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前走了五、六分钟迎面看到一辆挖掘机和一辆起重机,老⻩说那是昨天人们跑的时候丢下的,还没有来得及开走,再说发生了那种事情也没有人敢来了。
“就在那里,你们去吧,我是不敢去了。”老⻩说什么也不肯走了。到了这里老⻩的用处也没多大了,就让他待在原地,我们三个打着草逐渐靠近石堆。
距离越来越近我们的心也开始打起鼓来,那些血蝗会不会还在周围呢。又慢慢的向前走了半分钟,一切正常,四周的草地里甚至连个蹦跶的虫子都没有,而此刻我们三个正站在最大的一座石堆面前。
这里就是老⻩所说的內殿,小粮王并没有完全拆完,四周还有不少断壁残垣,搞得和‘圆明园’似得。
“小心了,万一还有血蝗就跑。”我说道。
“嘿嘿!不用。”甄伟大忽然神秘的摊开右手,只见一只骨哨躺在手掌中。
“你什么时候把人家宝贝偷来了?”我笑道。
“就在刚才,以防不测嘛!”
內殿里到处都是碎石,却独独没有看到塑像。铜锣指了指前面一个大台基说:“会不会在那里。”
我们三个跳上去一看不由得倒昅一口凉气,这的确是一座塑像的台基,而且是石质的台基,原本的塑像肯定是放在这上面的。但是现在台基的央中塌陷了一口三米来宽的深洞,一股股寒气正顺着深洞向上渗透。
“这他妈有多深啊!”
甄伟大拿手电向下一照,光柱淹没在漆黑之中什么也看不到。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扔下去,半天没有回音。
“完了,塑像已经掉下去了。”甄伟大摇了头摇。
我的心情瞬间跌倒谷底,如果塑像已经掉了下去那就意味着不能拿到神血了,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再找新的根本来不及,那样的话赵惜民的信命不但保不了,我和真道人一战也完全没了胜算。
“唉!功亏一篑了。”甄伟大一庇股坐在台基上十分沮丧,抬头看向我说:“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不行去找找开心和尚,他背后是千叶禅师,对付个小小的真道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还有你那个二师兄,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坦白的说我不愿意去找他们,开心和尚伤势未愈,千叶禅师几十年没出小清凉寺了,就算我用八抬大轿去请人家也未必给面子,再说小清凉寺远在千里之外的深山里,时间上也来不及了。至于二师兄就更不靠谱了,正面硬拼比我也強不了多少,叫他来不过是多了一个找死的人。
“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咋办啊!”铜锣急了,随脚一踢,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被他踢进了深洞中。
‘咚!’居然发出了一声脆响。
我和甄伟大耳朵一紧,愣了一下,火速站了起来趴在洞口拿着手电照了半天。
“看到什么了吗?”我问道。
“不清楚,很深很模糊,好像有东西。”他回答道。
我和铜锣开始通过不同角度向下扔石头,有的时候有回声,有的时候则没有。通过石头的回声我模拟出那个东西的大致形状,好像是个人形。我笑了,真是天助我也!看来那塑像是横着掉进去的,塑像很大洞口容不下,卡在了里面。
“拿绳子来…”我一挥手喊道。
铜锣答应一声从包袱中取出一盘结实的长绳,开始在巨石上固定。
“你要下去吗,很危险啊!”甄伟大看了看黑漆漆的洞口哆嗦了一下。
“我才不下去呢,哥伟,你来吧!”我忽然笑了。
“不不不!”他摆着手,摇着头直往后退:“我有洞⽳恐惧症,才…才不下去呢!”
“哼!胆小鬼,我来。”难得嘲笑一下甄伟大铜锣十分开心,说着就要往自己⾝上系绳子。
“你不准去。”我一把夺过绳子说道。
“为什么?”
“你太胖的了,万一把绳子弄断怎么办。”说着我把绳子扣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铜锣的胆子没有问题,但是他太鲁莽了,洞⽳到底有什么状况谁也不知道,我不能让他下去。再说,这是我的事情,怎么能让别人为我去冒险呢。
这个时候甄伟大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工具包挂在了我的腰带上,最后还塞了一些吃的进去。一边塞着一边说:“多带点东西,有备无患,人之所以凌驾动物之上,就是会使用工具。”
“老子又不下去住,给我塞那么多面包⼲什么?”我眉头一皱。
“万一要是掉下去呢,最起码不会饿死…”
“滚滚滚滚…”
这个甄伟大就是没一句人话,曾几何时真想把这家伙一脚踹下去。其实…我不是胆大,也不是一个喜欢做英雄的人,只是这件事情已经别无选择了,下去还有一线生机,不下去只能等死。
说归说,真踏上台基趴在洞口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后悔了,抬头看了看铜锣的大脸,眼睛里好像进了沙子。
“老棍,要不还是我来吧,你都发抖了。”铜锣叫道。
“是啊,是啊!”甄伟大的脑袋点的像个捣蒜槌。
“胡说…我这是…是在奋兴,兴…奋的发抖,明白吗。你…你小子给我看好绳子,老子的命可就全在这根绳子上了。咱们用对讲机交流,我让你放你就放,我让你拉你就拉。”
说完把眼睛一闭。心中默念:南无阿弥佗佛…无量天尊…阿门…哈利路亚…阿拉丁神灯啊!你们可一定要保佑我。
“啊…”我大喊一声双脚一蹬向下划去。
‘啪!’只听到一声巨响,満眼冒出金星来。
“老棍,没事吧,咋回事啊?”上面传来铜锣焦急的叫喊声。
我摇着脑袋劲使的晃了晃叫道:“没事,没事。脚打滑了,脸拍在了石壁上,不要紧,你可一定要抓紧绳子。”
奶奶的,或许是太紧张的关系,下坠的时候脚上一滑⾝体失去看重心,脸重重的拍到了石壁上,差点没把老子拍晕了。
深井的石壁是非常嘲湿的,并且布満了湿滑的苔藓,我几乎是连坠带滑的一点一点向下吊。渐渐的铜锣的声音逐渐模糊起来,我们开始用对讲机交流。脑袋上的头灯照射的范围有限,四周一片漆黑,除了硬坚的石壁就是黑绿⾊的苔藓,显得十分单调。
大约十分钟过后脚下渐渐模糊的出现了一个白⾊的人形东西,应该就是塑像了。我赶忙叫铜锣快速下放,然后轻轻的踩在塑像上面。
这个塑像已经面目全非了,大致可以看出是一个威风凛凛的武将模样。⾝上开了很多裂缝,估计老⻩和小粮王说的那个什么血蝗就是从这里飞出来的,只不过此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
这时我的脑袋里闪过一丝疑惑,一个一直被我们忽略的问题冒了出来。这里的庙宇全部是用白⾊的石头砌成的,也就是说根本不存在材料短缺的问题,那么为什么这尊最为重要的塑像居然是用土做的呢?
当然!这种土肯定不是一般的土,至少它可以屹立千年而不被风化,但就材料的耐性而言,是没有一件东西可以和石头相比的。
这个问题现在捉摸不透,不过眼下找神血才是关键。
我菗出一把小刀沿着塑像的缝隙开始小心翼翼的剥离,慢慢的把缝隙变大。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这尊土像的里面居然是空的。不不不!并不是完全空的,至少里面有一些白⾊的长条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