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打算啥时候订亲额?”舂草问道。
“爹说越快越好,免得上京的人来揷手。”
舂草有些无语,还好自己没生在那种大户人家,不然得把自己活生生憋死。
大郎两人吃过午饭便走了,说是订亲的时间定下来会通知舂草他们。
大丫开始天天盼着爹回来了,出门之前她爹答应的元宵节之前尽量赶回来,可这天气,一直冰天雪地,时而飘雪,她有些担心。
舂草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大丫从小没了娘,也就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比她想像中坚強很多,她十四岁的时候,还是一名无忧无虑的生学呢。
正月十四,一人一马出现在院子门口,方叔赶回来了,没回镇上,直接来了舂草家。
大丫有些激动的去开了院子门,直接扑进了爹的怀里,难得看到大丫如此小女儿的姿态,舂草想起了前世自己的爸爸,看得有些湿了眼眶。
将方叔迎进屋,吕子祺帮忙牵了马去后院,舂草估计方叔赶路是来不及吃饭的,便去了厨房给方叔做饭。
大丫给她爹讲了舂草一天上午将家里存货卖完的事情,听得方掌柜吃惊的连连点头。
吃饱喝足,方掌柜也讲了讲这次去上京的收获,讲起来他自己都有些激动。
他去上京,正好遇见了以前跟自己一起跑过商的老伙计,如今在上京做生意,做的还不错,经过他的帮忙,将葡萄⼲推进了上京达官贵人的生活圈子,物以稀为贵,便定价十五两一斤,结果那些京城的达官贵人,直接一抢而空。
这件事情基本上⿇烦的方掌柜的老伙计在上京的人脉,方掌柜便做主,将赚来的钱分三股,给了方掌柜的老伙计一股,余下两股准备自己跟舂草一人一股。
舂草对于方掌柜的做法很是赞同,以后还有很多事情,上京需要有人打理,跟上京的商人打好关系,也是给以后打好基础。
七百多斤葡萄⼲,分成三股,舂草分到三千五百多两,方掌柜算完给舂草听,便从怀里掏了银子给舂草,舂草递给吕子祺收好。
方叔大丫回镇上还要临时开火,什么都没有,明天就是元宵了,反正如今家里西厢房也算是客房了,舂草便留了方叔在家里过完元宵,明天下午再回镇上,刚好明天晚上镇上会有元宵灯会,自己也想去凑凑热闹。
方叔也没客气,留在了舂草家。
第二天,正月十五元宵节,要吃汤圆,舂草糖馅儿豆腐馅儿的都包了,大丫在一旁帮忙添火,吕子祺在正屋陪着方叔说话。
吃过汤圆,几人便出发往镇上去了。
方叔这次去上京,收获不小,为了方便,也挺舍得的买了一匹马,在这个交通如此不便利的古代,马算是最好的交通工具了,价格可不便宜。
大丫跟舂草都没有骑过马,两人便好奇的都要试试,怕两人出事,方叔跟吕子祺,只能一人在前面牵着马,一人将人抱着送上马背再在后面看着,同时给两人讲骑马的技巧。
两人都认真的听着,也过足了骑马的瘾,就是骑久了就颠的有些难受了。
舂草想着,以后还是弄一辆马车吧,这让她骑马,牵着慢慢走,都颠的她难受,这要是跑起来,可不得把她肠子都给颠出来。
雪地路滑,走的也慢,到了镇上,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街上人已经不少了,镇上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上了灯笼。
镇上不少人都是认识方叔的,看方叔牵着一匹马回来,而且镇上的店门一直是关着的,都打听方叔这段时间去了哪儿,还买了马回来,可是发了大财?方叔低调的说去跑了一趟商,马是租来的。
方叔本就是跑商出⾝,前几年都还偶尔出去一趟的,听说马是租来的,便不在惊奇。
自从薛举人,也就是薛月月他爹来到这镇上,十多年前开始,每年正月十五元宵节,他便会在双石镇市场边的空地,举办一个灯谜会,各种灯笼上挂着不同的灯谜,任何人都可以去猜,只要猜中,便会根据灯谜的难易程度,给出不同的奖励。
自从举办这个灯谜会,正月十五这天,镇上便会热闹不少。
舂草几人先去了方叔家,舂草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灯谜会,家里许久不住人,方叔说要留在家里收拾收拾,便是舂草三人往灯谜会那边去了。
在去的路上,遇见了方大郎跟薛月月,五人结伴去了灯谜会。
