧啧,这就是嫂子啊,长的不错,不比沫儿差。你俩就是这样过来的么,羡煞旁人啊,比如我这个单⾝汉。”
这说话吊儿郎当的语气,明显这个方大郎跟书呆子性格相反,舂草很难想象,他来在一起如何相处。
舂草很是好奇沫儿是谁,却也没问,对着方大郎翻了翻白眼“羡慕你自己娶个媳妇儿回来呀。”然后直接拉着吕子祺越过他往屋子里走去。
古代女子像舂草这样大胆的女子很少,方大郎很吃惊,吕子祺一个书呆子,居然娶了这样一个大胆跳脫的媳妇儿,有意思。
看两人进了堂屋,方大郎一脸贱笑的跟上去“嫂子,你给我介绍个媳妇儿呗。”
舂草正准备顶回去,方大郎他爹从后面屋子出来了,见到吕子祺和舂草,热情的道“子祺过来了啊,这就是舂草吧,快坐。”
“方叔,我们想去镇里,想租用下您家牛车,您看今天牛车得空不?”吕子祺没有坐直接开了口。
“说什么租呀,你这孩子也真是,空着呢,我这就去给你牵。”说完方叔就出了门,去后院牵牛车去了。
方大郎听两人要去双石镇,自己正好无聊,就想去凑热闹“我也刚好去镇里有事,我跟你们一起,顺便还能帮你们赶车。”
吕子祺是知道方大郎的,估计是在家闲的想凑热闹出去玩儿,也就随他了。
舂草跟吕子祺坐在牛车后面,方大郎在前面赶车,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比舂草还能念叨。
这个世界,对于舂草是陌生的,方大郎讲着跑镖的见闻,舂草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问两句。
差不多一个时辰,就到了镇上。
舂草很是好奇镇上什么样子,带着点小奋兴下了牛车,结果看到的并不是舂草想象中的样子。
一条长长的街,街道两旁都是一些冷冷清清的店铺。镇上的人并不多,熙熙攘攘的人急急忙忙的穿梭在街道上。
看出舂草眼里的失望,吕子祺对舂草说道“赶集的时候这里会热闹一点,这本就是个偏远小镇,人也比较少。”
方大郎跟两人打了声招呼,说是去找朋友,约好一会儿集合的地点,就赶着牛车走了。
舂草跟吕子祺两人在街上逛着,舂草一边走一边观察有好奇的地方还是不是问下吕子祺,都是些卖生活用品或者吃食的店铺,没有其它特别的。看到前面有一家布店,舂草就钻了进去,吕子祺以为舂草想置办衣裳,跟着进了店铺。
店里是个中年大叔,热情的招呼舂草“姑娘想要买什么样的布,我们这儿新到的花布,姑娘这么漂亮一定很配。”
接着看见后面跟进来衣着寒颤,服衣上満是补丁的男子,一看就是个买不起的,并未搭理。
“老板,我想买点好一点的棉布,你这里有么?”舂草冲中年大叔说道。
店老板从货架上拿出一卷白⾊的布“这是上好的棉布,可是从上京运过来的,您看看。”
看舂草⾝上穿的服衣就是个有钱的主,店老板卖力的推销。
“你买棉布做什么?”吕子祺站在舂草的后面,好奇的问,他以为舂草是想买布做衣裳,但是很少人拿白⾊棉布做衣裳的,贵,而且爱起皱。
“拿来过滤。”舂草顺口回答。
“过滤是什么。”舂草有时候冒出来的词汇,吕子祺好多都不懂,他有时候都想不明白,舂草一个不识字的村姑,怎么说出这么多他都不理解的词汇。
“等回去再跟你解释。”说完就用手仔细扒拉那卷棉布去了。
老板吃惊的张着嘴,这男子跟这漂亮姑娘居然是一起的。舂草抬起头就发现中年大叔正张嘴看着书呆子,也就好奇的转过⾝,书呆子没什么不对啊!
“老板,我家相公有什么问题么?”舂草直接问老板。
“没,没问题,小娘子您看这布不错吧。”布垫老板很是精明,立马改了称呼。
舂草觉得这棉布太硬,不过估计古代这纺织技术也就只能这样了,将就着用吧,便问老板“这布怎么卖的?”
“这是从上京运过来的上好棉布,六十文一尺。”那老板看舂草想买,殷勤的说。
“这么贵,相公,咱们走吧。”舂草冰不知道六十文是个什么概念。就是上一世买东西养成的习惯,都会先砍价。
老板一听舂草要走,就急了,本事想这少人买棉布,不知道行情,看能不能沙一单的“唉,小娘子您别走啊,您要是真想买我给您优惠一点,四十文一尺。”
舂草已经拉着吕子祺走到了门口,回过头说了句“三十文。”
店老板咬咬呀“三十文就三十文,小娘子您可真会砍价。”
舂草买了五尺棉布,想起刚老板看书呆子的样子,他的服衣旧的都是补丁,就挑了一卷月牙⾊绸布,再挑了卷青⾊绸布,准备给吕子祺做衣裳。
两卷布六百文,加上棉布的一百五十文,一共七百五十文,舂草正准备掏钱,吕子祺已经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柜台上。
店老板在心里感慨,果然,人不可貌相啊,转过⾝去柜台找零。
舂草还要去买其它东西的,让吕子祺抱着两卷布去逛也不方便,就把布寄放在了店家,呆会儿用牛车来拉。
舂草很是奇怪,书呆子就一个人,家里没地一贫如洗,除了会看书就是会看书,又不会钱赚,哪儿来的十两银子聘礼,成亲的时候应该也花了不少,现在还能随手掏出银子。
“书呆子,你老实告诉我,你的银子哪儿来的?”舂草一脸严肃的问吕子祺,像是他坐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难道自己一定要是个穷光蛋才对么,吕子祺有些无奈的说“爹娘留下来的。”
遗产,舂草两眼发光“留下来多少啊,你怎么不告诉我,我是你娘子,有权知道你有多少财产。”
看舂草一本正经又一脸着急的财迷样,念叨着她那些乱七八糟的理论,吕子祺笑看着舂草,说“你也没问我,大概还有百多两,回去都给你。”
舂草笑眯了眼,抓住吕子祺的胳膊,拖着吕子祺往前边走边说“相公真好,走吧,我还要去买白糖跟酒坛呢。”
一百多两,舂草盘算着拿来做本钱,看看做点什么生意钱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