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的人是谁,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能有照相机的人可不多啊!对半和公家能扯上些关系,那…他们来这里又⼲什么呢!
我慢慢的把这些照片拿过来看了一遍,发现他们在照这些照片的时候都是荒芜的野地中,四周也没见有什么建筑。
“应该是科考队之类的吧!”这时开心和尚忽然出现在我⾝后,冷不丁的说了一声,着实吓了我一跳。
“你属猫的吗,怎么走路都不带有声音的。”我没好气的数落了他一句。
“是你太专心了。”和尚从我手里接过照片看了一会儿眉头皱了一下说:“怎么这些照片的感觉和那七张有些一样呢!”
他说的是甄伟大给他发过的照片,的确,论起新旧程度来的确差不多在同一个年代。
和尚没有在说什么,分别按照印记把这些照片一张一张的贴了回去。最后眼睛一亮指着墙壁说:“看来那七张图的确来自这里。”
被我他这么一说,我重新的看回墙上。这时才发现照片虽然已经全部被放了回去,但墙壁上依然有七道浅浅的长方形痕迹,那是由于原本上面贴着照片,从而阻挡了油烟灰尘所留下来的痕迹。
我数了数这些痕迹一共有七处,刚好有七张照片不见了。
“难道哥伟的照片就来自这里?”我眼睛一亮。因为看这痕迹还很新,就证明甄伟大在前段时间还出现在这里的。
“必须要找震西问一问了,比的鬼花眼有把握吗?”和尚问道。
“试试。”毕竟我的本事还不到家,这玩意儿因人而异,意志力不一样效果也会天差地别,不过一个傻子应该不难吧!
“你他妈给我下来,下来!”
这时屋外传来铜锣的叫嚷声,出去一看震西已经爬到了柴火堆的最⾼处,铜锣则奋力的想要抓住他。
柴火堆虽然又⾼又大,但是却很蓬松。震西又⼲又瘦估计还没一百斤重,且⾝手灵活。
铜锣就不一样了,他最起码有两百多斤,行走在蓬松的柴火堆上就如同架子上的鸭子,一步一跌难以保持平衡。
“铜锣,你⼲什么,下来。”我不由得有些着急,震西已经吓傻了如果铜锣再给点力⼲脆把他下疯了就真的不好办了。
“他…他抢了我的打火机。”铜锣一脸的委屈。
抬头再看,如同猴子一般的震西手里正抓着一个金灿灿的方形金属盒。不错,那正是铜锣的打火机,好像叫什么zippo,反正挺贵的,据说花了他三千多块钱。
我和铜锣都好菗烟,不过他却比我要骚包多了,无论烟和火机都比我⾼上好几个等级。所以,这只zippo是他半个命根子。
好不容易把铜锣劝下来才知道,刚才他在外面擦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百无聊赖的时候掏出火机点了一根烟最终把视线集中在震西⾝下的柴火堆上,也只有那里没有检查过了。
于是他想去看一看,但是震西坐在上面不好翻找,只好按下心思像哄小孩似的哄他。
起初震西并没有理他,但后来看到铜锣手里的烟以后眼神变的不一样了。后者以为碰到了同道中人,掏出一根烟来逗他,却不了他伸手异常敏捷,一把抢过zippo就跑了,这才有了后面的情况。
正在说着哈巴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看到我们在围在柴火堆上又看了看上面震西手上的打火机笑了:“哎呀嘛!忘了说了,震西就喜欢金光灿灿的东西。”
“我草!金光灿灿的东西多了,都是他的呀!你他妈给我下来…”铜锣一听更加着急了,扑⾝就要再次上去抓他。
我和和尚好不容易把铜锣摁住,好说歹说才把这件事情先安稳下来。问哈巴:“怎么样,有线索吗?”
哈巴一指⾝后的年轻人说:“鲁森,你快给远方来的客人说一说。”
这个叫鲁森的人肤皮很黑,个子不⾼,但声音却很耝犷,张口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我们听不懂的话。
看到我们像个傻子一样呆呆的听他说外语,哈巴得意极了,最后笑道:“鲁森说昨天下午寨子里来了七八个人,来找过震西,好像聊的很晚,今天他就这样了。”
“七八个人?”我心里暗叫不好,看来的确有人赶在我们之前来了,不过他们的目的怕不是找甄伟大这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我回头和和尚对视了一眼,他点点头那意思和我一样,看来他们是为了那七张照片而来,更或者是为了那七口棺材来的。
“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我问道。
哈巴摇了头摇说:“没有,由于震西一指半疯半傻的,所以大家基本不过来。”
“哦!那你问一下鲁森知不知道他家墙上的照片是怎么回事?”我想了想问道。
哈巴又交流了一下说:“鲁森说那是魔鬼的映像,据寨子里的长者说震西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才疯的。”
“为什么这么说?”
“这…鲁森就不知道了,他也是听木丝说的。”哈巴摇头摇说。
木丝是山鬼寨的长者,在寨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本来我想要施展鬼花眼的,但现在人多眼杂使我放弃了这个想法,和和尚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先去拜访一下木丝,听一听震西的故事。
哈巴开心了,见长辈总要带点礼物,眼下只能从他那里买了。铜锣心系自己的宝贝zippo没有和我们一起前来,也好,就让他看着点震西。
可是,让没有想到的是当我们在哈巴的带领下见到木丝时刚刚说出来意,他就把眼睛狠狠的一瞪叽里呱啦的冲着哈巴一通乱说。虽然听不明白在说什么,但从口气上来看一定是咒骂。
果然哈巴的脸⾊越来越难看,直到最后连职业性的微笑都没了,脸⾊黑的像个锅底一样,一把拉住我们拽了出来。
“不行,不行。这事帮不了你们了,木丝一听你们要打听魔鬼地十分生气,还咒骂了我一些难听的话。这事,不行了。”哈巴直头摇。
我和和尚对视了一眼笑了,从⾝上有拿出些前来塞到他手里说:“事在人为,他礼物都收了就说明还有机会,拜托你了。”
“这…”
有钱能使鬼推磨,哈巴贪财,这一路我们都看在了眼里。果然,后者看到红灿灿的票子决定不要脸了,硬着头皮又进了木丝的屋子。
“这房子…”和尚这时环顾四周似乎看出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你个和尚还懂阴阳啊!那可是我们的事情,你要跳槽啊!”我笑了。
他没有理会我的笑话,摇了头摇说:“业障不轻啊!算了,兴许是我看错了。”
时间并不大,就听到哈巴发出一声‘哎呀!’,紧接着连他带礼物一起被扔了出来,咕噜噜翻了两个滚趴在了地上,灰头土脸的十分狼狈。
‘啪!’木门重重的关上了。
“不行,不行,不行。”爬起来的哈巴直摆手喊道:“这木丝疯了居然敢向我动手,哼!以后我再也不来山鬼寨了,让你们没盐巴…”
在银环郡三十六寨中货郎的⾝份比较特殊,他虽然是以盈利为目的的,但确实给人们带来了不少的便利。所以,很受人的尊敬,最起码不至于挨打。
但是今天哈巴挨揍了,这就说明木丝宁愿不要这种便利也不愿意说出魔鬼地的事情来。
这事儿难办了,唯一一个可以沟通的人都挨了揍就说明在木丝嘴里得不到什么线索了。可刚才哈巴也说过这件事情除了震西自己以外,只有木丝可以是说清楚,好像两位老人年轻是还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