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发现了什么了,真的有西瓜吗?”上面的老崔感觉到我的不对劲,出声叫道。
“你…还是下来看看吧,这太诡异了。”
这是一具完整的骷髅架,左脚撑着地面直直的揷入了土里,右脚下面的土已经被蹬出了一个坑。整个⾝体处于一种极端扭曲的状态显得十分夸张。
我甚至能从他那没有血⾁的骷髅头上感觉到狰狞的表情。
“这!”老崔滑下来一看也是吓了一跳,指着这具骷髅架说:“这是谁?”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他。老崔顺着骷髅架看了半天,慢慢的皱起了眉头:“这…这个人死去并没有多久。”
这一点我当然看出来了,从第一眼看我就知道这个人死去的时间并不长,最多也就三五个小时。也正是因为这个这一点才是最诡异的。
一个死去三、五小时的人⾝上的皮⾁,甚至內脏全部没了,只剩下一架挂着残血的骷髅,这怎么可能呢!
更令人不解的是骷髅的周围虽说鲜血淋漓,但却看不到一块血⾁,他的肌⾁和內脏到底去了哪里呢!
这个时候手电无意的向葬坑的深处晃了一下,看到一块白⾊的东西。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块⻩白⾊的布料,这块布料很柔软多用在背心之类服衣上,而这块布料已经稀松很多应该是常年穿着的原因。
⻩白⾊的背心!我眼睛忽然一亮,扭头看向那具骷髅仔细的丈量了一下得出一个惊人的可能,这个人就是那个卖瓜的汉子。
“他是卖瓜人?”老崔听到我的推断也很震惊。
“从这块布料和⾝形来看,十有八九是了。”我点点头。
“什么也别动,我们现在就出去把这一切告诉罗红。”老崔和我立刻推了出来把里面的一切告诉了罗红和雷洪。
两人一听也是十分震惊,毕竟我们都以为卖瓜汉子的尸体应该在现龙潭里,可现在居然出现在还魂葬,多少让人觉得有些意外。
罗红和雷洪决定亲自进去看看,但是外面不能没有人,所以就叫我留在外面看守。这样也好,反正我再也不愿意多看那卖瓜汉子的骷髅一眼,惨,太惨了。
夜⾊凄迷!山风骤起,深秋的风已有了阵阵寒意,我不由得裹紧了服衣。这服衣还是崔龙的,我的服衣早在庙角房的时候就已经烧的只剩个裤衩了。
崔龙比我要壮很多,服衣十分宽松,这样也好能把全⾝裹住使得不那么寒冷。
摸了半天在崔龙的服衣里摸出半包‘华中’来,喝!有钱人菗的烟就是好,只是这打火机太烂了,蹲在地上撑着服衣费了半天劲儿才打着。
狠狠的嘬了一口烟,霎时间那些寒意减轻了好多。哎呀…真舒服啊!
“咳咳咳…”忽然一阵清脆的咳嗽声在我⾝后响起。我猛的一惊,血都冷了,居然有人悄无声息的站在背后,而我居然丝毫没有察觉。
脑袋机械的扭了过去,嘴里叼着烟愣住了。
⾝后的确站着一个人,一个女孩,一个浑⾝上下穿着很奇怪的女孩。此刻她正捂着鼻子奋力的用手在脸前扇着。
“把烟掐掉,你想呛死我呀!”她眉头一皱捏着鼻子喊道。
“啊?”我有些傻了,大嘴一张,烟倒是掉在了地上。
女孩子急忙跑了过来用一对小脚狠狠的在烟头上踩了两脚说:“我最讨厌烟味了,踩死它,踩死它。”
这个时候我已经反应过来了,伸手去摸腰间的三元金剑。却在这时候女孩忽然抬头喊道:“不许动。”
说着一抬手射出一条黑⾊的东西,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反应。不过那黑影并不是暗器而是一条纤细的小蛇,它迅速的在我脖子上一绕然后扬起上半⾝,那蛇头勾直勾的对准了我的眼睛,丝…吐出了一条猩红⾊的蛇信子。
“大哥哥,你要乖哦!小乖的脾气可不好,如果你把它惹急了咬了你的眼睛,我可不负责。”女孩把手一拍,摆出一个很萌的势姿笑道。
“好!好!姐姐,你想⼲什么尽…尽管做,只要不杀我就好。”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我就再屈一回。
“嗯…很好!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回答好了有赏,回答的不好会收惩罚。”
“好好!你问,问…”这个恼人的小蛇似乎对我的眼睛非常感趣兴,一会看看我的左眼,一会看看右眼,好几次差点把信子吐到眼皮上。
“姓名?”
“王一点。”
“年龄?”
“二十一岁。”
“籍贯?”
“山西长省治市襄垣县大堡镇昌隆村三组十六号,门牌号码113。”
“婚否?”
“未婚。”
“因何未婚?”
“啊?”我有些蒙了,这是在查户口吗。
“啊什么啊!你们这里的察警不都是这么问的吗。快说,因何未婚?”女孩一跺脚叫道。
“没车,没房,没存款。家穷,人丑,一米六九,没人跟我。”
“嗯…”她跳着脚想了半天抬头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刚才⾝上的那些白光是什么,为什么可以惊吓到毒虫?”
白光,毒虫!下一刻我猛的意识到这个女孩原来就是刚才控制虫嘲的施术者。
“快回答我。”她看我不肯回答不⾼兴了,那缠绕在我脖子上的小蛇似乎能感受了女孩的情绪。丝…的一声张开了嘴巴。
“我不知道,天生如此。”
“撒谎,你想骗小孩。”
“真的没有,骗你是小狗。”我努力的挤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女孩歪着脑袋瞪着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来,最后跳了过来拉起我的左手看了半天。
“什么也没有啊!”
“本来就没有什么。”
“可是,我刚才分明看到的…”女孩摇着双手一副十分不解的样子。随手一招脖子上的小蛇‘咻’的一声钻回了她的袖子里。
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我笑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哼!刚才还叫人家姐姐,现在怎么改叫小朋友了?”
这小丫头片子占便宜还上瘾了,我,笑道:“你这么漂亮,又这么可爱,怎么能叫姐姐呢,那不是叫老了吗?”
“哼!汉人的嘴巴都有毒。”女孩却不以为然。
这女孩的确不像汉人,虽然她的装束大多已经改变,但也能看出一些异域的风情,嗯…有点苗疆的意思,难道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蛊女吗?
想到这里我的脑袋都要炸了,⼲爹曾经和我说过惹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惹苗疆的蛊女,倒不是说苗女有多可怕,相反她们敢爱敢恨很值得尊敬。
但是蛊这东西无形无影,令人防不胜防,也许你早已被人下蛊还不知道,都到病发之时已经无力回天了。
上古相传便有巫蛊之术,巫是巫术,蛊是蛊毒,两者完全不一样。现在我们修行的法术大多是从巫术上改进发展出来的,可谓门派繁多,琳琅満目,早已开枝散叶。
但蛊术却一直在苗疆等少数民族內传播,十分神秘,但威力绝对不下于巫术。所以说两者很难说谁⾼谁低,本不应该出现畏蛊如虎的场面。
但是由于蛊术多在苗疆边陲之地,外人很难涉足更谈不上了解,不了解又谈何解破呢!反观巫术则不一样,可以说是个修行者就能或多或少说出一点其中的门道来。
未知所以神秘,神秘不得掌控,无法掌控就会让人充満恐惧,这就是世人畏蛊如虎的原因。
⼲爹一闪而过,额角的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说不害怕是假的,对于蛊术我可毫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