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它们来到凉楼寺附近居然跑到神庙里放肆,⻩飞虎忍无可忍张开大口把所有血蝗全部呑进肚子里封于塑像之內。
“挖槽,说的太玄乎了。”甄伟大听完笑了。
老⻩笑了:“起初我也不信,只是在十里之外蝗神庙的墙上看到过记载。”
“蝗神庙?”
“对,传说中富户救下的人正是蝗神,由于他犯了天条被打在地狱受苦。富户感激蝗神救命之恩,就建了一座蝗神庙。”
甄伟大还是不尽信推了推我笑道:“你信吗?”
我没有直面回答说:“信不信的不重要,关键是如果真的出现了血蝗,这里怕会发生蝗灾。”
“蝗灾,可怕吗?”
甄伟大自然没有见过蝗灾,不但是他,连我也没有见过。不过我曾经看过一篇文章,它详细的介绍了蝗灾的形成。
首先蝗虫的卵孵化时水分不易过多,否则无法孵化,但虫卵不会死而是埋在土里蛰伏,甚至可以蛰伏十几年。
所以说风调雨顺之年,或者大涝之年都蝗虫的成活率都很低,唯独⼲旱之年它的成活率成倍上升。可以想象埋蔵在地下十几年来的虫卵一起孵化,那数量何其恐怖。
蝗虫一般情况下是独居,不是群居。但是特殊的时候它们会改变自己的习性,抱团掠食,形成蝗灾。
蝗虫是杂食类动物,只要有蛋白质的东西都会成为食物,所以蝗灾一过寸草不生。
“哎呀!”老⻩一听跳了起来:“这可咋办啊,本来这些年地里就不产粮,真要发生蝗灾就真完了。”
“趁现在还没形成,早点做准备吧!”我说道。
如果出现蝗灾对梁国宏来说无疑雪上加霜,所以他们并不敢怠慢组织着人忙活去了。
时间太紧,我们短暂的休整了一上午时间决定前往凉楼寺寻找神血,因为据老⻩说血蝗出现以后那里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塑像也不见了。
小粮王的⾝体很虚弱不能参加这次行动了,我们需要一个熟悉地形的向导,老⻩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听说要再去凉楼寺老⻩把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他说当初小粮王要拆寺的时候自己曾劝告过,他不听所以才遭了报应。
即便是梁国宏出面他也不给面子,经过血蝗的事情很多人已经被吓傻了,这个老⻩还算不错的。
眼看陷入僵局甄伟大眼珠一转想了个好主意,拉着我嘀咕了半天我豁然开朗,这小子鬼主意就是多。
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我掏出一根烟递给了老⻩,但老⻩却不接,一个劲的摆手:“不去,不去,说什么我也不去的。”
我没有着急点着烟菗了半天说:“老⻩啊,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你…”他眯着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喃喃道:“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的能是什么人呢!”
我继续菗着烟没有说话,发出一阵不屑的笑声。
“不过…”老⻩疑惑了半天说:“不过看梁先生对你嘘寒问暖的,很尊敬,应该上面有人吧?”
我依旧没有回答,呵呵的笑着。
“难道你是当官的…不不不,你太年轻了,不可能的。”老⻩直头摇。
我这才把烟一掐小声的说:“老⻩啊,听说过官二代吗?”
“官二代。”他疑惑了一下说:“听我家大娃子说过,好像老爹是当官的,儿子无法无天,难道你是…”
“不…”我摇头摇:“我爹不是,但是我舅舅是。”
“你舅舅?”
“我舅舅姓赵,叫赵惜民。”
“赵惜民,没有听过啊!”
我笑了:“你可以去打听一下。不过你刚才有一句话说的不对,梁国宏对我不是尊敬,那是巴结。”
老⻩不说话了,显然在考虑我这话的真假。
我没有去管他大手一挥侃侃而谈:“拆除凉楼寺只是第一步,我们要建个更大的。不但要重修凉楼寺,还要招商引资,把喇叭谷建成一个大大的绿⾊旅游区,餐饮、住宿、乐娱一条龙…”
我越说越起劲⼲脆拿起一根笔在纸上规划起来,直听的老⻩眼睛发亮。
“到那时,整个喇叭谷的经济自然也会带动起来。老⻩,你年收入多少?”我问道。
“种地能弄多少,一年三万块钱顶天了。”
‘啪!’我把笔往桌子上一拍喊道:“啥!才三万,我告诉你,喇叭谷旅游区一旦建成你的年收入至少十万。”
“啥,十万!”
“那是最低的,你如果开个农家乐,搞点绿⾊菜什么的赚的就更多了。”
“嗯嗯嗯!”老⻩直点头:“我听说过,现在城里人不爱吃化肥了,爱吃大粪…”
“什么化肥、大粪的,那叫绿⾊食品。”
“对对对,绿⾊食品。”老⻩赶忙点头。
说到这里我话锋一转叹了口气说:“当然,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如果第一步无法完成一切都是⻩粱美梦,画饼充饥。”
“为什么非要拆凉楼寺啊,那个不是古迹吗?”老⻩疑惑道。
“恰恰因为它是古迹,是整个喇叭谷旅游区的标志,所以才要破地而立,修成一个大规模的寺庙。”
我拿手一顿比划:“你想想,假如人们刚进喇叭谷远远望去一片葱绿,在那青山绿水之中,鸟语花香之间,一尊大巨的⻩飞虎塑像拔地而起,擎天耸立,那感觉…那气势,啧啧啧…档次一下子就⾼了。”
或许我吹的有点大了,老⻩被我伟大的蓝图吹的有点蒙,盯着草图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想想吧!利国利民,荫蔽子孙的好事啊!”
出了房门远远的看到甄伟大和铜锣蹲在地上吃吃的笑着,我赶忙拖起他们两个走出去老远。
“哈哈哈哈!”甄伟大实在憋不住了指着我大笑:“你这个小子,我只是让你拉大旗扯虎皮,拿赵惜民唬一唬他,你倒好扯出个旅游区来。”
我笑着摇头摇:“这不是和那些当官的学的吗。”
“老棍,你要是做了官,一定是个贪官。”铜锣也不忘奚落我两句。
“哼!我要是当了皇帝,一定封你做太子。”
“滚…”
时间不大甄伟大蹑手蹑脚的跑回了房间,然后冲我呵呵一笑说:“你猜的果然没错,老⻩正在打电话打听赵惜民这个人。”
“那是,别看这个老⻩外表老实,心里贼着呢。”我说着回头看了一下床上的小粮王问道:“是吧?”
他笑了:“当然,他的大儿子⻩⽑在市里是个混混,别的不行消息却很灵通,专门⼲些空手套白狼的买卖。”
“⻩⽑!”铜锣忽然叫道。
“怎么,你认识?”我问道。
“认识,比咱大几岁,我以前揍过他,后来算是不打不相识。那小子消息灵通又有张好嘴,听说前几天还套了趟买卖赚了不少钱。”
我点点头说:“那就好,否则我还真担心他打听不到赵惜民呢!”
赵惜民很低调,一切事宜都在暗中操作,明面上知道的人并不多,但在暗地里声望很大。
这个时候小粮王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眉头一皱,看了看我说:“陌生号码。”
然后接起电话一听,挤出笑脸说:“原来是赵局啊,什么风…”说着看了看我连连点头说:“他电话关机了…好好…我让他接电话。”
说着把电话给我了,赵惜民的声音在那头响了起来:“想做我外甥吗?”
我微微一愣说:“就看您收不收了。”
“你在做什么?”
“救你。”
“知道了。”说完电话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