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摇头摇:“我不知道,当初师傅是为了让我放弃报仇才和我说的。”
我点了点头,看来那个叫随缘的人是为了保护姚小尾才做了这个交易,不过我很纳闷他们是怎么知道赵惜民中琊的事情呢?
小尾笑了:“这不是秘密,所有痛恨赵惜民的人都知道。”
说着她掏出机手翻开一条信短,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赵惜民⾝中琊术命在旦夕,普天同庆。
至于到底是谁发的这条信短,没有人知道,她只知道所有痛恨赵惜民的人都收到了这条信短,看来赵惜民是惹了众怒了。
“你知不知道谁有可能⼲这个事情呢?”我问道。
“怎么,你还要救他?”姚小尾一听气的眼泪都在打转。
“相信我,我不会让他好过的,但在这之前他不能死。”我坚定的说到。
后者沉默了很久,最后不情愿的说:“你去找找花婆吧!”
回到住处我决定由小艾陪同我一起去找那个叫花婆的人,而小粮王则去找刘莲让他或明或暗打听一下赵惜民的仇家到底有多少。
姚小尾说的花婆是城北一家卖纸⿇元宝的人,说白了就是一家花圈店。在路上总算没了旁人,我忍不住问起了小艾。
“你就不想对我说什么吗?”
“哦!终于忍不住了,你想知道什么?”
“太多了。比如你是怎么知道我可以帮你偷梁换柱逃出地府?在踢马庄时你为什么会给我惊堂木?谭中市护城河救我等等…”
小艾撩了撩秀发笑道:“在这之前你需要知道一个人,他叫‘墓’…”
小艾口中的这个叫‘墓’的人十分神秘,他可以任意出现在阴阳两世,当初小艾还在地府等待轮回,这个‘墓’就那样出现了。
你想还阳吗?这是和她说的第一句话。艾洛雅虽然难以想象但还是急迫的点了点头,于是‘墓’就带她逃出了地府,并告诉小艾找到一个叫王一点的人,也就是我。
“他说只有你可以救我,但是这一切绝不能告诉你。”小艾笑道。
“为什么?”
“你傻呀,当时你可是胆小的很,如果知道我是鬼会帮我吗?”
我沉默了,当然不会。如此说来鬼娶亲的事也是‘墓’安排的,可当时明哥分明说是⼲爹老龙头推荐的我,难道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什么联系吗?
鬼娶亲以后墓把我遗落在弱水湖畔的惊堂木交给了小艾。至那以后小艾就一直暗中跟着我,她不敢出现在我面前,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向我解释这一切。
直到几天前那个神秘的‘墓’又一次出现,这次她领着一个阴差来见艾洛雅,之后就与大白说的一模一样了。
“这个‘墓’到底是什么人?”他居然可以纵横阴阳,先助小艾逃脫地府,后又帮她赦免,这一切理论上根本说不通。
“我不知道。”后者头摇:“其实‘墓’是两个人,其中另外一个人一直罩在一件黑⾊的袍子里,他们的手段非常強大我毫无还手之力,不过他们的目的好像并不是我,而是你。”
“我…”我疑惑了。
小艾点点头:“踢马庄、谭中悯生堂,我都看到他出现过,可似乎并没有什么作为只是静静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那不是我的活动轨迹吗?”
“对,这一次他领阴差来见我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说‘差不多了,没有时间一直跟着他’。我觉得墓口中的‘他’就是你。”
我点了点头,看来在谭中市的神秘人十有八九就是‘墓’了。上一秒刚刚想通,下一秒又疑窦丛生。
他设计杀了阿三,又帮助小艾回到我⾝边,而且⼲爹老龙头似乎也默许了这件事,那他到底是敌还是友呢?
小艾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在这件事情上或许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那你现在到底算是人还是鬼呢?”我问道。
“这个…很难回答,你还记得我⾁⾝不腐吗?”
