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摇:“路还没通警车进不来,再说,就算进来了也无济于事。既然他们这么闲⼲脆打完再说。”
忽然四周狂风大作,天空黑的好像锅底一样,丝丝火红⾊的闪电就好像云层里面包裹着熊熊燃烧的岩浆。
但这一切都阻止不了两方撕斗的热情,完全没有注意到天空的异象。
“看,新娘子出来了。”甄伟大一指倒地的花轿喊道。
这时我也看到原本被众人推倒的花轿里慢慢的爬出穿着鲜红⾊喜服的新娘子,依照习俗她还盖着红盖头。
不过她接下来的反应却让人感到不解,因为她既没有喊叫也没哭闹,甚至连一丝害怕的表现都没有。
而是垂头摆手的一步一步向前走,最后来到翻倒的棺材面前,红裙一抖坐了上去,盖头随风急摆就是刮不下来。
‘咚…咚咚!’那只白的有些吓人的手轻轻的敲着棺盖发出一阵阵类似敲门的声音。
“她在⼲什么?”甄伟大瞪大了眼睛喊道。
我摇头摇,实话说自己也不知道她在⼲什么,但毫无疑问,怪事已经开始了。
‘咚…咚咚!’
新娘子的敲击声并不大,但是却好像有魔力一样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那样的清晰,那样的诡异。
渐渐的双方停止了打斗全部回头看向面前这诡异的一幕,半天没有人说话。
此时不过才中午14点钟,而上方的天空则阴沉的如同傍晚。四周原本肆虐的狂风也忽然停了,除了偶尔有人忍不住疼发出一两声**以外,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和心跳声。
当然,还有那新娘子敲击棺盖的声音。
‘咚…咚咚!’
她就好像一个坚定不移的虔诚者一遍又一遍的敲击棺盖,仿佛坚信里面会开门一样。
“老崔家的,你发什么疯?”终于有人发话了,但是很快就被人捂住了嘴。
因为接下来又发出两声‘咚咚’声,而这次的声音却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我眉头紧锁,泣血尸的脊椎骨已经断了不可能再被人操纵了。
‘咚…咚咚!’
新娘子依然不厌其烦的继续敲击着棺盖,而棺材里则一遍一遍的回应着,就好像两个人在对摩斯密码一样,越来越急,越来越密劈
‘咔!’忽然,天空闪过一道血红⾊的闪电。那些咚咚声戛然而止,下一刻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忽然,新娘子头上的红盖头无风而起飘落在地上,一张白皙的女人脸显现出来。
她…很白,在这漆黑的棺材和红⾊的喜服下显得尤其的白,白的让人产生幻觉,让人窒息。只是她那双眼睛却十分呆滞,就好像被人夺了魂一样无神。
忽然她⾝下的棺盖动了,就那样直直的顶着新娘子竖了起来,好像一个翻盖的机手似得,呈九十度直角立在了棺尾。
而新娘子只是轻轻的动了一下,下一刻就坐在了棺盖的尾稍上。此刻直起的棺盖如同一根旗杆,而新娘子就是旗杆上的红旗。
众人都傻了,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早已没了刚才的凶顽和暴戾,齐齐张开嘴巴呆呆的看着。
“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人们猛然惊醒四散逃窜,转眼没了踪影。只剩下満地的藉狼和相互对视的我们。
新娘子缓缓的转过头来勾直勾的看向了我,然后伸手一指,下一刻她的瞳孔无限放大,逐渐侵占了全部眼白,变成一双不折不扣的黑眼。
“她…她是不是看上你了?”甄伟大惨笑了一声。
“别他妈废话,准备战斗。”虽然不知到底怎么回事,但她的目标显然是我。
与此同时随着新娘子的一指,棺材里‘腾’的一声冒出一团黑气,紧近着董大山的躯体慢慢的爬出棺沿然后凌空而立盘旋在新娘子周围。
它居然可以飞,这是因为那盘旋在它周⾝的黑气所致。
“听好了,这不是纵尸,是琊祟。不要硬拼,出法力。”
我交代一声,果断掏出符纸祭了出去大喊:“天师证道,神符驱琊,敕!”
