舂草让吕子祺从怀里拿出自己画的图纸,舂草起⾝边递给赵工头边说道“这是我自己在家捣鼓的图纸,也不知道这样建合理不合理,赵师傅帮忙看看照这样建是否可行。”
赵工头先打发狗蛋去外面玩儿了,拿起舂草的图纸开始看,有些舂草的标示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便开口问舂草“这是什么意思?”舂草不会这里房屋建筑的专业标示,写的字也是简体字,也难怪赵工头不认识了。
舂草便在赵工头坐的茶几旁的另一头坐下,接过赵工头手里的图纸铺在旁边的茶几上,开始讲解自己的图纸。
舂草设计的宅子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组合院儿,中间设计成主院,正门从主院进,主院进去,设计了一个大屏风,上面打算自己设计一副画再写上庄园的名字,屏风后面,进去便是一个院子,种上两颗桂花树,再往后便是厅堂,厅堂不设门,且面积较大,方便接待,或是开会都可以。
厅堂两边设后门,穿过厅堂,准备建一个雅致的院子,即为葡萄庄园,院子里便搭葡萄架好了,后面修正屋卧室,院子左右各一道员拱门,之后修建一道回廊,穿过回廊,左边小院设厨房及厢房,右边院子里准备挖上一个池塘,水里种荷花,水边种上柳树,周围种上花花草草,右边院子单独设有小厨房,及茅房浴室,舂草并不打算住主院,这是她准备留着自己在这偏院住的。
三个小院的后面是靠山坡的荒地,舂草准备将地窖修在小院后面,在靠近山坡的位置修建作坊,将地窖夹作坊与宅子中间。
待舂草讲完,赵工头吃惊的看着舂草“这是小夫人设计的?”
舂草点点头“对的,我只设计了宅院,地窖跟作坊还未画出来。这边天冷,其实我还想设计一种地暖,就是将房子修两层,中间有个夹层通气,再修建管道连接到一个灶炉,灶炉生火,热气通过管道传输到房子的夹层,这房子里就暖和了,这样便直接解决天冷的问题了。”
赵工头如今看舂草的眼神不再是吃惊,而是震惊的看着舂草,吕子祺跟方叔倒是挺淡定了,见识过舂草的各种奇思异想,也就不再吃惊了。
舂草看着赵工头望着自己不说话,便继续道“我也就想到大概这个构造应该可以让房屋保暖,至于怎么构建,我也不知道行不行,要不赵工头拿我家宅子试试?”舂草也不确定,这个时代的建筑水平,是否可以做到。
赵工头突然一拍桌子“你这活儿我接了,小夫人若有什么想发,随时告诉我,什么时候动工?”
舂草没想到这赵工头就问上动工的事情了,不是还要谈价格么?“这价格?”
赵工头便道“我也不收你⾼价钱了,等我去看看,再估个差不多的价格下来,你再给吧。地窖跟作坊的设计图也尽快画出来,还有你有什么新想法一定要告诉我!”
舂草还是有些不放心,她这个门外汉随便说说,赵工头不是还应该跟她谈谈这设计是否有问题么?“那您看我这设计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是否需要修改?”
“没什么问题,我会努力按你的设计来建,有问题我再找你。”舂草给出的建筑设计倒也不难,但设计却很有新意,这宅子建出来一定很漂亮,她说的地暖,赵工头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他决定努力下功夫研究研究这地暖,若是研究出来,那简直是这个行业的一伟大建树,他可就能在建工这个行业称龙头老大了。
“时间也很紧,若是拖到了雨季,可就很⿇烦了。咱明天就过去看看,赵师傅您看有空么?”
“行,那就明天早上,咱在南城门集合。”
谈好事情,天已渐黑,赵工头热情的留几人吃饭,几人却推辞出了门,先去了方叔家,大丫似乎跟前几天不同了,在家里做好的饭,看几人回来便招呼大家吃饭了。
方叔邀两人来这边柳儿巷的小院住,舂草却拒绝了,若是搬柳儿巷来,月月知道估计会伤心了,会以为舂草跟大丫都对她有成见了。
这边地已经买好,各种事情需要准备,估计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一直住别人家里也不方便,舂草还是想着,等过段时间先租个院子住着吧。柳儿巷倒是个不错的地儿,离南街不远,还难得听安静,是个不错的地儿,便招呼方叔,让方叔留意附近是否有房子出租的,想租个院子。
三月十六,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两人趁着月光回到薛宅,已经很晚了,收获颇丰,方叔答应负责铺子,宅子也即将动工,舂草奋兴的在吕子祺耳边念叨着,将这边庄园建起来,钱赚了就回去将家周围的地都买下来,再建一座大大的吕宅,后山也全部买下来,将茶山改成果树林,种上桃树梨树樱桃树,各种果树,让后山变成一座果园。
吕子祺便静静听着舂草念叨,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回了院子,舂草准备洗漱,便被吕子祺拉住了“今天没有喝酒,应该不头晕。”
“啊?”舂草还没反应过来,吕子祺嘴里淡淡的说出两个字,瞬间让舂草变成了苦瓜脸。
“练武。”
从基本的开始,让舂草蹲马步,吕子祺在舂草旁边,陪着舂草蹲马步,舂草苦逼的蹲着马路,心里在狂疯的吐槽,小说电视里的轻功呢?武功秘籍呢?內功呢?为⽑练武要在这儿苦逼的蹲着马步?手抖腿也抖,庇股下面还一桶水,书呆子太狠了。
小半个时辰,舂草终于坚持不了了,往前一个踉跄,然后一庇股坐在了地上,腿还在不停的抖,満⾝是汗,脸⾊发白。
看舂草这个样子,吕子祺也不舍得再逼舂草了,慢慢来吧,拿了浴盆去卧室,再给舂草准备澡洗水。
舂草累的不行,不过一⾝是汗,还是洗了洗,再爬上床,懒散惯了,如今这一腾折,累的不行,倒床上便睡着了。
可就苦了第二天了,一醒来,就感觉自己的腿跟腰不是自己的了,酸痛的根本就起不了⾝,看着⾝旁穿服衣的吕子祺,带着哭腔开口“书呆子,我动不了了。”
看舂草这个样子,吕子祺担心的将手放在了舂草的额头上“怎么了,病了么?不烧呀?”
