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阴壶可以隔绝外界,真道人的法到不了这里。不过…”后者幽幽道:“命魂拿不回来他也出不了养阴壶了。”
这也只是暂时的保全办法,如果庄爷这辈子出不了壶也就意味着他永远没有机会投胎了。
“这个真道人真是厉害,他居然敢夺阴差的鬼魂。”我幽幽道。凡人死后阴差会接踵而至带领鬼魂升天入地,而这个真道人居然抢在阴差之前把魂魄带走,这无异于向地府挑战。
“小兄弟啊,莲华邬已经不全安了,明天我就带着表哥离开这里,只要真道人一死命魂就会归来,养阴壶就能感觉到,到那时我们才算全安。”说到这里张鸠零站起来向施了个抱拳古礼:“他曰决战的时候我张鸠零一定会来助拳…”
张鸠零能力低微只能躲避,第二曰匆匆分离,当天中午我赶到花婆家去找小艾,可是后者术小艾已经离开回刘莲那里。等回到刘莲的住处后发现除了小粮王和艾洛雅之外,小黑居然也在这里。
“吆吆!切克闹,我们的宝贝回来喽…”小黑看到我立刻比划着手势开始说唱。
我现在没工夫和他胡闹,一张口问道:“真道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吆吆!真道人,道人道人是什么人…小黑我从来没听…没听过,没听过,没听过…耶!”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副不分时候的吊儿郎当相,伸手抓住他的爪子骂道:“正经点,人命关天。”
后者一看我真急了,无趣的摇头摇:“王一点你真没趣,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呢!”
“我来回答你吧。”小艾忽然笑道:“真道人与八年前开始收集鬼魂,早已是阴司通缉榜上的人了,只不过后来他销声匿迹人间蒸发了,一直没有追寻。”
“你怎么知道?”我问道。
“当然是我告诉她了。”小黑白了我一眼:“否则凭什么这次来找你,这是你作为阳差的第一个任务。”
“抓捕真道人?”
“对头…”
“为什么不早说?”
“谁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如果你连真道人这个人都发现不了,那也就不用布置任务了,去了也是找死。”
“等等,什么意思。”我听出一些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人对付他,你们地府不增设人手?”
“这不是有小艾嘛!不过是个⻩字号的小罪犯而已,难道还给你派个队部啊!”
“草…”
小黑就这么走了,他是替大白来宣布任务的。大白似乎已经料定此时我已经知道真道人的事了,所以才派小黑来传达。他走了之后我又问小艾到底是怎么回事,后者说这是上封的意思。
阴司通缉榜共分天、地、玄、⻩四个等级,在我眼里十分厉害的真道人只不过是⻩及榜上不起眼的一名。
不管怎么说现在绝不能和真道人硬碰硬,需要先找到⻩飞虎的血才行,只是现在还一点线索都没有呢!
“什么!⻩飞虎…你是说东岳大帝⻩飞虎吗?”这时小粮王忽然揷话。
“是啊,就是他。”我点点头。
后者笑了,笑的很开心:“我以为自己在这件事上毫无存在感呢,看来还能起到点作用。”
“这么说你知道哪里有五百年的⻩飞虎塑像?”
小粮王伸出一个指头:“一千年,我知道的这个庙宇少说有一千年的历史了。”
“什么地方?”我奋兴的问道。
“三百里外的襄县…”
据此三百里外有个襄县,县里一个叫南沟的地方有一座千年宝刹…凉楼寺,寺里只供了一尊神位,正是‘开武成王,五岳之首,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飞虎。’有点意思的是小粮王的父亲梁国宏承包的五百亩良田就在凉楼寺附近,所以他才知道的如此清楚。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让小粮王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前往凉楼寺,可小艾却拒绝了她说还要回花婆那里继续学白神术。
送小艾回去的时候天上又下起了雨,和那天送姚小尾一样。我们两个走在雨中半天谁也没有说话,或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不和我去,白姐不是让你帮我吗?”我想了很久率先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小艾笑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最后呆呆的说了一句:“我对白神术很着迷,想尽快学会。你会天师道法又会三奇书,而我呢,什么也不会只会拖你的后退。与其这样不如学会点东西再帮你。”
小艾不会拖我后退的,这点毋庸置疑,只是背后的原因她不想对我说。就这么这个话题被硬生生的终结了,气氛又恢复了刚才的沉闷。
雨越下越大,而小艾恍如未觉根本没有要避雨的意思,她是阴差体不会生病但我却不行,提了提意见到路旁的屋檐下避起了雨。
艾洛雅就在我⾝边,雨水被体温蒸发冒着热气伴随着女人那独有的体香飘飘荡荡钻进了我的鼻子里,那种感觉十分的舒服,就好像整个鼻腔被人呵护起来一样。这种感觉无疑是令人上瘾的,我忍不住闭上眼睛多嗅了两口。
再一睁眼的时候发现小艾那对明亮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看,我赶忙往回缩脖子,可在这时她猛然一伸手抓住了我的头:“你⼲什么?”
我试着用力的往回缩头可是毫无作用,小艾的力气很大,远比我想象的要大。无奈只好保持着那副蹩脚的势姿憨笑道:“你⾝上挺香的。”
“是吗,比姚小尾怎样?”她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让我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于是我的心里开始打起鼓来,心乱如⿇,没心没肺的说了一句蠢话:“这个…燕瘦莺肥,各…各有千秋。”
“各有千秋嘛,那你就再闻闻,看看谁是‘千’谁是‘秋’。”说着她把我的脑袋又拉近几分。
千秋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现在去他妈的什么意思,距离如此之近,艾洛雅呼出的气都能打到了我的脸上。而我的心‘咚咚咚!’的乱跳就好像屋顶滚落的核桃,越来越急,越来越密。
哎呀我去!她闭眼了,小艾居然这个时候把眼睛闭上了。她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亲上去吗,可万一要不是呢,会不会什么东西眯到了眼睛里呢?管他呢,先亲一下再说。
就在我慢悠悠的把撅过去的同时,她忽然把眼睛睁开了,眼神中充満了愤怒:“你想⼲什么?”
“没,没。我看你眼睛进沙子了想给你吹吹。”
“胡说,你想亲我。”
“没,没…”
“胡说,你就是想亲我…”
我叹了口气说:“好吧,刚才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意思,只是一时冲动。”
“那你倒是亲啊!”
“啊…”
“啊什么啊,你不亲我亲。”她忽然一拉我的脖子狠狠亲了过来,我都有点傻了任凭她肆虐的搜刮。而我的手也噤不住的迎了上去,这东西是天生的本能根本不需要学习。
“咳咳…”就在这时两声极不谐和的咳嗽声打断了一切。
回过⾝来花婆正打着一把黑⾊的雨伞站在雨中,用那老迈而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半天说出一句让人崩溃的话来:“这就是爱情吗,味道怎样?”
我无法回答她,倒是小艾推开了我冒着大雨回到花婆⾝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笑道:“有点苦,有点涩,也有点甜…”
两人就这么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屋檐下,內心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回味,甜藌,还是怨恨呢?慢慢的伸手摸了摸嘴唇放下来再看,手上还有淡淡的红⾊印记,这是小艾的口红,红粉⾊带亮点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