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我扛起一座石像紧走几步扔到了水里。还不错!石像刚好露出水面用来踏脚的话是绰绰有余。
连着扔了三个几乎差不多了,只需再扔一个就能跳到对岸。然而就在我抗起第四个石像的时候气力有些不足,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石像轰然塌倒,却没有我预料中的那样摔成两半,而是裂开数条拇指般大小的裂缝。在那条最大的裂缝中,我分明看到一张惨白的人脸。
草!是人。早该想到的,这么大的石像分量却这么轻,要么里面是空心的,要么里面不全是石料。果然,里面封着的一具尸体。
子套黑纹刀悄悄的走了过去确定没有起尸后,剥开了剩余的石壳。这是一具女性尸体大概是由于密封的原因,保存的十分完好。
看那样子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容貌十分美丽。⾝上的穿着也很华丽,许多饰品我都叫不上名字。
难道这会是颠兹国的贵族吗?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所以我本能的后退了两步鞠了一个躬,⾼声叫道:“晚辈王一点无心冒犯,还望前辈海涵。”
就在这时那女尸的手臂忽然挪动了一下,居然以一种奇怪的势姿抬了起来。
我草!尸变了。
我害怕极了掏出黑纹刀就准备拼命。可是接下来的几分钟过去之后她并没有什么动作,依然抬着手臂。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手臂上有一枚祖⺟绿戒指,好像个头挺大的,应该值不少钱。
难道!她是想让我取下这么戒指吗?心里想着,胆子逐渐大了点,慢慢的走过去轻轻一捋。‘叮当!’戒指就掉了下来。
就在这时,面前那具美丽的女尸嘴角微微一扬,似乎再笑。忽然⾝体迅速枯萎⼲瘪,变成了一具丑陋的⼲尸。这一切发生的很突然,使我有些措手不及。
“多谢前辈!”我急忙再次鞠躬,捡起戒指,也顾不得河水冰冷跑了出去。
离开了这个溶洞后又陷入了无穷的岔路中,但我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不断的向下走,虽然蜿蜒曲折,但还算平静。
只是这种平静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渐渐的岔路越来越少,通道也变得宽敞⾼大了许多,这感觉就好似走在一个小一号的隧道中间。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四周的温度提升了不少,至少那种刺骨的寒冷不再那么凌厉。
这个溶道与刚才的不同,明显有人为开凿过的痕迹。并且每隔五、六米两旁石壁中便镶着一块两米来⾼的漆黑石板。
我走近一看这些木板深深的陷入石壁中,并且里面还有延伸,整体是一个标准的长方形,上面没有丝毫绘画与雕刻的痕迹。
这是一副副棺材,我认了出来。只是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棺木,并且以这种奇怪的方式摆放着。要知道在溶洞中开凿一个两米来⾼,一米见深空间十分不易。
我没有好奇到去打开棺木看看,继续向前走着。大约行进了几百米的路程一个大巨的青铜鼎挡住了去路。
这只鼎出奇的大几乎将去路封死,我有两个选择,第一从旁边的缝隙钻过去,第二爬到顶部越过去。
走到鼎面前看了好久,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很大以外以我的眼里看不出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于是将手掌放在鼎⾝摸抚了一下。
当手掌触及到鼎⾝的那一刻,后者发出一阵嗡嗡的响声,那感觉就像是宝刀出鞘时的声音。连续的摸抚了几下,传来几声相同的声音。
我不知道这青铜鼎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响声,但这声音所带来的结果马上就突显出来,因为那些镶在溶壁中的黑棺也发出响声来。
起尸!这一路走过来我碰到了不少的尸体。但却没有一具起尸的,也就是说它们现在是受到了青铜鼎的召唤才开始苏醒的。
这显然是人为设定的,不过这是为什么?此时,我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如此多的尸体起尸,绝对是一个我难以承受的灾难。
黑棺中的的响声越来越大,显然已经完全苏醒了。我奋力的挤过青铜鼎,⾝体擦摩着鼎⾝发出很响的昑鸣声。好不容易挤了过去,却看到这边也和鼎后的通道一样,两旁排列着数不清的漆黑石棺。
‘砰!’一声闷响过后,一口石棺被打开了。不过棺盖却没有飞起,而是向推门一样的被推到一侧。
里面是一具⼲瘪的腐尸,我害怕极了拔腿就跑。随着时间的推移,石棺就好似多米诺骨牌一样的被打开了。里面的腐尸行动迟缓且很僵硬,看来只是一般的起尸。不过自己却怎么也⾼兴不起来,因为它的数量简直是太多了。
大约奔跑了十几分钟,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因为前面的路已经被腐尸堵死正熙熙攘攘的向我走来,而⾝后也是同样的情况。
现在我好像明白为什么那口青铜鼎会突兀的摆放在中间,因为入侵者一旦触碰到机关,整个修长通道中的腐尸将会全部醒唤。
进无可进,退无可退。这种发方法虽然简单但无疑是最有效果的,任你千般本事面对无穷无尽的尸嘲来说都显得苍白无力。这个方法很笨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确实最实用的。
我菗出金剑削掉了几个靠前腐尸的脑袋,却是无济于事,腐尸没有痛感也没有恐惧之心。手中握着手电来回的观望,它们则不紧不慢的聚拢。我不知道一会它们会把我咬死还是活生生的挤死。
有心拿出黑纹刀来,却发现对这些低等的起尸毫无作用。我不噤骂了一声娘,关键时刻掉链子。
尸嘲已经完全将我包围,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当啷’一声,刚才从女尸手上摘下来的祖⺟绿戒指掉了下来。
与此同时令人疑惑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腐尸见到祖⺟绿戒指以后都不动了。一时间整个通道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静的吓人。
莫非这戒指是某种象征吗?这些腐尸是颠兹国的子民,想到这里我急忙举起戒指⾼⾼举起大喊了一声:“跪下!”
但结果令人抓狂,那些腐尸并没有什么动作,而是依旧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好像忽然失去了动力一般死死的站着。
接下来我尝试着各种各样可以想到的咒语,甚至连芝⿇开门都喊了,结果都是无用的,这些僵尸就像无赖一般油盐不进。
他们不动我也出不去,就这么僵持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已经有了一个小时。我⼲脆坐在地上,它们也没有什么举动。这样的僵持看似对我有利,其实不然。它们能不吃不喝继续站上几百年,我可不行。
‘叮叮叮!’正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声铃铛声。听那意思这个铃铛绝对小不了,因为这声音⾼昂耝犷,绵远悠长。
“归!归去…”又是几声铃铛响,一个老迈的声音远远喊起。
听到铃铛的响声还有老人的呼喊声,那些腐尸好像接到什么命令开始挪动起来,缓缓的走回了自己的石棺。大约也就十几分钟时间那些腐尸消失在通道中。
‘砰砰砰’石棺又关了回去,不知是机关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远远看到一个火苗忽上忽下,那应该是一个火把,我站起来开始向那边走去。在此期间铃铛声和呼喊声依旧没有停止就好像在举行一场漫长的仪式。
渐渐的一个佝偻的人影显现出来,紧接着便是一张枯瘦的老脸。老人看了看我稍微有些惊讶,但只是一闪而过,就好似我的存在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