舂草娘拿出做好的服衣,给舂草用月牙⾊的布做了一件外衫,将舂草的拿出来,在舂草⾝上比划了下,点了点头道“感觉还不错。”
“那是,生的好看,穿什么都好看。”舂草在家里跟吕子祺得瑟慣了,不自觉的便开口夸上了自己。
舂草娘很是无语,他家舂草啥时候变得这般…
舂草想着冬天快到了,她在衣柜里翻过,吕子祺的棉衣就两件,同样都是补丁,自己的⾝子似乎也有些长⾼,还丰満了一些,也得做大点的棉衣了,如今也赚了点银子,啥时候再去买点棉布让娘做棉衣吧。
“对了,听说那寡妇胡桂花一直赖在村里不走,说是自己病了,养好病才走,村长也不好叫人去赶。”舂草娘告诉舂草从村里听来的八卦消息。
舂草笑笑开口“估计是没地儿去吧,只要她不再招惹咱家就行,不用管她。”
“就怕她嘴巴不⼲净,到外面瞎传啊。”舂草娘有些担心的开口。
“娘,放心,先不谈她有没有这个胆量,即便她敢出去乱说,李三早就否认过,别人再也不会相信,只会认为她是被捉奷,嫉恨我们家,故意传谣,更加鄙视她。再说,她再如此瞎传,影响到李三的名声,李三也会找她⿇烦。”舂草给娘分析,安抚娘不要担心。
听完舂草的话,舂草娘便觉得舂草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
这时外面传来声音,两人收拾起服衣出门,是哥跟嫂子砍柴回来了。
舂草跟哥哥嫂子打完招呼便告诉了他们翻修房子的事情,两人都很是支持,哥哥答应也会过去帮忙。
吃午饭的时候,吕子祺过来了,刚赶上午饭。
舂草担心工人的问题,便问吕子祺情况。
吕子祺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放下碗,开口“建房工人找的雪村的方勇那班人,一共有十三个,我叫他们都过来,普通的帮工,就找的咱村子里的,我给村里人说,壮劳动力只要是有空都可以过来,反正一百三十文钱一天,雪村的太远,还是得供一顿午饭,到时还是得⿇烦娘这边了。”
“过来吃耽误功夫,我们做好直接送过去就好,十几个人的饭也不算⿇烦。”舂草提出自己的意见。
“啥时候动工,尽快看个曰子吧。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拖了。”舂草娘开口。
吕子祺想了想“后天曰子不错,就后天动工吧,明天就得先搬到娘这边来,要⿇烦娘跟哥哥嫂子一段时间了。”
“一家人,不⿇烦。”一直没说话的柱子开口。
吃过午饭,舂草跟吕子祺要回家收拾东西,明天搬过来,哥哥嫂子要先把舂草的屋子收拾出来,答应明天一早过去帮忙搬家。
回家的路上,舂草忍不住吐槽“书呆子,你骗人,上次娶我,你说除了九月二十八便没有好曰子了,我后来偷偷翻过,好多吉曰;今天你看都没看曰子,还说后天是个好曰子。”
之前吕子祺瞎忽悠说,今年除了九月二十八没有好曰子,是以为她家都不识字的。后来跟舂草一起太久了,舂草缠着他教她识字,刚开始还为舂草的学习能力感到惊讶,后来他慢慢发现,舂草是认识一些字的,且舂草有太多奇怪的地方。
舂草似乎有意要隐瞒,他便也不在追问。
“你觉得有必要么?”吕子祺淡淡瞄了舂草一眼。
答案果然不出他的意料,舂草瘪了瘪嘴“没必要。”
不在纠结这个问题,两个人回到家收拾东西,把卧室里服衣被子打包,衣柜旧家具等,舂草都打算放院子里,吕子祺在厨房里,将吃食锅碗飘盆也收拾好。
院子里地下埋的酒在桂花树附近,靠院子中间位置,施工的时候注意着点,应该不会动到。
舂草原本想扩大院子的,不过想着以后买下这一片,到时候再全部翻盖一遍吧,如今暂时先盖好住的房子吧。
红酒庄园,舂草是打定主意要建的,青阳城有现成的资源,酒文化在哪里有不会衰落的,这绝对会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所以舂草暂时不打算在其它地方多花钱。
收拾的差不多了,吕子祺便出去通知了工人开工的事情,回来天⾊已经暗了下来了,舂草随便弄了点吃的,累的不行,可出了一⾝的汗,还是坚持洗了个热水澡,两人便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娘和哥哥嫂子都过来了,重的东西都是吕子祺跟柱子搬,没让她们动,娘跟嫂子便拿了一些轻便的东西,舂草就抱了钱匣子,两人的全部家当,开始往娘家运。
娘家房间已经给舂草两人收拾出来,还是舂草原来的房间,被子都铺好了。
舂草把她的宝贝匣子放进床下的格子里收好,便开始收拾其它东西。
吕子琪跟柱子再搬了一趟就差不多搬完了,再把房间的旧家具等东西都搬到靠院子外面,两人又将这几天准备的柴火都堆到了桂花树下,埋红酒的地上面,以免工人不小心破坏到。
人多,动作也比较快,再加上家里东西本就少,差不多晌午就已经忙完了,一大家人吃过午饭,舂草便跟着吕子祺出了们,他们要去镇上采购足够的吃食,明天便动工了,便要开始供饭了。
舂草不让吕子祺穿补丁的服衣,说以后出门都得穿的像模像样,才配得上自己,两人都换上了娘做的新的外袍,舂草还不忘自恋一把,什么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的,听得吕子祺満头黑线。
去了雪村找方老爹借牛车,舂草再次见到了那个吊儿郎当的方大郎,看来追去凤城是有成果了。方大郎听说去镇上,必定是要跟着去的。
舂草先让方老爹带她去看了葡萄,天气一直不错,脫水也很不错,再过两天就差不多可以收进室內了,不过自己估计是没时间的,只能去镇上找方叔了, 一行三人赶着牛车便出发去了镇上。
还是方大郎赶车,舂草跟吕子祺坐后面车棚里。路上无聊,舂草便好奇方大郎跟那薛家姑娘咋样,于是开口调侃方大郎“听说你追媳妇儿追凤城去了,咋样,追回来了么?”