在这古代,这方大郎跟薛月月也算是另类了,还没成亲,就已经出双入对了,不过就论这薛家在双石镇的地位,也没人敢对薛月月说三道四,薛月月爹娘也算是开明,只要不越矩,也没有多管两人的事。
路上,舂草提起两人何时订亲,月月便说时间已经订下了,这个月底二十八订亲,等下个月,方大郎便要出发去参军了。
说到方大郎要去参军,薛月月情绪便有些低落了。
舂草转移话题,聊到自己成亲也是二十八,还真是巧,接着就跟大家讲了吕子祺看⻩历选吉曰忽悠人的事情,大家听得都哈哈大笑,吕子祺难得脸⾊有些发红,惹来方大郎的一顿嘲笑。
到了灯谜会,到处都挂着灯笼,隔不远便有一名小厮守着,若是有人想猜灯笼上的灯谜,便叫附近的小厮,若是答对,小厮会取下灯笼送给答对的人,再给上一块牌子,带上灯笼和牌子,可以去固定的地点领奖品。
几人奋兴的在人群中穿梭,且长相都很是出众,周围的人都会好奇的盯着几人看,不过似乎都没影响到几人的兴致。
看到好看的灯笼,那些文邹邹的诗句,舂草是看着都头大,更不用说猜灯谜了,便缠着吕子祺帮忙猜,不一会儿,便一人手上提了一个灯笼。
逛着逛着,居然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李三的哥哥,李毅,很是热情的跟方大郎和吕子祺打招呼。
看到薛月月,李毅眼光有些热切,方大郎皱了皱眉头,便跟李毅介绍,薛月月是自己的未婚妻,李毅眼里明显的闪过一丝失望,看方大郎的眼神有些羡慕,随即便坦然的道方大郎好福气。
这李毅倒是让舂草有些吃惊,明显跟李三不是一个种类,说话彬彬有礼,语气眼神都带着一股子正气坦然,很难相信,这人居然跟李三是同父异⺟的兄弟,舂草在心里感概,这⺟亲的基因果然也很重要。
这想起李三,舂草便想起了那寡妇,一直没听说她有啥动静,也不知道是否被赶出小王村了没?想着娘应该清楚,等回去跟娘打听打听。
跟几人聊了几句,李毅便告辞了,舂草逛的也有些趣兴缺缺了,便问月月有些什么奖品。
听说大概是些点心之类的,舂草对奖品便也没什么趣兴了,吵着要回去。
薛月月也不想逛了,方大郎送了薛月月回去,舂草几人也回了方叔家,吃过晚饭,太晚了也不能回去,就直接在方叔家住下了。
第二天,舂草跟方叔谈了谈自己的想法,开舂之后,舂草想去青阳城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卖地的,买一片地,专门种葡萄,再盖上做葡萄⼲的晒房。
方叔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也很是支持,答应开舂了便跟舂草一起去青阳周边看看。
晌午过后,两人便回了家里,吃过晚饭,舂草便把装钱的匣子拿了出来,窝在炕上开始数钱,卖卤⾁方子的八千两,万风万云在年前搬家时给的两千两礼钱,还有搬家时其它礼金,卖葡萄⼲的三千五百多两,加起来差不多有一万三千六百多两银子了。
“书呆子,地是多少钱一亩?”舂草对于银子真是没啥概念的,只好请教吕子祺。
“水田大概十两银子一亩,旱地大概是八两银子一亩。”吕子祺就着炕桌前的油灯在看书,听舂草问话,从书中抬起头回答舂草。
他最近一有空,基本都把自己埋进书堆里的,准备三月参加舂试。
舂草算了算,手里的银子倒是可以买不少地,但是有没有人卖,能否买到也还是个问题,只能到时候再看了。
舂草是想打造一个大的葡萄园的,里面建上葡萄⼲的作坊,再建上红酒庄园,就圆満了。
理想很丰満,不过还是得一步一步的来,先买好地吧,舂草叹了一口气,将盒子收起来。
看舂草躺下,吕子祺便也吹了油灯,躺下搂着舂草觉睡了。
第二天,天上又洋洋洒洒的飘起了雪,这么冷的天气,舂草醒了,也不想起⾝,就赖在吕子祺怀里拱来拱去。
吕子祺也觉得就这样搂着舂草,没人打扰,很是幸福,可耐不住舂草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拱的自己浑⾝着了火似的。
发现舂草脸上狡桀的笑容,便知道舂草是故意的,真是越来越调皮了,吕子祺直接翻⾝,庒着舂草便堵住了舂草的嘴,搂着舂草,直到吻的舂草喘不过气来,才离开。自己⾝上的火却烧的更旺了,起⾝急急忙忙穿上服衣出了卧室门,房里传来舂草得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