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都没有说。”崔龙摇头摇说:“他只说要去给崔家祈福,然后就走了。还记得当时太爷爷的脸⾊好像并不太好,我也没敢多问。”
“祈福!”我眉头皱了一下说:“南边有什么庙宇、道馆之类的地方吗?”
“有!”这次崔龙倒是点了点头说:“距小槐镇南五十里外有一座‘大悲庙’,里面供着观音菩萨,据说听灵验的。”
“大悲庙!”这时二师兄眉头一皱自言自语起来。
“怎么,你知道哪里?”我下意识的问道。
后者点点头:“知道但没去过,我有一个朋友在那里当和尚…”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别误会,现在的和尚只不过是一个职业而已,早已没了以前的神性。据我所知那个地方已经被商业化了,算是个旅游区,崔老爷子怎么会去那里呢?”
“我也纳闷。”崔龙抢话道:“我家太爷从来没去过什么庙宇,更从来没提到过要祈福,这次就莫名其妙的去了,实在是奇怪。”
这时许久没有说话的雷洪出声了:“从这里到大悲庙最多不过两个小时的路程,崔老爷子怎么会待了两天呢?”
是啊!也就是说崔灵山在大悲庙整整的待了两天的时间,一个祈福怎么也用不了两天吧!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去大悲庙!”无忧乞丐站起来幽幽的说道。
正如二师兄说的那样,如今的庙宇早已经没了以往的神性,它不过是当地为了建造旅游区而牵出来的噱头而已。不过大悲庙却不是杜撰出来的,据说这座庙是在明朝末年建造的,后来几经动荡差点被拆毁。后来被投资商看中就建造起来,可以说现在的大悲庙除了里面的塑像和几个基本建筑以外全是后来返修的。
和尚就更不用说了,大多是也些持证上岗的职业和尚。按理来说崔灵山是懂这些的不会来这里祈福,因为这里最多能让你花点钱而已,职业和尚根本无法与神明沟通。
但是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大悲庙建设的那叫一个豪华,此处有山叫‘井山’,山下坐落着十几间饭庄、ktv,以及一些礼品店之类的店铺。而大悲庙就在井山的上面,原本这座寺庙并不显眼的,但是被人为加工之后从山下向上一看金灿灿的,想看不到都不容易。
‘呼!’就在我们的车刚刚进到景区的大门外,就看到一个穿着僧衣的光头和尚骑着一辆好像变形金刚一样的摩托飞了过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嘿嘿…找死。”二师兄一脚油门就撞了上去,那和尚没想到我们敢撞过去,急忙把摩托原地硬生生的竖了起来险险的避了过去,稍微慢一下就会被撞到。
“大华,技术不错呀,咋没把你撞死。”二师兄打开车窗探出脑袋笑道。
“老牧你就是个疯子,撞死老子咋办,我草…”这个叫大华的人就是二师兄说的和尚朋友,这家伙着实被这一撞吓坏了,硬是生生的爆出一个耝口来。
“撞死你更好,省得在这里丢佛爷的脸。”二师兄哈哈大笑。
大华白了他一眼没有搭理,最后油门一踩甩出一句:“有种跟上我,否则今天这顿饭就你来请。”
说完‘呼!’的一声飞了出去,转眼就没影了。
“我去…和我玩这个,都抓紧了…走你…”
一时间所有人都疯了,前面一个和尚骑着怪状摩托在蜿蜒的山路上飞驰,后面跟着一亮汽车紧紧的追赶。按理说也不至于落后但是这是山路,三步一拐五步一绕的十分难走,相比之下那摩托车就要轻松许多了。
不过二师兄也不是吃素的,愣是在这蜿蜒的山道上玩起了漂移,转眼便爬上了井山,从车窗里向下一看全是万丈深渊,一不留神就能掉下去。我都要疯了,从来不知道二师兄还有这么一面,简直就在玩命。
“停车…停车…”我抓着把手不住的喊叫,可是二师兄好像来了兴致根本不听我说,満脸的奋兴紧紧的跟在摩托车后面。
“妈的,这个大华到底在庙里学的是念佛还是飙车,够厉害的呀!草…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前面的摩托车终于停了下来,二师兄一个油门踩住,车子差点就撞上去。
“可以啊,老牧,今天晚上去哪吃饭我请了。”大华把摩托车往路边的车棚里一扔哈哈大笑。
这里离大悲庙还有一段路程,不过再向上走就不是马路而是一节节的石梯了。所有的货物到了这里都必须由人力抬上去,这也算是大悲庙的特⾊吧!所以,我们只好把车子停在这里一步一步的向上走。
“吃饭就先等等吧,电话里给你说的事问的怎样了?”下了车后二师兄想起了正事。
“帮你问了,听说是来过这么一个人,你也知道咱大悲庙每天的客流量很多,谁能记得。不过你说的那个人好像见过一次主持,我快要带你去不过能不能问出来就看你小子的本事了。”大华一边向上走一边笑道。
“不就是钱的事吗,有什么难的。”二师兄不以为然。
“不不不!”大华听完把头摇了摇说:“主持和咱们不一样,可是有些修行的人,固执的很,你还需要费点力气才行。”
“那么固执的人能够经营了大悲庙吗?”我忍不住的揷嘴了,能把这井山大悲庙经营的这么好,绝对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才是。
“呵!谁和你说经营的人是主持了,他只是一面招牌而已,大悲庙一切事宜并不是他说了算的。”大华听到我这么说不由得笑了。
原来这大悲庙明面上虽然是主持负责但其实后面有生意人在运营,主持嘛!不过是一面旗帜而已,不能说一点权力没有,但真正的抉择全在背后的那些人手里。这在井山也不是什么秘密,稍微懂一些的人都知道。
不过据大华说虽然这个主持没有什么决策权但是却有着不俗的声望,所以即便是那背后的人见到他之后都要礼让三分,而主持不管这些俗事,每曰里吃斋念佛不是有缘人不见。
你还别生气,这和尚就是这么拧,曾经因为一个富有的客商想见他一面被拒绝,维持背后的那个生意人大为火光亲自带来找他算账,最后也不知道主持说了句什么话,那些人居然灰溜溜的走了,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轻视这个人。
“哦!只靠一句话就把那些人说走了吗,什么话?”我来了兴致。
不料大华把脑袋轻轻的一摇说:“这我哪里知道,不过有个传言说主持一句话道明了那人三灾九劫,你说奇不奇?”
“吆!会算命啊!”二师兄回头和我对视一眼笑了。
要说算命我们龙氏也算一门,不过记得当年⼲爹开课的时候也说过人这一⾝命运多变,虽说自有定数但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一个念想,一个顿悟都可能改变自⾝的命运,即便是有些大能者算出人的命运也是就当下被算者的表象来推演,如果此人按照现在的想法去走的确可以应验。但如果此人遭逢大变,或者猛然顿悟那么势必会影响今后的人生,到那个时候预言就不是那么准确了。
我们算命看相的只能看出个大概走势,而无法确切的算出细节的。这也就是大多算命者含糊其辞的原因之一了,当然也不乏有些鱼目混珠者借此故作神秘来掩饰自己內心的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