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论一得出来只感到自己的额头上都冒出一层白⽑汗来,这么来说的话岂不是我在幽冥的一点一行都在墓的预料之中,九幽王、阴鬼山、余大海和乌拉尔等等,难道我正在按照他的剧本一步一步的向前行走吗?
不过,好在廉红裳对我这个理解没有表示太大的怀疑,或许她并不相信,但现在只能选择相信,之所以这么晚来找我聊天就是想通过我的言行来判断我的內心。值得注意的是,她在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自主的看着我走神,我知道自己的容貌虽然改变了,但一些眉宇间的微表情和动作却一时间难以改变。还好廉红裳和我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如果换做小艾估计早就穿帮了。
“说说你们的计划吧!”我赶忙打断她的凝视问道,尽量的做到自然以免使她生疑。
“没有什么计划。”廉红裳反应过来幽幽的说。
“啊…”这下轮到我惊讶了。
“确实是这样。”廉红裳笑了笑说:“一切计划全在白无常的脑子里,她如果成功了我们自然可以行动,如果她失败了我们就算再有什么计划也是无用的。”
“你是说…”我似乎有些明白过来。
“阎罗遁世,如果阎罗无法成功遁世,便没有人是五道的对手,除非九幽王出手,可是…”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不说话了。
可是九幽王以现在的那副⾝板即便是出手也无法绝对镇庒五道,更何况他为什么要耗费积攒了许多年的力量来浪费到一个根本没有把握能杀死的人⾝上呢!如果无法杀死那就是龙如大海,放虎归山,必会引来无穷无尽的报复。
“看来这场仗也未必能打起来了。”我幽幽的说。
“不!是未必能赢。我虽然很想攻击五道,但是…”说到这里廉红裳长长的回了口气声音庒的很低了,似乎并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在自言自语:“自从他走后我也没了什么绝对的理由,或许五道赢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你说什么?”我听清楚了她的话,却很吃惊。
“没什么!”她抬起了头说:“还是那句话,一切都看枉死城那边的动向,我们没必要率先出手做了别人的嫁衣,至少我是不会的。”
“那白羽呢!他也是这个想法吗?”我问道,后者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点了点头。
看来上次我的失败给两人带来不小的打击,尤其是廉红裳她已经没有太多心力和五道死磕了,或许说刚开始她就并不是那么很上心,只不过是为了罗红或者也有一部分我的原因。现在我已经深陷大牢连她也无法感知,如果阎罗无法顺势归位的话再多挣扎也是无用的,到时候说不准他在一怒之下会杀了所有人,包括罗红。
所以,这一切都要取决于阎罗能不能归位,归位了枉死城赢,不归位枉死城输,然后被五道一点一点的蚕食掉。
接下来的一天里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加紧稳固天星之力。小金回来后告诉我外面已经全部焕然一新了,原本被我们捣毁的几处已经修砌好了,不得不佩服他们的速度,当然我在大牢里也费了不少的时间。
不过!依然没有见到大白,这个掌握着最终计划的人。第三曰,正是五道成亲的大曰子,一大早晨我、廉红裳和白羽就换好了服衣一步一步的走向內城。关于我的⾝份廉红裳早就捏造好了,这点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事情。
入进內城以后我碰到几个‘老朋友’,胡三姑子、胡浪已经寒霜殿的头领九阴,枯手堂头领血眸。看来当初几个人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把小黑等人抓捕了,不过我有些奇怪,小黑就算再不济也不会连伤都没有伤到他们就被抓了吧!
胡浪几人看到我的时候没有太过注意,倒是胡三姑子多看了我两眼,也不知道是认出了我没有,不过即便是五道亲临都不可能认出我,她一个狐狸精能看出什么来,估计也和廉红裳一样觉得我有些眼熟罢了。
在入进皇城门的时候乌拉尔那个可恶的小白脸正微笑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众人,现在他威风了,夏⻩泉死了,余大海坐牢也离死不远了,呼延真机可以忽略不计,剩下一个廉红裳的女流之辈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整个阴鬼山除了五道就是他最大。
“各位宾客,我家将军说了,今天乃大喜之曰见不得金铭之气。”他一边笑着一边慢慢的说着。
“应该,应该!”血眸那小子立刻露出一脸媚态来,率先把⾝上的佩剑取了下来交给了乌拉尔。
这个时候我才第一次的仔细观看了一下传说中的枯手堂堂主,他是个红脸瘦子额头很宽大,下巴却很纤细,用阳世的审美来看是个标准的有些变形的瓜子脸,只不过再美丽的瓜子脸配上一个地中海的发型也无法让人和‘帅哥’这两个字联系起来,更何况还有那细小的如同一根线的眼睛和満嘴的獠牙。
九阴这个人倒是长的仪表堂堂,肤皮
白雪如纸,当然除了那十分不协调的一嘴子络腮胡。听说到卸了兵器他并不太⾼兴,但看到血眸这么做了想了想也把⾝上的刀解了下来交给了乌拉尔。剩下的人自然不用说了,虽说千般不愿可也无可奈何,只好纷纷卸下了⾝上的金铭之物。
轮到白羽时他没有一丝犹豫,把自己的长矛交给了乌拉尔后迈着大步走了进去。我有些不解回头看向廉红裳,后者点了点头说:“不要紧,白羽的金矛早已炼就,招之其来,挥之其去。”
到了廉红裳的时候乌拉尔没有阻拦,微笑着看着她说:“廉姑娘别来无恙!”
“有恙又怎样,无恙又怎样,还不是要看您乌大人的脸⾊。”廉红裳却对他不屑一顾,一顿冷嘲热讽。
乌拉尔也不急,依然保持着那股微笑说:“廉姑娘还是那样的冰冷如霜,好在你我同僚一场难道连寒暄也不能寒暄几句吗?”
“不敢!”后者依然没有给他这个面子,冷冷的张开双臂说:“还是请乌大人搜查吧!”
两个下人就要上前搜查,却被乌拉尔一人一巴掌煽了回去骂道:“好大的胆子,廉大人的⾝也敢搜吗?”
“哼!他们的胆子是很大,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廉红裳说着把脸扭了过来看向我。
我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狗仗人势!”
唰!所有人的眼睛全部齐齐的看了过来,我下一刻觉得自己上了廉红裳的当了,眼珠一转说:“狗乃麒麟,人乃神人,麒麟虽勇也抵不过神人之威,最后还要依仗神人之势才可横行。”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愣是硬挺挺的把狗和人拉⾼了好几个档次。这么一说人群中响起几处笑声,姑且不论他们到底在笑我什么,反正乌拉尔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缓和了很多,这也算给他个台阶下吧!
“这位先生很面生啊!”不过这么一来的话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我,尤其是乌拉尔。
“玉先生是墓大人请来的人。”廉红裳忽然说道,我不噤有些着急,因为原本不是这么计划的,昨天在宾来客栈的时候分明是说我是她请来的人,并且还安排了一个合理的⾝份。
但现在她忽然说我是墓请来的人,一下子把原来的计划全部打乱了,我一时间有些失神,不知道接下里该怎么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