舂草満头黑线,动不了跟感冒有关系么?翻了个白眼“昨天练武,我的腿跟腰酸痛的动不了了。”
吕子祺反应过来,舂草长时间不运动,这昨天蹲了这么久马步,肯定会酸痛,手伸到舂草的腿上“我给你按按。”
约好跟赵工头去太平镇的,舂草最终还是坚持起来了,被吕子祺扶上了马车,歪着便不想动了。
方叔跟赵工头都在城门口等着了,吕子祺邀了两人上马车,舂草见两人上来,赶紧的起⾝坐好打招呼,腰痛的发出“嘶”的一声。
方叔担心的道“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闪了腰!”
听完舂草的解释,两人的眼神都变的暧昧,赵工头还笑着道“虽说年轻,也应该多注意点,这都把⾝体腾折坏了。”
舂草听出赵工头的意思,脸红透了,急着解释“我昨天蹲了老半天马步才这样的。”
方叔好奇的道“大晚上的蹲马步⼲嘛?”
“书呆子说我太弱了,让我练武。”舂草怎么觉得自己越解释越奇怪了?声音也越来越小,赵工头终于忍不住,发出慡朗的笑声。方叔比较沉稳,脸上也挂上了笑容。
舂草撅着嘴,不再说话了。看着舂草的这幅小女孩儿的表情,赵工头笑的更大声。
吕子祺在外面赶着马车,听见里面几人的对话,笑着摇了头摇,他媳妇又变蠢了。
到了地边上,舂草发现很多人在地里⼲活儿,似是在松地,几人便都下了马车,待走到地边上,地里人也看到了几个人,便往这边走来,带头的是一个差不多五十来岁的老头,走到几人面前,便激动的开口“东家您可算是来了,这田员外也走了,东家您也不见人,我们这一群人可没了主心骨,只好带大家先过来松地了。”
舂草看了看这后面跟着的一群人,对着前面的人开口“老伯贵姓,他们可是您领头?”
“夫人折煞小的了,小的姓吴,叫吴桂。田员外在的时候让小的当了这小管事。”
“那我就叫你吴伯了。”舂草话未说完,吴桂便叫到“使不得使不得,夫人真是要折煞小的了。”
一口一个小的,舂草听得有些心烦,挥了挥手,口气便重了些“哪儿来那么多规矩呢?我说叫什么就是什么。这些地,你们不用翻了,先去给我各家各户的收葡萄秧苗,一文钱一颗,另外告诉他们,成葡萄树好好种养,待葡萄成熟,我们会两文钱一斤收葡萄,有多少收多少。”
舂草转过⾝“书呆子,给我一百二十两银子。”吕子祺从怀里掏了了银子数给舂草,舂草接过递给吴桂“这些银子全部收葡萄秧苗,你们分头行动,尽量多跑些产葡萄的地儿,记住,不光是要收秧苗,一定要传达,我们在太平镇收葡萄,有多少收多少。”
吴桂激动的点点头“夫人您放心,小的一定办好。”吴桂心里下定决心,这东家第一次就给自己这么多银子,这是对自己的信任,一定要帮夫人把事情办好。
舂草想到他们的吃住问题,便道“你们吃住在哪里?”
吴桂听东家关心大家的吃住,更是激动“咱们还住在田员外宅子旁边的院子里,因为东家一直没过来,田员外心善,走的时候吩咐老管家,让咱们继续住着了。”
舂草想了想,田员外宅子离这边地比较远,且自己买下的长工,一直住着田员外家的宅子也不是个事儿,便道“你们劳动力一共多少?”
“壮劳动力大约有百来号人,老人小孩儿有三十多人,能⼲活儿的妇人有七八十号人。”
“行,这收秧苗,一半人去,剩下一半人,留下来帮赵师傅建宅子,先把你们住的地儿建起来,就建地头那边,靠山坡荒地。你们留下的人到时候就听赵师傅安排吧。我们去那边有事儿,你先回去安排着,秧苗的事情不能拖,尽快行动起来。”舂草吩咐完,找了个人帮忙看着马车,便准备穿过这地里去荒地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