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我不在乎,只是现在老子都火上房了,你还有心思玩**,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铜锣没有说话,大手一摆把这些女人赶了出去笑道:“老棍啊,打听消息可是个巧活儿,不能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撞。”
“那像你这样搂着**就能得到消息了吗?”我笑了。
“差不多。”他指了指周围说:“这个地方蟑螂老鼠混在一起,是个打听消息的好地方。”
“不过是些小道消息,可靠吗?”
“可靠?”铜锣把大脸凑了过来笑道:“往往小道消息才是最真的,新闻联播倒是真,你敢信吗?”
“那你到底打听到了什么?”
他又把脸靠的老近说:“虽然我没有打听到姚小尾的消息,但是我打听到最近几天,有人在本市大肆收古董。”
“这叫什么消息?”
“哼!听我说完嘛!”他把⾝子靠在沙发上说:“这个人要的古董不一般,他不论品种,也不论东西是好是坏,是完整的,还是残缺的,只有一点,要在百年前的墓里挖出来的才行,年代越久越值钱。”
“丝…冥器!”我缓缓的昅了口气,这事可真是奇了,只要墓里的东西,而且不论品相只论年代,确实古怪。
“还有更怪的事儿呢?”他继续说道:“有人拿了一个明朝的破碗,但却不是墓里的,而是家里祖传的,妄想蒙混过关。你猜怎么着,那人用鼻子一闻就闻出来了,你说奇不奇。”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问。
“其实好几年前就有了,不过那时候收的很少,你也知道不论是地上的,还是地下的,只要是古董都不便宜,有的还是天价,谁能有这么多钱。不过最近奇怪了,那人好像一下子疯了,见冥器就要,私底下都传开了,热闹着呢。”
“消息可靠吗?”我还是拿不准。
“嗨!就知道你不信。”铜锣一摆手说:“还记得⻩⽑吗,那个喇叭谷老⻩的儿子,他就是倒腾这玩意的,赚了不少钱。”
我点点头问道:“怎么,你找到他了?”
“那倒没有,不过我找到了他的帮手,一会就来了,你可以好好问问。”
想不到离开了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怪事,我隐隐的觉得这一切好像和真道人有什么关系。毕竟这段时间他没有现⾝找我的⿇烦,而同时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就发生了大肆收购冥器的事情,如果说两者之间没有关系,还真的难以令人信服。
“嘿嘿!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老子可不是只会使用蛮力,也懂得动脑子的。”铜锣十分得意。
“可你动脑子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吧,看看这排场没个一方下不来吧?”
别的不说,就刚才那八、九个妞没个三、五本也下不来,还有这烟,这酒,这果盘,哎呀呀…心疼死我了。
“哪儿啊,三方!”他骄傲的伸出三根手指。
“啥!三方,三万!”我感觉自己眼睛都红了:“你要死啊,我和哥伟转悠了一天才花了一千,你丫的半天就挑了老子三万!”
铜锣也急了扯着嗓子叫道:“不是你说不怕花钱的吗?”
“我…”我真想菗自己俩嘴巴子。
看到我气的不要不要的,铜锣的声音软了下来说:“不是我不替你省钱,你是不知道,在这个地方办点事就要大气,如果人家瞧不起你,你连门都进不来更别谈打听消息了。别的不说,收俩小弟总要的吧?”
我白了他一眼骂道:“你他妈又不打架,要小弟⼲什么?”
“门面啊,在这个地方宁愿被人笑成暴发户,也不能做穷鬼的。再说…你又不是没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了赵惜民一千万,这点钱算什么,几根⽑而已。”
“这…这不是准备拿那点钱养老嘛!”
“你才多大就养老,再说,就你办的那鬼里鬼气的事儿,能不能活到老还不一定呢!”
奶奶的…不会说话。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七、八个染着⻩⽑的小混混,他们看到我到时候愣了一下,随即看向铜锣:“老大,人带来了。”
“别叫我老大。”后者一指我喊道:“他才是老大,老大很生气,刚才还骂了老子一顿呢。”
铜锣的气没消,反倒把那些小⻩⽑给说傻了,回头看看我,又回头看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叹了口气笑道:“没事,老大生气了,你们人带来了吗?”
“哦哦!二哥,带来了。”这帮人倒是很激灵,看出我和铜锣的关系不一般连连叫我二哥。算了,二哥就二哥吧,总比叫成二老強。
说话间一个⻩脸瘦子被拉了进来,这个人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那对圆溜溜的眼睛到处乱转,一看就是十分不老实的那种人。
“铜哥?”那人一看到铜锣嬉皮笑脸的走上来笑道:“找我有事啊,还这么大的排场。”
铜锣没有理他,回头冲我说:“老棍,这个人叫颜⾼亭,常年和⻩⽑合伙做无本生意,据说前段时间他得了匹陶马,就是地下的玩意儿。”
“颜⾼亭!”我心中一动问道:“你是颜蝴蝶的什么人?”
后者一听顿时语塞,慌忙说道:“什么蝴蝶,我不认识。”
没错,这个家伙就是莲华邬中颜蝴蝶的弟弟,当时他骗走了唐三彩马私下卖了,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他了,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碰见了。
“行了,别的废话我也不说了。快说,彩马到底卖给了谁?”我问道。
“什么彩马,我不知道,你这人是谁,混哪儿的?”颜⾼亭极不配合。
“他的话就是我的话,颜⾼亭你识相点。”铜锣喊道。
“桐哥,我敬你一句喊你桐哥。”颜⾼亭忽然把腰背一直冷笑道:“当年你和⻩⽑是兄弟,我和他也是兄弟所以喊你一声桐哥,但是现在⻩⽑失踪了,咱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
“哼!你是想来硬的吗?”铜锣生气了。
“桐哥,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你已经不是当初的你,我颜⾼亭也不是当初的颜⾼亭了,我现在的老大是‘红⽑’,红⽑你总听过吧!”
“红⽑!”铜锣一听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个八王蛋现在在哪?”
“哼!你们两个的恩怨兄弟我门儿清,不过现在人家可有靠山,当年你没⼲过他,现在就更⼲不过了。”
“放庇。”铜锣一听气的梗梗的,可是却没有什么动作。
“够了。”我真的没心思听俩混混在这里啰嗦,开口道:“我不知道什么红⽑、白⽑的,也不想知道,你只用告诉我彩马到底卖给谁就行,说了,立刻走。”
“哼!小子,你少他妈在这里给我装大尾巴狼,老子就不说你能怎么…啊…”
我真的被激怒了,左手一抓他的脑袋摁到桌子上,反手掏出金剑直直的揷在他的左手上,刀锋锋利,镶进了桌子,我咬着牙说:“老子没工夫听你逼逼,说!卖给了谁?”
颜⾼亭痛的哇哇大叫,却嘴硬的叫喊:“行,你他妈有种,等我老大来了…啊…”
我再也没有废话,抓着金剑硬生生的从他的手掌上顺着中指割了下来,霎时间一条血缝清晰的出现在手掌之中,金剑锋利骨头都割断了。然而我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也没有再说半句废话又是一剑再度揷进他的手掌,用力的又割了一刀。
“我说,我说…”颜⾼亭再也受不了了大叫道:“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姓张。”
“张什么?”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