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从作坊回来,舂草就总是心不在焉,吃过晚饭,一直呆在正院嫂子的房里,陪嫂子做小服衣。
直到娘催促舂草赶紧回去,嫂子也要休息了,舂草才不得不回了院子。
洗涑完,磨磨蹭蹭回了房,吕子祺正坐在炕上看书,看舂草回来,放下书,将炕桌搬到炕头上放好,再铺好了被子。
天还热,盖不了被子,舂草穿着自制的短袖睡衣躺下。
吕子祺吹了油灯,在舂草⾝边躺下,搂住了舂草。
舂草有些颤抖的开口“书、书呆子,真的要、要生孩子么?”
“傻丫头。”吕子祺闷笑出声,亲了亲舂草的额头“孩子可以先不生,但是咱们可以先洞房。”
说完便吻住了舂草的红唇,舂草努力推开吕子祺,看着黑暗中模糊的轮廓“不生孩子了?”
“你想生?”
“哼,我才不想呢!”舂草往吕子祺怀里拱了拱,被吕子祺一把捞了起来。
耳中传来淡淡的声音“待我们能给孩子一个定安的家,再生吧。”
吕子祺这回并不打算放过舂草,翻⾝将舂草庒在了⾝下,堵住舂草的唇。
两人⾝上的服衣在不知不觉中被褪去,舂草早已习惯吕子祺的碰触,迷失在吕子祺制造的情/欲的温情里,只是当吕子祺的腰腹下沉,难耐的疼痛将舂草从温情中拉了出来,在低泣中完成了女人的蜕变。
“书呆子,不要了…”舂草低泣求饶,并没有让吕子祺停下动作,而是变的更放肆,只到天边泛白舂草难以承受的昏睡过去。
舂草醒来,阳光已经映射在了外面的窗户上,全⾝酸痛的没有一丝力气,想要坐起⾝,却发现腰痛的厉害。
⼲脆躺下不动了,心里把吕子祺骂了一百遍,肚子也有些饿了“书呆子。”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也沙哑的可怜。
吕子祺还是听见了舂草房里的声响,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几盘卤菜,一碗米饭。进门便开口说道“醒了么?饿了吧,晌午特地让人去镇上十里长亭买的卤菜。”语气中还带着点讨好。
将托盘在炕头桌上放好,看着舂草并不打算起⾝,便来到舂草⾝旁坐下,低头亲了亲舂草的唇“还要睡?先起来吃点东西。”
舂草火大的怒瞪着吕子祺“扶我起⾝。”
吕子祺扶着舂草起⾝,被子下面的⾝子,只穿着吕子祺买回来的肚兜,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面,布満了红痕。
看着舂草⾝上自己的杰作,有些愧疚的开口“都是我的错,没忍住,下回一定不这么放纵了。”⾝上却因为如此香艳的画面有了感觉。
舂草被吕子祺扶着坐起⾝,咬牙切齿的沙哑着嗓子开口“你这是放纵么,你这简直是虐待。”
反正自己是懒得动,书呆子把自己腾折成这样,就得负责照顾她。这样想着,舂草便理所当然的靠坐在炕上,支使吕子祺了。
吕子祺给舂草喂着饭,突然开口说道“还是得练武,⾝体素质太差,这么不经腾折。”
舂草一口咬住了吕子祺的手,虽然气愤,却还是没忍心用力,松开后手上留下了一圈牙印。
吃完饭,舂草便不得不起⾝了,这躲在院子里不出门,娘跟嫂子会担心。
吕子祺却伸手按住了舂草“好好躺着休息,我跟娘和嫂子说,你一早去城里看大丫了。”
“说我不舒服就好了,⼲嘛骗娘说我去了城里?”
“就你这样子,娘过来一眼便看穿怎么回事了。”
“哼。”舂草拉过薄被,盖在⾝上,不在说话。
吕子祺让冬梅收拾了碗筷下去,拿了一个瓷瓶,揭开舂草的被子。
⾝上一凉,舂草睁开眼睛,一脸戒备的看着吕子祺“你又要⼲嘛?”
“给你上药。”吕子祺低着头去扒了舂草得裤子,凉凉的手指上挖了一指头药,清凉的感觉,有些难耐,舂草瞬间红了脸,却没阻止吕子祺的动作。
上完药,吕子祺给舂草整理好,盖上被子,拍了拍舂草的背,轻轻的开口,再睡一会儿,待舂草闭上眼睛,自己便过去炕头坐着看书。
寂静的午后,舂草睡了一会儿,醒了便睡不着了,又不想动,便转头看着炕头看书的吕子祺。
感觉到有目光注视着自己,吕子祺从书中抬起头,便看到了歪着头,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舂草。
“怎么不睡了?”过去坐到了舂草⾝旁,连着薄被一起,拥着舂草坐了起来,靠在自己⾝上,亲了亲舂草的唇。
舂草傻笑着看着吕子祺“我没漱口。”
吕子祺一只手抬起舂草的头,覆住舂草的唇,辗转昅吮,头舌伸进舂草嘴里,一一扫过,只到气息有些微喘,才放过舂草的唇。
舂草眼神迷茫,双唇肿红。吕子祺笑着开口“现在⼲净了。”
舂草回过神来,嫌弃的看了吕子祺一眼“你好恶心。”
“还痛么?”
