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阵法…”小艾眉头一皱喊道:“有人在整个楼里布下了厉害的阵法,可以隔绝法力。”
“隔绝法力…丝…难道是…”我忽然想起这种阵法自己以前是见过的。
“嘿嘿嘿嘿…不错,正是八方气绝阵!王一点,你还是落在我手里了。”就在这时內堂的珠帘一动,一个白脸男人手拿着折扇幽幽的走了出来。
“胡浪…果然是你。”我眉头一皱心脏沉到了谷底,想不到居然在这里见到胡家的人。
“还有我!”这时⾝后忽然显现出一个媚妩的女人来,她不是别人正是胡浪的表妹胡蝶。当看到他们兄妹二人的时候我一下子想起了下午那两对奇怪的眼睛来,那分明就是狐狸的眼睛啊,难怪有点熟悉。
这可遭了,我和他可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他的两把寒剑被我毁了一把,他的左臂也是被天星昅的几乎废掉了,当初在幽冥要不是余大海最后破了真胡浪这条小命就死在我手里了,当然我估计也活不成。
胡浪咬着牙喊道:“不错!是我,王一点啊王一点。我胡浪从来只想女人不想男人,可自打你出现以后,我连做梦都是你这张恶心的脸。每天晚上,每天晚上挥之不去,就好像梦魇一样阴魂不散…”
“那个…胡浪。当初只是阵营不一样,现在五道已经死了,我们没必要再斗下去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不是吗?”坦白的说现在真不想再树強敌了。
“哦…你服软了是吗?”胡浪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是啊!是啊!我服了,你厉害。”我把头点的像在吃米一样。
“那我的寒剑呢!可是被你毁了一把的?”他微笑的看着我。
“赔!我赔,哪怕是找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的寒剑修好。”我満口答应。
“哦…”他点了点头笑了:“是哦!宝贝可以修好的呀!”
“是啊!既然它是人炼制出来的就一定可以修好的。”我急忙点头。
“那…这个呢!你想怎么修好他。”说着他慢慢的举起自己的左手,这个时候我才看到他的左臂瘦小的就好像是一根烧火棍子,整条臂膀用一只手就可以轻松的握住,除了皮就是骨头,中间没有一点肌⾁和脂肪。
“这…”我有些惊了叫道:“那…那次毁的不是半阴⾝吗,怎么…”
“半阴⾝!”胡浪的表情忽然狰狞起来,扬天大笑:“是啊!老子也以为是半阴⾝,可是他妈的当我回到阳世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真⾝居然也变成了这样。王一点,你到底用了什么琊术居然可以菗走我真⾝的妖力。”
“这…这…”我哪儿知道天星居然能连他真⾝也破坏掉,要知道妖物失去一条胳膊本没什么,他们可以凭借妖法长出来,但如果妖力被剥夺那就不是那么容易得来了。
“你想息事宁人吗!好啊!别说我胡浪不讲道理,寒剑我不要了,只要你把自己的胳膊剁下来,我们的事情就算两清了。”胡浪一扬左臂喊道。
“呼…”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向胡浪问道:“真的不能善了吗?”
‘唰!’他忽然祭出自己唯一的寒剑指向我冷冷道:“你如果舍不得这条胳膊,那就由我来取。”
“放肆!就凭你。”小艾脸⾊一变变掌为爪直取胡浪咽喉。
“男人的事情,我们女人别揷手。”就在这时胡蝶飞⾝起来挡住了小艾。她不是小艾的对手,不过小艾如果想赢她也需要费一些时间。
“怎么了王一点,你已经沦落到靠女人保护的地步了吗?”胡浪举着寒剑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笑道:“有一点我倒是比较佩服你,每次见你⾝边的女人都不同,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
“无形业火…”
现在我的⾝体还很虚弱,唯有靠着变幻多段的无形业火出其不意以最快的速度将他击败。业火应声变成十几道寒芒以十分刁钻的角度射向胡浪,后者眉头一皱手中寒剑一抖居然将周⾝的空气凝结形成一层脆冰将寒芒尽数挡下。
“化拳…锤!”我急忙将业火变成一只铁拳锤碎了寒冰护罩,直直的砸向后者的面门。
“冻!”胡浪矮⾝闪过重锤手中寒剑一抖,口中噴出一口寒气,居然硬生生的把铁拳冻在里面。
“王一点,有一件事情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把其中的一柄寒剑破坏掉,我就无法知道寒剑中还隐蔵着的秘密。正是这个秘密让我领略到化气为兵,引兵自如的法门。”胡浪单手一招将冻铁拳的冰加厚了几层。
这下可遭了,铁拳被冻即便是化成无形业火也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我说你怎么肯服软,看来在阴鬼山的那次受伤不轻啊!只能靠这个变化的小玩意儿保命了吗?”胡浪看到我急迫的样子恍然大悟,明白过来。
“是吗!你是这么认为的吗,那来啊!”没办法我知道硬撑着摆出一个无所谓的架势。
胡浪看着我眯着眼睛看着我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下意识的捂了一下左臂,因为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那条左臂到底是被我的什么招数破坏掉的。他不知道天星的存在,更不知道被借去法力的天星再次的沉睡起来,短时间內根本无法苏醒了。
此时的胡浪与上次想必成熟了很多,或许遭受大难以后顿悟了很多东西。这时他做起事来就会多想,顾此失彼。我一边装作镇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一般用余光观察小艾和胡蝶的打斗,正如我猜测的那样胡蝶不是小艾的对手,现在已经渐渐的处于下风。
“原来是这样,王一点你在耍我。”我的这个小动作似乎没能躲过胡浪的注意,下一刻他猛然明白过来我现在最大的依靠就是小艾,眼神一变寒剑直直的刺了过来。
就在他的寒剑就要刺到我咽喉的时候,胡浪的眼神忽然出现 变化。是的,因为寒剑居然划过了我的⾝体镶入了背后的屏风之中。
“幻术!”胡浪轻叫一声。
不错,早在刚才我就知道不能瞒他太长时间于是悄悄的布下了一个幻术,此刻我的真⾝已经悄悄的摸到了楼门旁,咬破了手指蘸着鲜血在门上画上一个符文。胡浪的气绝阵当时被余大海震裂过,估计很难恢复到以往的巅峰状态,只能拦住里面的人出不去却已经无法伤人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拿自己的血配合琊纹进行污染破败,将这座法阵破坏掉,哪怕破出一个小门也是好的。
“想逃!这次可没人会救你。”识破幻术的胡浪寒剑一抖四周的温度顿时降了下来,原本已经写在门板上的符文忽然冻成了冰块‘哗啦啦’掉了下来,摔成了碎冰。
“胡浪…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我火了扭头恶狠狠的看向他。
“你是聋子吗,刚才我就告诉你了,留下条胳膊我快要饶你不死。”说着寒剑再度刺了过来。
“鬼撑天…”事到如今已经顾不得这副虚弱的⾝体能不能承受的了,大手一张原本被冻成冰块的无形业火忽然爆裂开来,形成一只大巨的鬼爪一把抓向胡浪。
这一变故使得胡浪有些措手不及急忙闪⾝狼狈的躲过。
‘鬼阑珊!’下一刻我动用诡异的神法游走在阁楼之中不住的用鬼爪袭击胡浪,而他渐渐有些不敌了。可是我也不轻松,虚弱的⾝体本就没有多少法力被这么一浪费虚耗的十分厉害,用不了多久就会虚脫,到那时一切都晚了。