方大郎得意一笑“小爷我出马,还能空手而回么?”
“那刚在你家,怎么没见到?”
”我那是还没来得急娶回来,好么?”
“是别人不愿意嫁吧?”
“怎么可能?”
…
两人一路斗嘴,镇上很快就到了,一行人先去了方叔家里。
到了方叔店门口,难得看到大丫笑容満面的往这边冲过来,舂草还在奇怪,便见到大丫蹦跶到了方大郎面前,直接无视另外两人,拉着方大郎的手便准备往外跑,嘴里还喊着“哥,月月姐是不是回来了?走啦,找她去。”
方大郎将大丫拉回来“我先跟叔打声招呼。”
大丫,瘪了瘪嘴,冲着屋里大声喊“爹,来客人了。”
几人往里屋走去,刚好碰到出门的方叔,大郎跟方叔打了一声招呼,就被大丫死啦硬拽的拉走了。
舂草吕子祺两人跟着进了屋,还要忙着去采购吃食,舂草赶紧告诉了方叔,家里要翻修房子的事情,葡萄⼲得⿇烦方叔,再放个两天,就得收进屋子里去,继续阴⼲,而且要随时保持房屋通风⼲燥,最好弄一点生石灰在屋子里,防嘲。大概还需要大半个月,就可以了。
再把这次做葡萄⼲的账算了一下,舂草这边给工人开的工钱,加上牛车租费,和给方老爹看葡萄的工钱,一共花了五两七百文。
方叔这边,一共收了三千六百斤葡萄,花了六两银子。平摊各自分摊五两九百五十文,舂草之前给过方叔五两银子,方叔将多给的找给舂草。
算完账两人便告辞去了街上,粮食铺买了几大袋白面几大袋小米,再去市场买了几十斤⾁,和一些蔬菜,去方叔家接了方大郎,便往家里赶去。
方大郎有些闷闷不乐,舂草看着不对劲,便开口问,”咋的?去见了你的未来媳妇儿,还这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哎!”方大郎没有说话,只是唉声叹气。
舂草有些受不了,掐了掐吕子祺的手臂“他这是咋滴?”
“别管他,估计是又被逼婚了。”吕子祺开口。
“逼婚?”
“方老爹不同意这亲事,说门不当户不对。薛姑娘每次都逼着大郎去家里提亲娶她,大郎怕家里爹,又怕人家姑娘的爹娘嫌弃他穷同意,基本上薛姑娘逼婚不成,他就会这个样子了。”吕子祺耐心的跟舂草戒指。
舂草吃惊的张着嘴,看着吕子祺“居然有这样彪悍的姑娘? ”
吕子祺“噗嗤”笑出了声“有你彪悍么?”
舂草不乐意了,撅着嘴“我何时彪悍了?我这么温柔善良善解人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然后冲着吕子祺傻傻的笑,貌似自己曾经为了嫁给吕子祺还真是有点彪悍呢。
吕子祺看舂草这样可爱的样子,真想咬一口,忍着心中的悸动,笑着揉了揉舂草扎着两条⿇花辫的头。
舂草不乐意,挥开吕子祺的手“你把我头发揉散了。”
吕子祺注意到舂草的发型,从嫁给自己,出门她就是两头⿇花辫,在家里直接披头散发,或⼲脆在头顶上挽成一坨,从没见过她梳妇人发髻, 这样出门在外,人家都是叫她姑娘,都不知道她已经嫁人了。
吕子祺有些微不満“你以后还是梳妇人发髻吧!”
舂草有些尴尬的看着吕子祺傻笑“我不会梳。”
马车外,传来方大郎放肆的嘲笑声,舂草恼羞成怒,伸出自己的小脚,一脚踹在了方大郎腰上。
“哎哟,嫂子,你能像个女子一点么?哎哟,嫂子,我错了。”方大郎嘴里喊着我错了,心里却在吐槽,这嫂子比他家月月还彪悍啊,居然在自家相公面前用脚踹别的男子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