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耐心点,就快演完了。”老人拍了拍汉子的手十分无奈。
“走吧!走吧!这种过时的东西也就你们这帮老头子愿意看,要不她们脫一个看看,兴许还有点料。”
汉子的这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所有人回头怒目而视,纷纷的头摇。
“看什么看,我说的错了吗,都什么年代了还看着咿咿呀呀的空架子,也就是你们这些人还在他们可以混口饭吃,再过十年饿也饿死他们。”这个汉子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话已经犯了众怒,依然不依不饶的说着。
“呸!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啊!”在座的大多是老人,长吁短叹后只能连连的头摇,这也许就是这个汉子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并不代表所有的老人都可以容忍,至少崔灵山老爷子第一个坐不住了站起来指着这个汉子阴声的说道:“小子,你不愿意看大可以走,没人拦着你。”
“吆吆吆!我就要看你能怎么地,明星还能评论呢,莫不说是几个过了气的戏子,我还要骂呢,什么玩意儿!”
“你他妈找死!”崔老爷子火了,抄起一罐凉茶就要怼过去,我和罗红赶忙拉住他。那汉子好像也被崔老爷子的过激行为吓住了,张了张口愤愤的坐在那里依然骂骂咧咧的。
“老爷子,你都一百二十多岁了怎么还这么冲动。”我笑着安慰他。
“他骂我可以但是侮辱国粹就是不行,你们别拦着我,老子要教一教他怎么做人。”崔老爷子依然想过去揍他。
这是罗红眼珠一转笑道:“杀鸡焉用宰牛刀,王一点,你去教训他一下。”
“我…”我回头看了看挠了挠头说:“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吧!”
“谁让你打架了,使点手段让他出出丑。”
“这…这就更不好了吧,法术不能用在凡人⾝上…”
“你给娘老滚一边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别找不自在。”罗红急眼了。
“十万!”崔灵山忽然一伸手说道:“只要你让我出了这口气,免你十万,只用给我二十万就行了。”
罗红自然不知道我们的买卖,我一听顿时乐了,一握他的手笑道:“行,一言为定。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无论何时何地,是何境地,对凡人施展有害的法术早被明令噤制了,一旦对凡人施展都会被视为琊魔外道。不过我现在走的这条路是正是琊已经分不清了,那些所谓的规定管老子庇事。
通常来说对人施法要有引子,要么知道他的生辰八字,要么有他的血液、⽑发、相片甚至服衣之类的东西作为先决条件来靶向施法。但是这些我都没有,现在去拿也不现实。
不过有道是把戏人人会耍,各有巧妙不同,正派的方法被限制的有些死,琊派的手段却五花八门。比如‘琊皿术’就可以将周围的琊气強行打入凡人之⾝另起昏迷甚至死亡。
这个汉子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我也不愿意造这个孽。所以眼珠一转尝试着把琊气引入他的⾝体里,然后在配合‘尸兵术’进行操纵,结果收到了神奇的效果。
“咦…我…我怎么了。”
这是那个汉子忽然站了起来,手脚极不自然。如果一个咫尺一样开解了上衣,然后是裤子,最后把裤衩也脫了下来。
“大象…大象,你的鼻子那么长…”汉子虽然极力的想要控制⾝体,但他一个凡夫俗子又如何可以抗衡的了我的琊术,光溜溜的站在椅子上挺着小弟弟跳起舞来。
‘哗…’霎时间整个场子沸腾了。
“好…”不知道是谁带头鼓起掌来喊道:“行为艺术,值得鼓励。”
“报应啊!真是现世报。”在场的老人虽说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但还是忍不住的开怀大笑起来。
这汉子的脸都已经涨成一个猪肝,可是却控制不了自己,没办法破口大骂:“是那个八王蛋在整我,老子告诉你,你完了…”
吆喝!都到了这个份上还嘴硬,行,老子今天让你好好出出丑,给我拔⽑。
法术一施,汉子开始一根一根的揪自己下⾝的⽑,每揪一根就痛叫一声,我的心里就狂笑一声。
“得饶人处且饶人哇…”这个时候戏台上正好唱到了这么一句戏词,霎时间一股大巨的力量袭来使我心神一震,本就汇集不多的琊气顺价荡然无存,那汉子恢复了自由⾝提起裤子大骂:“谁…是谁阴老子给我站出来。”
那个老人,也就是他的爷爷毕竟见多识广赶忙拄着拐棍拉起他嘟囔道:“走吧!走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还能活着就要感谢人家手下留情了。”
“吼…”在众人的唏嘘声两人慢慢的走出了剧院。
“流氓…”罗红白了我一眼骂道。
“哈哈哈!不错,不错,⼲得漂亮。”崔灵山这老不死倒是很开心,伸出五根手指笑道:“再减五万。”
“为什么是五万,⼲脆凑个整十万吧。”我努力的讲价。
“不行不行,他的⽑没有拔完,我看的不尽心,只能少五万。”
“我去…你真是一个恶趣味的老头。”
转过神来我开始环顾四周,刚才破我法的人到底是谁呢,虽然他有点偷袭的意味在里面,但能够做到一招驱散琊气的人,其能力怕要在我之上。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这句话好似同样也是说给我听的。
这个时候‘双蛇斗’已经演绎的快要到达尾声,本来一场好戏活生生的被搅合,而我在其中或多或少的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人群中有很多人不満意,还好这只不过是第一场,接下来的几天里还有好几场呢!
一散场,崔灵山和罗红已经按耐不住激动的心跑到后台去和白素素、小青花合影留念,我没这个趣兴待在原地等着。就在这时肩膀忽然被人轻轻的一拍,紧接着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王先生。”
我猛一回头看到一个年轻人,这个人一⾝白衣,面目清秀,简直比女人还要女人,只是他那张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简直就是一个冰坨子。
“你是…凌一子?”我忽然认出这个人是三清五秀之一,也就是在悯生堂最后把玄中子带走的那个人。
凌一点了点头说道:“师叔有请。”
“师叔?你是说玄中…大师?”我问道。
后者继续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回走。我看了看罗红和崔灵山还挤在后台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想了想决定跟着凌一去见玄中子,毕竟我也很多话想当面问一问。
玄中子在欢乐剧院应该有些地位,至少他享受的是二楼那为数不多的包间,而这些包间不是你有钱就可以进来的,至少崔灵山没有这个待遇。
再次见到老道的时候他坐在轮椅上,显然已经处于半瘫的状态,不过他的脸⾊却是出奇的好,至少要比悯生堂时好上很多。
“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玄中子微笑的示意我坐下,凌一则退了一步走出了房门守在门口。
“大师,看来您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我可不是拿他打趣,因为此时玄中子所表现出的状态才符合一个修道人应有的心境,这与之前的他大相径庭。
玄中子微笑的点点头:“以前太过执着,以为修术就是修⾝,而修⾝及是修心,其实早已落入魔障而不自知。如今功力尽失,四肢俱废,闲暇之时细细想来方才大彻大悟,逍然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