神符迎风而长发出一道⻩光飞射而去,新娘子原地纵⾝一跃,凌空急摆一脚踢在棺盖上。棺盖受力翻滚着向我砸开过来,符纸则正好贴在了棺盖上。
棺盖呼啸而来我根本来不及躲避,就在这时铜锣一个大踏步挡在面前打出一拳:“开…”
‘咔嚓!’厚重的棺盖居然被打硬生生打断,两块残片顺着我的耳角划了过去。
铜锣刚刚松了口气下一刻一团黑气接踵而至,正是那董大山攻了上来。我想要去帮忙就感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呼啸而来,抬头一看居然是那新娘子,她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上方。
她的速度很快伸手就要抓我的头,我急忙抬手用金剑刺她,却不料这只是虚招。金剑刺出去的时候她已经凌空一摆绕到我⾝后。
只感觉背后传来一阵辣火辣的疼痛,后背上多出四道抓痕。
“嘿嘿!”后者诡笑一声翻⾝落地,头舌一伸舔了舔手上的鲜血,巴扎了一下嘴。
“看棍!”甄伟大忽然出现在她⾝后披头就是一棍。
三节棍马上就要打在她⾝上,下一刻那女人居然诡异的消失了。只剩下一脸蒙圈的甄伟大站在原地傻傻的发呆。
“在你⾝后。”我出声提醒。
可是已经晚了,后者哀嚎一声滚在地上,背后也多出了几道血痕。
“你没事吧!”我用金剑逼退了女人一把拉起他喊道。
“哎呀,不行啊,不能请神我就是个废啊!”他哭喊道。
“那就别在里丢人现眼,帮铜锣去。”我一把把他推了出去。
甄伟大脫离了场战挥舞着三节棍帮铜锣去了,我这边的新娘子则佝偻着⾝子翻着眼睛看我,嘴角一直泛着诡异的笑容。
“你到底是谁,我和你有仇吗?”我不解的问道。这个女人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我,好像和我有深仇大恨似得,可是我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哼!这么快就忘了,那天欺负娘老的时候可没这么多废话。”新娘子阴声一笑,浑⾝冒出黑气来。
红衣、女人、黑气,这个场景好熟悉啊。我脑子里忽然亮光一闪失口叫道:“喜鬼,你是喜鬼。”
“猜对了。”后者大叫一声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
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里碰到了难缠的喜鬼。前几天在张达家她鬼闹洞房被我用呑昅术驱逐,想不到这么快就又遇到了,很显然这一次她是有备而来。
接连斗了几个回合我的⾝上又多出几个血道子,自上次以后她知道我的厉害没敢使用鬼气,反倒是借着自⾝的灵敏和我游斗。
“嘿嘿,前几天你不是很能嘛,现在呢,你倒是昅啊,昅啊!”喜鬼十分得意。
“大仙,冤家宜解不宜结,张达的事情原本就是你不对,现在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罢手了吧。”
据张鸠零所说喜鬼这东西是一团调皮的鬼气,无形无踪,变化多端,本事不大却十分难缠,很难被消灭,我实在是不想和她交恶太深。
“呸!现在知道说软话看,晚了。这一次我把哥哥‘丧鬼’都叫来了,不把你玩个体无完肤不算完。”
丧鬼!那是和喜鬼同样难缠的家伙,它最喜欢看人痛哭的样子,所以只要有人家办丧事它就来了。
喜冲丧!居然把这两个难缠鬼给凑齐了。
我这边斗的难解难分,铜锣那边也不好过,丧鬼的招数和喜鬼大为不同,它没有那么灵巧的⾝姿,更多的是大开大合,不要命的招数。往往一出手就同归于尽,两人施展起来有些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