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本不愿意接这个事,但是当时的年代和现在不一样,家国的事情必须毫无保留的配合,否则拉你游街是轻的,重点的敢扣你个反⾰命的帽子赏你一粒花生米,崩了。
所以,老寨主不敢不从,硬着头皮让穆斯和震西带路。只不过后来穆斯的⺟亲知道厉害,硬是连哭带闹的把他拽了回去。为这事,他没少被寨里的人嘲笑。
穆斯说到这里狠狠的菗了一口烟继续说:“大约两个月后,震西好像丢魂一样回来了,从那之后就半疯半傻,成了废人。”
和尚点了点头:“那他们到底去魔鬼地找什么,你知道吗?”
穆斯想了想,点点头说:“我曾经偷听过他们的谈话,好像是找传说中甸山王的宝蔵。”
“甸山王?”
“嗯!相传魏晋南北朝的时候银环郡出了一个甸山王,他以银环三十六寨为根基创建了一个叫颠兹的小国。后来被邻国所灭,但是灭国的时所有的皇族都不见了,于此消失的还有一大笔财富。有传言他们带领了数不清的财富入进了魔鬼地,神木垒。想依靠天险东山再起。”
“那后来呢!”铜锣一听有宝蔵,眼睛亮了。
“哪有什么后来。”穆斯笑了:“据说灭国的队部还入进了魔鬼地,却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从那以后魔鬼地就被列入噤地,不得入內。再后来这个家国也覆灭了,又有几波人相继进去过,却也没有人再出来过。”
我点了点头,看来三十二年前的考察队是去寻找甸山王宝蔵去了,当时家国満目疮痍,急需财富,倒是有一小股力量赞成去寻宝,不过由于大多是些捕风捉影的传说,劳民伤财鲜有斩获,这股风嘲便渐渐的被淹没了。
“看来进去的人除了震西之外都死了。”我的心很沉重。
穆斯张了张嘴,闭上了,然后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显然是有话要说,却又不想说。
“喂!你可说过不隐瞒的啊,像个金鱼一样的张嘴闭嘴⼲什么呢!想吐泡泡吗?”铜锣嚷道。
“这件事情我不知道真假。”穆斯叹了口气说:“有一次我去看震西,他那天似乎脑子很清楚,他说自己的确到过神木垒,但是并没有进去。不过剩下的那七个人都进去了,随后他的记忆发生了混乱也记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出来的时候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是谁?”我问道。
穆斯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而是抬起头来看向我问:“这算最后一个问题吗?”
看来他急于想把三个问题回答完,我想了想说:“最后一个问题是,那七个人的名字、年龄和背景,以及你知道的一些状况。”
没办法,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机会只有一次了,必须问他肯定知道的,否则像铜锣一样白白浪费个机会就遭了。
听到我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他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仿佛放下了很大的包袱。再次点烟的时候,神⾊轻松了很多。
“一共有七个人,五男两女,其中男的里有一个老人,两个中年人和两个年轻人。而那两个女人则是一个妇女和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他说的很慢也很细,似乎再极力的回忆。
最后他缓缓的说:“这七人中以老人为尊,别人都叫他李教授。而两个中年人是他的徒弟,一个姓霍叫霍建国,一个姓申,叫申爱民,好像还是个主任什么的。至于那两个年轻人地位就更低了,是两个跑腿的学员。还有那个妇女,好像是霍建国的老婆。震西说和他一起出来的人就是申爱民。”
“那还有一个女人呢?”铜锣问道。
“那个小女孩啊!长的挺漂亮的,就像一朵花一样,别人都叫他小花…嘿嘿!震西那匹懒蛤蟆之所以非要跟着去,其实就是看中了人家姑娘。嗨!他不知道人家早就有心上人了,就那两个年轻人之中的一个,长的眉清目秀的,叫什么来着…挺怪的名字,羽…羽…羽什么来着。”他极力的想着,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羽风!”我猛的叫道。
“对对对,就叫羽风,哎!我可不知道他姓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全白了。其实当他提到小花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是一紧,因为让花婆耿耿于怀了一生的女人,就是那个杀自而死的徒弟‘小花’。
可是叫小花的人多了,不一定就是她,除非她⾝边还有一个人叫龙羽风。也就是⼲爹的大徒弟,我那从没有见过面的大师兄。
只是这完全不对啊!当初花婆明明说小花是杀自的,而我那大师兄也失踪了。那后来两人怎么又来了银环郡呢?
不不不,算算时间,难道来这里的时候正是他们两人私奔的那段时间吗?
也不对啊!如果是这样,小花和羽风已经死在这里了,那后来出现在花婆和⼲爹面前的又是谁呢?
难道!两人其实也没有死吗?而且还逃了出去。
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看来当年的事情非常复杂,远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三个问题已经问完,穆斯长长的松了口气说:“好了!结束了。你们现在还要去吗?”
我点了点头说:“现在更要去了。”
因为这件事情已经不是寻找甄伟大那么简单了,它关系的我大师兄的过去,或者说他现在到底在哪里,会不会又回到了魔鬼地呢?
看到我的决心很大,穆斯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闭着眼睛摆了摆手,算是下了逐客令,我们识趣的退了出来。
我不知道的是,当我们走后穆斯慢慢的睁开了老眼幽幽的说:“你为什么没有问我神木垒的尽头是哪里呢?你若问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你…也绝不会再去了。命啊!都是命啊…”
我们当然不知道穆斯在⾝后长吁短叹,知道这件事和大师兄搅和到一起信心更加坚定了,迫不及待的就要向魔鬼地进发。
倒是和尚比我气沉,说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彼此也累了一天,不入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此路肯定凶险异常,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他说的很有道理,我只好按耐下心来。
正在这时看到前面跑出七八个孩子,手里拿着柴火棍子追着哈巴一通乱打,而哈巴则护着自己的两头老婆驴痛的哇哇大叫,嘴里叽里呱啦的在谩骂着什么。
看到我们过来他急忙招手喊道:“救我,救我啊!”
喝!真是开心啊!难得看到这个奷商如此狼狈,咋这么解气呢。
“⼲什么呢!滚…”解气归解气总不能真的这么看着,铜锣走过去横眉怒目大吼一声。
他本来长的就吓人,再以生气更难看了。那些小孩被活生生的吓了一大跳,打是不敢再打了,却都没有走,而是指着哈巴和铜锣叽里呱啦的乱叫,似乎很委屈。
“他们在说什么呢?”铜锣扭头冲哈巴问道。
“没…没什么,闹着玩呢!你快把他们吓跑,疼死我了,哎吆…”
“吆!我可不信这几个孩子会无缘无故下打你,而你这一个大人连手都不敢还。”我笑了。
“都…都说是大人了,怎么能和小孩子置气呢!没事,真没事…”
“行,既然是玩,那就让人家好好玩,咱们走。”我一挥手就要走。
“等等等等,我说,我说还不行嘛!别走啊!”哈巴赶忙求饶。
“好吧!那你说说⼲什么缺德事了,连孩子都看你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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