我点点头。
“那也是墓的手笔,我现在魂魄和⾁⾝已经完全再度结合,我有呼昅、脉搏也需要吃饭觉睡,但我可以随时随地的魂魄离体。”
“这算什么?”我眉头一皱。
“白姐姐称这种状态为‘阴差体’。”
说白了所谓的阴差体就是阴差为了方便在阳世活动而准备的⾁⾝,也就是说墓在很久以前已经为艾洛雅做阴差准备好了。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城北,说来也怪上一刻天空还晴空万里下一刻就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在所难免了。城北只有一条街我们顺着街道走到尽头再向前走就是郊区,两旁的店铺不多,人影也自然稀少许多。
花婆的纸⿇店就开在最后一家,此刻天空乌云密布,风也起来了,卷杂着树叶碎屑不住迷打着人的眼睛。店门旁竖着两个白⾊的大花圈已经被风吹的东倒西歪,门板大开里面没有看灯显得朦朦胧胧,而门前也没有一个人感觉十分的萧条。
“有人吗?”我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板,可是屋里并没有人搭话。
“有人吗,花婆,你在吗?”十几秒肿过去了依然没有回音。
“傻缺,我有点害怕。”小艾忽然拽着我的衣角说道。
“你已经是这个状态了,怎么会害怕呢?”我笑道。
“废话,谁规定鬼就不害怕了,人家的心理状态还没完全适应行不行。”小艾白了我一眼。
我笑着走进屋內去寻找,或许是花婆年纪老迈,眼花耳聋没听到也说不准。刚刚走进屋內外面就刮起一阵大风,小艾跳进来一把把房门拍上喊道:“呸呸呸!这什么破风脏了我的裙子。”
房门一关屋里的视线更加昏暗了,我让小艾就待在门口找一找有没有开灯的开关,她答应一声四下翻找起来,而我则打开机手借着光亮独自向里走去。
这个花圈店不算大,而四周又摆放了各式各样的花圈、挽璋、挽联、金童玉女、金山银山等等各式各样的丧葬用品。把这不大的店铺堆砌的水怈不通,显得十分拥挤且狭小。
我几乎是侧着⾝颠着脚向前跳走,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宽敞的地方稳住了⾝子向后一喊:“小艾,找到开关了没有。”
可等了半天背后没人回答,我试着又叫了几遍,依旧没有回音。不对,出事了吗?我急忙原路返回来到门口发现这里除了纸⿇以外并没有她的⾝影。
难道是出去了?门一打开迎面扑来一记狂风险些把我扑倒。‘咔!’天空忽然劈过一道闪电,紧接着瓢泼大雨倾斜而下,而屋外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小艾不在外面,那么她肯定还在里面。
扭过头扒拉着花圈纸⿇左右的寻找还是一无所获,她好像在这不大的店铺里凭空消失了似得。
‘咔!’又是一道闪电闪过,昏暗的屋內瞬时如同白昼,与此同时一道煞白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草…’我一惊三元金剑脫手而出直直的射向白脸,当金剑射出去的刹那我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电光一闪而过,屋里再度恢复黑暗。我接着机手微弱的光线看过去,那柄金剑正好刺在那张白脸的眉心,不过此刻它的囟门处只有一个菱形黑洞,金剑却穿透而过。
“呼…原来是个纸人,吓死老子了。”我把这个纸人推到一旁在地上捡回了金剑。
但在这时我疑惑了,刚才这里已经走过了,也没见过这么大的纸人啊,难道是在货架的上层,刚才被窜进的风吹下来了吗?
想着抬头一照,我去…这是什么玩意儿。
只见店铺的天花板上挂満了各式各样的纸人,它们几乎和真人般大小,有鼻子有眼,有眉⽑有嘴,服饰首饰一应俱全甚至连纹⾝都有,可以说神态万千,惟妙惟肖,就好像活生生的真人被挂在上面一样。
最令人⽑骨悚然是它们的眼睛好像是真的似得,光线一照瞳孔里的光点不住的变动,就好像真的转着眼珠子在看我一样。
纸娃娃见过太多了,但如此逼真的纸人可不多见,倒不是说没人有这技艺而是没必要,因为这东西到头来不过是一把火烧尽变成灰而已,不值得。如此大费周章不会是用来烧的,那它是做什么的呢,暂时还不明白。
看来外面并没有小艾,那她会不会向里面走去了呢,毕竟这个房间并不是只有一路,杂七杂八的纸⿇之间都可以钻进人去。我试着从纸⿇中钻了进去,果然这里又是一条可以让人走的路,并且已经到了墙边,顺着墙角摸了一圈最终看到一扇门。
门是虚掩着一推就开了,我探着头向里看去里面完全是一片黑暗,只能借助着机手的光亮看出里面堆着密密⿇⿇更加多的纸⿇制品。
这…居然是个仓库。
可是花婆究竟做着多大的买卖居然储蔵着如此多的货物,要知道现在的年代用这些东西已经不多了,即便是有也是现定现做。
“小艾…你在里面吗?”我试着叫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回音。
正在我犹豫是否进去的时候,就听到前面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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