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另一个声音答道。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铜锣嘛!至于另外一个居然是梁子。我急忙绕到背后恰好看到两人正围在火堆旁边,而在火堆之上赫然烤着什么东西。
“棍子!”铜锣看到我也是吃了一惊。
我没有去搭理他,上前胡乱的抓了一把⾁就往嘴里塞,也顾不得烫不烫。至于吃的是什么,那不是我该操心的。和尚要比我绅士的多,当然那也只是在吃烤⾁之前。几乎是转眼的瞬间,偌大的烤⾁变成了森森白骨,还真别说这东西挺好吃的。
“你们两个怎么跑到一起了?”吃饱了我看着铜锣和梁子问道。
“撞着撞着就遇到了,妈的,那黑影真不是个东西,差点没把我玩死。”铜锣说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出来。
原来他被那个黑影救了之后,后者却没有现⾝,而是忽明忽暗的给他引路,最后和梁子撞在了一起,两人并不认识见面就⼲了一架,好在打斗中提到了我的名字,两人这才联合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心想:看来那个黑影是故意把两人带到一起的,只是他是谁,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那你们又是怎么下来的呢?”和尚提出了疑问,的确他们⾝上没有潜水服,不可能从水里游过来的。
铜锣一指梁子喊道:“这小子领我下来的,入进地堡的路可不是只有一条。”
我有些吃惊:“不是一条路,那是哪里?”
梁子一指⾝后的崖壁说:“在那里还有一条路通下来,不然你觉得霍建国他们当年是怎么出去的呢!”
的确是这样,当年霍建国他们并没有把天胎炸毁,是不可能从水道里返回去的。不过即便是可以,那么在这茫茫的地下湖中找一个水洞无疑是大海捞针。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问道。
梁子愣了一下笑了:“小爷,你怎么忘了呢!不是我师傅说的嘛!”
我没有接他的话,现在这个梁子几乎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了一个死无对证的老人。但是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的。
梁子也知道我不信,场面变的尴尬起来,正在这时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水响,湖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钻了出来。
“不好,那东西回来了。”铜锣叫道。
“什么东西?”我纳闷道。
后者指了指地上的白骨悄声说道:“这里的原住民。”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站起来转⾝就走。可还没有等出了黑石圈便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迎面挡住。
这东西有两米多⾼周⾝漆黑滑腻,没有爪也没有角,⾝体两侧有两个⾁乎乎的胖鳍支撑着⾝体,而⾝后则是长长且硕壮的尾巴。
从外形上看有点像夸张的海狗,但脸却不一样,可以用青面獠牙来形容,只是那对大硕的眼珠子已经成了摆设空洞而无神。我猛然想起在水井中的那番遭遇,该不会就是它吧!
“水狗回来了,大家别动等它过去。”梁子小声说道。这东西是不是叫水狗不清楚,反正他是这么叫的。
果然,水狗看到我们后,熟视无睹挪动着⾝子向黑石的方向走去。梁子打了个手势,示意快走。可还没有走出十几步只听到⾝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吼叫声,那声音就像是婴儿的啼哭。
“快跑!”铜锣一声大喝拔腿就跑。
“怎么回事?”我一边跑一边问道。
“别人吃了你的孩子会怎样。”和尚阴沉的回答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他:“你早知道了?”
“猜到了。”
作孽啊!感情铜锣和梁子吃的是幼年水狗,我早该想到的。只听到⾝后乒乓乱响,不用问也知道孩子它妈追来了。
回头一看那家伙双鳍撑地,尾巴用力⾼⾼跳起,这一跳最起码有十米左右,还好地面碎石遍布,它落地的时候都要就地打一个滚来缓解冲击力。即便是这样也用不了多久就能追赶过来。
“它不是看不见吗,怎么定位的?”我叫道。
“应该是次声波之类的功能。”梁子猜道。
“那我们别动不就行了。”
“你可以试一试。”铜锣笑道。
算了,天知道梁子的猜测是不是准确的,如今的我宁愿相信自己这腿双。
“这样不是办法,分开跑。”梁子大叫一声带领着铜锣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这是赌!赌谁的运气好。很显然我和和尚的运气要差一点,水狗只是短暂的犹豫了一下便冲着我们跳了过来。
不过铜锣那边也不好受,几声水响过后有更多的水狗从湖里钻了出来。也闹不清它们是如何沟通的,奔着那边就追了上去。
再往前跑路变的越来越难走,且地势开始拔⾼隐约间前面是座山。潜水服在水下还可以但在陆地上防护还不如一块破布,几番下来已经多处破口。尤其是双脚,都快被碎石扎烂了。
“这样不行的,我们分要开换上服衣。”我叫道。潜水服的后背有个夹层,装的是寻常的服衣和鞋袜,刚才只顾着吃喝居然连服衣也没有换。
这一次我的运气要比和尚好点,那家伙没有追上来。火速的换好服衣再去寻找他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失去了踪影,甚至那只⾼大的水狗也不见了。
打着探照灯寻找了好久也没有发现,此时已经到达了半山腰,向下一看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他是跑到别的地方还是掉了下去。
就在我犹豫不决是否从哪个方向寻找的时候,一个黑影从上面跌跌撞撞的滚了下来,仔细一看居然正是和尚。
“怎么回事。”因为他浑⾝都是鲜血,可擦遍了全⾝也没有如此大巨的伤口。
“我杀了那东西。”后者虚弱的挤出一个凄惨的笑容。
“不错啊!果然是大师。”我赞道。
后者摇着头摆手:“运气好,上面有个大坑我把它引了过去,割下了它的头。”
“厉害啊!”
“厉害个庇,你以为那东西那么容易解决的。”和尚白了我一眼开始换服衣。
看着他浑⾝淤青几乎没有一块⻩⾊的肤皮,可以想象出那场人狗大战有多么的凶险。
虽然终于摆脫了那家伙但们已经没有什么体力了,相互搀扶着继续向上走。再向前走脚下的坡度越来越陡峭,甚至许多地方需要攀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爬上了一块平台。
这块黑岩平台虽然年代久远但还是可以看出人工修造的痕迹,并且再向上走就是一条蜿蜿蜒蜒的石阶,一直通向⾼处消失在漆黑中。
“看,有人走过的痕迹。”和尚指着地上乱杂的脚印说道。
俯下⾝子看了一下,地面的脚印十分杂乱,看这意思有五、六人之多。
“余秀!”我和和尚异口同声道。
看来这些家伙已经先我们一步上去了,他们人多装备也齐全,这是我们不能比的。
“难道我们要到了吗?”我和和尚对视了一眼。
甸山王殿!也就是古颠兹国最后的大本营,也是相传宝蔵的堆积地。
上面是不是甸山王殿我们不得而知,只能顺着石阶向上走,起初这石阶还算完整和宽敞,到了后来情况就变的非常糟糕了。因为许多地方的石阶不是雕砌在地面上,而是凌空斜揷入了山体。
也不知道当初的工匠是怎么做到的,远远一看千百掉立独的石阶沿着悬崖峭壁盘旋而上。每条石阶中间相距有十几公分左右,透过那些隔缝便是永无休止的黑暗,还有那粼粼的水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