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邓虎大喊一声一脚踩到脚下的人殉海虾⾝上,便开始没命的向前跑。
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躲避地上的盒子,直接从它们上面踩了过去。毫无疑问我们这么做速加了它们的苏醒速度,⾝后的那些‘咔咔’的声也越来越密集了。
‘咔嚓’一声响亮的碎裂声响起,终于有一只完全苏醒了。
奔跑中的我侧首看了一眼,从旁边的脉壁上看到一只大巨倒影,就如同龙虾一样的东西紧紧的跟在⾝后,它的弹跳力极好,一蹦一跳就是十米开外。就凭这速度,不用多长时间便能追上来。
“追上来了,怎么办?”我大喊道。
“快到了,看到这里的地形了吗,山体已经开始扩展,这就证明山谷的形态即将到达尽头,等到了开阔地带我们逃生的几率要大很多。”邓虎一边跑一边喊。
被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感到了希望,原本疲惫不堪的⾝体爆发出強大的求生欲望,不需一会儿就超过了邓虎。
“啊!”⾝后忽然传来他的惨叫,回头一看这家伙已经被为首的那只人殉海虾给扑倒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死了,只能返回去救他。
此时我看清了人殉海虾的原貌,它的⾝体很像一尾大龙虾,并且周⾝覆盖这硬坚的黑⾊外壳。头顶上顶着的一双货真价实的人眼,咕噜咕噜的还在转动。
更为怪异的是它胸前的那对钳螯,却是一双黑⾊的枯瘦人手,此时正牢牢的抓住邓虎的后背,而头顶的一支口器已经深深的揷入他的左臂。
“去你妈的!”我走了过去,一把揪住它的头,然后用金剑将它割了下去,瞬间一股腥臭的黑血噴溅起来。
但这种人殉海虾生命力十分顽強,即便是失去了脑袋还没有死透,虾尾一拍原地蹦起五、六米来,不过没有了头颅不能辨别方向很快就撞到了山体上。
“我的胳膊。”邓虎一边叫着,一边用手捂着左臂。
低头一看,原来金剑锋利,在砍头颅的同时也直接将那段口器一并斩断。这样,反而将剩下的那段口器留在了他的胳膊里。我用用刀割开一个口子,顺势将那段口器拔了出来,足足有十公分那么长。
“邓虎,不碍事吧?”我问道。
没想到后者挣扎的站起来就跑,边跑边叫:“快跑,后面有很多。”我回头一看,亲娘啊,足足有几十只人殉海虾就像是青蛙一样远远的跳了过来。
被这么多人殉海虾缠上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金剑再锋利也不可能同时解决这么多,而它们昅⼲我的体液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随着奔跑眼前山谷渐渐的开阔起来,虽然前面依然是一片漆黑,但毫无疑问这是一片开阔地,我终于可以不用在一条路上躲避人殉海虾的追杀了。
就在这个⾼兴的时候,前面的邓虎忽然一下消失了,没错,就那样眼睁睁的消失在黑暗之中,没有一点征兆。
突如其来的变化使我停止了奔跑,手电在邓虎的手里,他的消失使得这里忽然陷入了黑暗。虽然手里的荧光也能发出一点微弱的光亮,但眼睛一时难以适应。
“邓虎!”我向前走了几步试着叫了一声。
“小心,这里是悬崖!”他的声音忽然在我脚下传了过来,低头仔细一看只吓的出了一⾝冷汗。
原来山谷到了这里忽然产生了断层,形成了一个大巨的悬崖。邓虎也是在慌乱之中一脚踏空掉了下去,还好这小子伸手敏捷,关键之时用手里的伞兵刀揷入了崖壁,如同一条悬挂的腊肠似得飘荡在空中。
这里是脉玉的末端非常湿滑,我很小心的将他拉了上来。却没有想到这小子一上来就扬起伞兵刀冲我脑门砍了过来。
我心中一惊,赶忙躲避。就听耳边‘噗’的一声,紧接着一股黑⾊的液体溅満了一脸。原来已经有一只人殉海虾赶了上来,邓虎看在眼里却来不及出声提醒,只能挥刀就砍。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忽然翻脸了。”我心有余悸的惨笑道。
他笑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可那股子笑容愣是硬生生的僵在那里。因为忽然几声‘咔咔’的声音,就好像什么东西在碎裂。更加恼人的是,这股声响居然来自于脚下。
我和邓虎短暂的失神过后,瞳孔忽然放大。脉玉硬坚无比,可是一旦出现破口就会碎裂。不久前他刚刚说过的,那么刚才伞兵刀刺中了脉玉崖壁…
“跑!”也不知道这是他喊的第几回叫‘跑’了,如果我们两个人上‘跑男’的话,估计能把所有人的名牌撕下来。
‘哗啦’我们刚刚跑开没有多远,悬崖边上就塌陷出一道十米多宽的大口子,并且还在继续延伸坍塌。而此时那些人殉海虾也已经赶了上来,不过它们好像感觉到了脉玉的震动,变得踌躇不前。
“这些东西居然会害怕!”我纳闷道。
“当然,它们的头颅里都是人的脑子,自然会有人的恐惧心。”邓虎一指自己脑袋说道。
什么!这些人殉海虾的头颅里居然是人的脑子。那!那这些东西到底算什么呢?
“那边有条路!”邓虎没有理我的疑惑,一指前面喊道。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隐约的看到远处有一座脉玉在悬崖上向前延伸,它就那样突兀的横跨悬崖两地,形成一座天然的平板桥。
这座脉玉桥无疑重新的点燃了我求生的希望,和邓虎奋兴的跑到了桥上,发现这座桥呈椭圆形,就如同伸出的头舌一样。虽然桥⾝很宽,但很圆滑,一个不留神滑下去就别准备在上来了。
“看到了吗,这里一定通向对面,一旦到了对面我们就把这座脉玉桥毁掉,人殉海虾就再也追不上来了。”邓虎一指前面奋兴的喊道。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对面是一片黑暗,这个悬崖的跨度应该有几十米,根本看不清那边的情况。
我们几乎是趴在脉玉桥上的,为了增加擦摩力,甚至将內衣撕碎裹在手上。期间我探着⾝子向下看了一眼,发现下面一片黑暗,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隐隐的听到下面传来‘轰轰’的声音,那感觉就好像是海水在拍打岩石,然后通过山谷回荡的共鸣所发出的响声。
我将这个发现告诉邓虎,后者半天没有说话。最终幽幽的说了一句:“据地质学家分析,这片区域在两亿年前是一片浅海,但随着地壳的变动消失了。有些专家提出一种可能性,那这片浅海之所以会消失是因为地壳变动出现了一个大巨的裂缝,使海水倒灌入地底。”
听完他的话我心中一颤,差点一个没抓稳。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悬崖下面的深处就是一片…地下海!
“所以说。”后者看了看我惨笑了一声:“千万别掉下去。”
我没有理会他的忠告,而是将⾝体完全贴在桥⾝上,如同一只壁虎般向前爬行。这时⾝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壮着胆子回头看了一眼。原来那些人殉海虾已经爬上了脉玉桥,但是它们的⾝体硬坚溜滑,在谷中如鱼得水,但在这桥上却是千难万险。
短短的一个回头已经看到七、八只人殉海虾掉了下去,但始终没有听到回声,可见下面有多么深。
我不噤喜上眉梢,这样一来爬过去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加紧爬行。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感到头忽然碰到了一个东西。抬头一看,居然是邓虎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