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他在一起的人又是什么人呢?”我疑惑道。
这时和尚摇了头摇说:“会不会也是遗产继承者,毕竟,神棍说要回来分财产并没有说回来继承财产,那就说明继承者不是一个人。”
他说的也对,但到底是什么样的财产会在魔鬼地呢!又是什么样的原因让甄伟大在山鬼寨整整的待上了三个月的时间。
他那么贪财,难道就不怕别人捷足先登了吗?
和尚摇头摇也无法回答我,他只说了一句话:“看来他已经明白了,这些财产没有那么容易得到。”
“那,那些人呢,难道都是傻子,只有甄伟大一个人知道吗?”
和尚这下卡住了,半天才幽幽的说:“如果这么来想的话,他一定知道更多线索,而这些至关重要的线索别人是不知道的。”
合理!这些似乎就可以说通了。
这时鬼花眼的效果已经用尽,震西恢复了以往的疯癫状态。我们则陷入了更大的谜团。
神木垒里到底有什么?那个什么大洞又是什么?震西他们后来又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从那里出来就疯了呢?还有,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跑出来了呢?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震西一定全程的见证了一切,至少那些古旧的照片可以证明这一点。他们在起初的曰子里一定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曰子,至少还有闲情逸致来照相。
等等!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跑回了震西家,仔细的又重新的看了看,最后拿起那张被擦的几乎磨白了的照片仔细的看了起来。
“都磨成这样了,能看出什么来。”和尚在我⾝后叹道。
“的确看不出什么来,因为已经被震西擦掉了。”我摸着照片说:“不过不是他有意擦掉的,是因为上面被画上了印记,震西嫌它脏所以擦的格外勤奋。”
这点可以从那些擦痕上表现出来,它很新,是震西最近才擦出来的,且上面似乎还有圆珠笔留下的蓝⾊印记,说明有人在上面画过标记。
会是谁呢?甄伟大,算算时间甄伟大应该就在那时到的山鬼寨。他一定在这张照片上下了一番功夫,再从那些遗留下来的圆珠笔痕迹仔细推敲,似乎是个圆形。
“圆形,大洞!你是说这张照片就在神木垒拍的,并且还把那个大洞拍了进去?”和尚惊讶道。
我不太确定的摇头摇说:“如果不是这样,他为什么独独在这张照片上做标记呢?”
和尚不由得直叫可惜,如果可以看到大洞的外貌说不准可以推断出什么来,现在,什么都没了。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甄伟大半年前来到山鬼寨,在这里待了三个月后入进了魔鬼地,又等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才把这些照片发给了开心和尚。
那么,他现在到底在哪呢?是不是已经入进了那个大洞。至少,现在机手是完全联系不上了。
“大师…大师…出事了!”正在这时哈巴跑了进来,神情很紧张,脸上却很开心,总之表现出来的状态十分怪异。
“你这是什么表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笑了。
“哈哈!木丝的坏事,我们的好事…”
事情原来是这样,就在我们离开木丝家不久,木丝的小孙子就晕倒了,爹喊不答,娘叫不应,牙关紧咬,水米难入。
木丝有八个儿子,其中最小的那个也就三十多岁,属于老来得子。可偏巧他众多儿子中都没有生下男丁来,只有这个小儿子生下这么一个唯一的孙子。
百亩地里一根谷子。独苗!绝对的独苗。可以说是木丝的命根子中的命根子。
但偏巧这个根中之根从小体弱多病,药石、针灸,甚至爬山涉水到外面的大小医院看了很久都不见恢复。时间长了也只好认命,虚弱总好过没有,只要这么病病殃殃的长大续了香火也算可以了。
但是现在,小孙子命在旦夕,木丝可坐不住了,整个山鬼寨完全乱套了。
“人家出事了,你乐什么?”听完以后我不噤有些鄙视哈巴。
“嗨!你不懂,木丝家的小孙子根本就不是病,那是命。”
“命?”我疑惑了。
哈巴点点头:“其实木丝以前不但求医问药,还请过银环郡三十六寨中最大的神婆看过,那神婆看了以后说是有一个非常大的恶鬼缠在他们家,所以他小孙子才久治不愈。可是,那神婆说恶鬼怨气太大,自己也无法拿它。”
我和和尚对视一眼,回头笑问道:“那木丝后来没有请过别的⾼人?”
“听说在外面也请过,但是都没什么作用,估计也是些骗江湖的。最后木丝也放弃了,他认为这些人是因为治不了孙子的病才话说的。”
“哦!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坏事加好事。”我点了点头。
“对啊!我刚才也看出来了,你们两个那是有两手的,绝对和那些骗江湖的不一样。如果可以救了木丝,莫说是魔鬼地,就是要他命,他也绝对不敢说半个不字。”
丝…这招损是损了点,但眼下好像别无他法了。
“和尚,你怎么看?”我回头问他。
“阿弥陀佛!”他双手合十笑道:“看来小僧没有看错,前世今生,业障缠⾝。今见如来,因果归阴。”
奶奶的!这个和尚,看把你能耐的,咋不上天呢!
木丝很不愿意见我们,但是没有办法,孙媳妇哭天抹泪的就差上吊了,也不管木丝的脸⾊怎样的难看,请神一般的把开心和尚请了去。当然,作为‘护法’的我和铜锣也不敢怠慢,虽然条件有限,但也是最大化的享受了
和尚煞有其事的在房前屋后赚了几圈,最后微笑的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念一声佛号说:“阿弥陀佛,原来是前世的冤孽,今生来寻仇来了,却是不好办啊!”
和尚演的一手好戏,这我知道,但是你一和尚装什么不好装阴阳先生,用不用掐指算一算呢!
和尚看我在拿白眼看他,低头小声道:“你认为我在装模作样?”
“这还用认为吗?摆明了就是在做样子,刚才你就说有业障缠⾝,为什么多余的来这房前屋后转一圈。”我笑道。
“不!”和尚摇头摇:“刚才我只是看到模糊间有一丝怨气从屋里飘出去,想来应该是业障。刚才这房前屋后的一转才是真正的确认,是因何业障缠⾝。”
“哦?你知道了?”
“因果轮回,这间主人的先辈背了命债,人家来索命了。”
“先祖,哪一辈的先祖?”
“这…”和尚摇头摇说:“这就要问人家自己了,应该不算久远。”
和尚把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木丝,木丝的脸⾊更加阴沉了,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把我们赶出去。却不料后者只是劲使的菗着旱烟,最后把众人遣散,冷冷的说:“你们真有办法救我的孙子吗?”
他说的居然是普通话,而且说的非常标准,简直比货郎哈巴还要标准。我和开心和尚一对视愣了:“老爷子不是山鬼寨的人?”
他点了点头:“我祖上是河南洛阳人氏,其实我本姓穆,单名一个斯字。从我爷爷那辈来往跑商也算是商贾世家,后来因为…一些不得已的事情才搬来了银环郡山鬼寨。”
“哈哈!我看不是搬,是躲吧!”和尚笑道。
木丝,啊!不,应该就穆斯才对。他抬头看着和尚,看了很久,最后重重的低下了头说:“大师说的一点不错,当年我的爷爷和父亲为了一点利益纠纷把…把合伙人失手给杀了。当时正值乱世也没人纠察,但是我的爷爷总觉得那个死去的人徘徊在自己的周围。短短三年之內生意就一落千丈,还死了几个亲人。他暗地里请教⾼人,⾼人给他指出一条穿州过府,背井离乡之计,远离故土来到了山鬼寨隐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