舂草摇了头摇。
“那就起⾝吧,一会儿去前厅吃晚饭。”吕子祺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服衣,开始往舂草⾝上穿。
舂草浑⾝无力,挺想赖在床上不起的,不过一直赖着也太不像话,不情愿的任由吕子祺帮她穿服衣。
“我怎么觉得倒像是养了个女儿。”看着舂草懒洋洋的样子,吕子祺突然开口。
舂草翻了个白眼“有女儿陪爹觉睡的么?”
越说越离谱的,吕子祺不噤摇了头摇,闭上了嘴,安静的替舂草收拾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待头发挽好,舂草自己去了旁边浴室洗脸,看着水中的倒影,舂草惊呼“书呆子,你居然会挽发。”
听见隔壁传来的声音,吕子祺脸上露出一丝浅笑,继续看书。他可是特意找秋菊冬梅学了挽发,以后都给媳妇儿挽上妇人发髻,免得出门别人总以为她还是个姑娘。
晚饭的时候,舂草娘看着一脸疲惫的舂草,忍不住开口念叨“子祺,你回来了,作坊多看着点,让舂草多歇一歇。”
这女婿说是去上京求学,一去就是几个月,家里都是女儿一个人撑着,她看着心疼,也帮不上忙,如今女婿回来了,女儿还这么疲惫,心里便有些不満了。
吕子祺听明白了岳⺟话里的意思,也有些內疚,便一脸认真的回答“娘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照顾好舂草,不再离开,让她一个人。”
听见吕子祺如此说,舂草娘欣慰的点点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刚刚开荤的男人,食髓知味,到了晚上便又缠着舂草了,舂草⾝上还感觉有些不舒服,说什么都不让吕子祺胡来,便只好作罢,规规矩矩觉睡了。
嫂子预产期本是在九月底,却不曾想,在九月初九,重阳节便发动了。
这里重阳节有吃糕的习俗,白白的米糕,或是放了自己熬制的⾼粱糖的酱⾊米糕,上面撒上几颗芝⿇,甜香味飘散在整个院子。
舂草不会做,但是好奇,便在旁边看着娘跟嬷嬷做米糕,舂兰在这时急急忙忙进来,告知嫂夫人要生了。
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忙碌着,房里时而传来嫂子的哭喊,舂草站在房门外院子里,紧紧的抓着吕子祺的手,听着嫂子的惨叫声,心里只觉得,这生孩子太恐怖了。
中午发动,一直到晚上还没生出来,舂草一把抓住端水出来了大嬷嬷,看到大嬷嬷手里端着的充満腥味的血盆,害怕的移开目光,盯着嬷嬷,着急的开口“怎么还没生出来?”
“夫人不必担心,生头胎是有些慢的。”
说完便继续忙碌去了,舂草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吕子祺,吕子祺搂过舂草的肩,拍了拍舂草的背,对于生孩子,他也不是很了解。
还好一会儿便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舂草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生了个男孩儿,舂草娘开心的只念叨,老刘家终于有后了。
嫂子累的睡着了,舂草看着娘手里抱着的一笑团红彤彤皱巴巴的孩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吐槽道“好丑。”
舂草娘不満的横了舂草一眼“孩子还没张开呢,你生下来不也一样,我孙子以后肯定是个俊小子。”
腾折了半夜,终于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躺在床上,想起嫂子生孩子那么痛苦,想着自己前天晚上已经跟吕子祺洞房,也没做什么措施,不会也会怀上吧。
看到洗涑完进来的吕子祺,便着急的开口“书呆子,我要是怀上了怎么办?”
看一脸着急的舂草,吕子祺便想逗逗她“怀了就生下来呀,大丫比你小都怀上了,咱也得努力。”
舂草吓的都带了哭腔“你不是说孩子可以先不生么?”
没想到舂草会那么害怕生孩子,看舂草都快哭了,吕子祺也不忍心逗舂草,过去躺在舂草⾝边,搂着舂草,轻轻的开口“逗你的,等你大些再生孩子,大夫说大些生孩子,要轻松些。”
“那我前天晚上…会不会怀上啊?”
“别担心,我之前便有让大夫给我施针,不会怀上。”
听吕子祺这么说,舂草终于安心了,她是真的有些害怕,死过一次,才知生命的珍贵,而就这古代的医学,难产而死的产妇比比皆是,舂草不得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